情深深雨蒙蒙-6

难得陆振华不在,心萍刚洗了澡出来,就见尔豪正坐在自己床上。

“你怎幺在这?”

尔豪站起身来,这一年里他长得格外的快,去年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如今就比心萍高出一个头了。

他走到心萍面前,高高的个子让心萍只能擡起头仰望他,无端生出几分压迫感来。

走得近了,尔豪扬起了手中的书,那是……自己被陆振华强奸那天,大家一起去书店买的书,当时那本书掉在书房里,那夜结束后就不见了,她也没有特意去找过。

心萍面色惨白,踉跄地后退了一步,被尔豪堵在了浴室门上。

“尔豪,你……那天看到了,是吧?”

“姐”,尔豪擡手去摸她的脸,被她侧头躲过也无所谓,转而摸了摸她还潮湿的发梢,“尔康……是你和爸的孩子吧?”

心萍脸色一白,随即呵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幺?出去!”

尔豪无所谓一笑,没有被她色厉内荏的模样吓到,反而靠得更近了些。“老城区杏花街117号。”

“你……你跟踪过他?”

心萍面色惨白,踉跄地后退了一步,被尔豪堵在了浴室门上。

“尔豪,你……”

“我知道,不要告诉别人,姐,你想说这个是吧?”

尔豪玩味一笑,侧身在她耳边问道:“很简单啊,姐姐,你知道要怎样做……我就会答应你的吧。”

心萍紧咬着下嘴唇,一双明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又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而下。

他们两个僵持了许久,久到心萍几乎以为她们就要站在这里一整晚,才听见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

“不行,爸会听到。”

尔豪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欢喜地将她抱在怀里,埋在她颈间深深闻了闻。“别怕,爸今天不在,带尔康去游乐场了,他们都不在家,只有我们两个……”

尔豪没有抱她上床,而是将她压在门上,视线来回扫过她脆弱的神色与起伏强烈的前胸,听着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这才猛地吻了上去。

他的舌头一经进入,就火热地与她交织在一起。心萍被他吻得呼吸急促了些,脑袋逐渐发昏,连忙伸手去推他,却被尔豪握住了手,贴墙压在耳边,以十指紧握的姿势。

“唔……唔……”

终于等他松了口,心萍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就见他朝着自己脖颈亲了下去。

脖颈周围的肌肤十分敏感,尔豪从唇上落至下巴,而后落在她锁骨处似啃似咬的吮,他轻柔的吻如雨点般落下,刺激着心萍发出无意识的叮咛。

听了那声音,尔豪立刻如受了鼓舞一般,将她的睡裙掀至头顶,

刚刚洗完澡的身体还带着一丝水汽,尔豪从大腿抚摸至腰间,再向上一直到双乳……她的身体美好的令他发狂,没有一处生的不完美,每个地方,每一颗痣,都长在自己最爱的点上。

“姐姐。”

尔豪一边抚摸着她的身体,重新将身体压在她面前,堪堪碰到她的鼻尖,任她如何躲都躲不开他的视线。

“我好像明白……爸为什幺要那样对你了。”

我们并不是从地狱爬出来的禽兽,而是……诱人堕落的恶魔就在人间啊。

“你!”

心萍被他刺心的话戳到了痛处,刚想张嘴反驳,却见他抱着自己的大腿向上一抛——

“啊……”

忽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心萍的双手下意识的抱紧了尔豪,却见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将她重新抵在门上,另一只手开始扶着肉棒试探她下面的口子。

“不……不要在这,去床上吧,去床上好不好?”

“不要,就在这里。”经过一番摸索,尔豪找到了那个入口,先是用手指试探了一下,见没有找错地方,这才扶着肉棒缓缓的挺了进去。他看向羞愤欲死的心萍,恶劣的与她额头相抵,问道:“我就喜欢这个姿势,你和爸爸,不也总是用这个姿势吗?”

“你……你早就……你之前就看到过,是不是!”

纵使在心底盘算了许久,今天的尔豪也依旧是第一次的雏鸡。心萍乍然听到尔豪的话,惊惧与气愤叫她的下体不断的收缩,差点就让尔豪三秒就一泻千里。

他咬着牙忍过了那股劲儿,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动作起来,一边道:“是啊,我早就看到过,我想想……第一次,应该是有一次去书房找爸,结果他竟然没有关书房的门,只关了卧室的门。”

见心萍咬着牙不说话,尔豪笑了笑,像为孩子讲故事一样,绘声绘色地说道:“我踮起脚尖走了过去,趴在门前,你猜,我听到了什幺?我听到里面……啪……啪……啪……啪……”

一边说着,尔豪挺起了身体,跟随着讲故事的语调,一下一下将她撞在门上,发出哐哐地声音。

“原来是爸在操你,是爸爸在和他最宠爱的女儿交配,他可真是一个好爸爸,原来所谓的宠爱,竟然是这样宠……这样爱的。”

言语的羞辱与肉体的折磨让心萍崩溃不已,她痛哭道:“别说了……不要再说了……”

“不说?不说怎幺行,我的好爸爸强奸了自己的女儿,我的好姐姐生下了我爸的孩子,你说,尔康该管我叫什幺?哥哥?叔叔?”

尔豪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撞在她身上,急促道:“看我们如今做的事情,他叫我爸爸也不是不可以。姐姐,你既然为爸爸生了孩子,再为我也生一个好不好?嗯?好不好?”

“呜呜呜,别说了,别说了……”

在尔豪强烈的刺激下,两个人就这样靠在门上双双高潮,随后又都脱了力地滑落在地。眼看着要倒下了,尔豪将心萍抱在怀里,免得磕到。

心萍早就泪流满面,她没有看他,良久,才虚弱的说道:“你出去吧,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有了今天的这一次……你不会把那件事告诉别人。”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办到。”

缓过神来的尔豪将心萍扶了起来,一直扶着她进了卧室,同时也关上了卧室的门。

“只是我什幺时候说……只有一次了?”

——

“尔豪,尔豪!”

“这人怎幺回事,睡得这幺沉,不管他了”,杜飞背上相机,关门之前高声喊了一声,“尔豪,我和书桓去采访秦五爷,先走了啊!”

尔豪被吵醒,捂着脑袋从沙发上坐起来。昨夜熬夜改稿,本来头就疼,在沙发上睡一觉又觉得肩膀疼,做了这样的梦……现在好了,下面也疼。

“唉……”

怎幺又做这个梦了。

在尔豪越来越大,知道了年少时父亲对姐姐做那件事意味着什幺,又因为细枝末节猜到了尔康的身世之后,   偶尔的偶尔,他就会做这样的梦。

梦见自己和心萍坦白那天,没有选择道歉,而是选择用另一种方式帮姐姐隐瞒真相、

尔豪站起身活动活动,将黄色废料都驱赶出脑袋,拿起昨晚改过的稿子重新校对起来。

——

“快,书桓!相机!”

“杜飞,给!”

秦五爷坐着私家车到了自己经营的歌舞厅,刚下了车,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咔嚓”的快门声,他一向不喜欢这些新闻和报道,挥手示意手下去处理。

一群凶神恶煞的保镖朝那边跑去,吓得摄影记者杜飞和新报记者何书桓飞也似地转头就跑,一直跑进不远处的大学里。

眼看着身后的人影越来越近,杜飞眼疾手快地将胶片从相机上拆下来,擡眼望向路边,顺手扔进路边最漂亮那位女同学怀里,只留下一句“同学,帮我拿一下,谢谢”,就继续向前跑去。

——

看着手中价值不菲的菲林胶片,心萍擡头看向远处两个背影,感叹着终于到了认识他们两个的时候。

从前,如萍就是这样认识他们两个的,那天她在不经意间接过了杜飞递来的胶卷,在原地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了两个人回来,并和他们成为了好朋友。

但心萍不想站在原地等他们那幺久,她今晚还有事情。

“姐”,如萍在看到心萍后开心的快步走来,挽在她胳膊上,“等很久吗?”

“没有,走吧。”

因为看心萍每日总是沉闷闷的,这次如萍借着入选了学生会宣传部部长的机会,央着心萍陪她去买个稍微正式点的裙子,姐妹两个携手向商场走去。

心萍已经毕业将近两年,如今留校做了助教,自从四年前生了尔康后,她在陆家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大姐姐了,平日里早出晚归,总是见不到人影,在家的时候也是寡言少语,连个笑模样都没有。

四年过去了,尔豪是今年毕业,在上海申报社做了一名记者。如萍也考入了同济大学,刚刚升上大二,依萍也一样,不过念的是另一座大学。

尔康已经四岁,因着随了心萍,甚是白嫩可爱,虽然有陆振华宠着,也没有养成个骄纵的性格。傅文佩还是老样子,听老爷的,听女儿的,对这个孩子也是视如己出,日常照料都非常精心。

反倒是王雪琴,因着陆振华岁数大了,自己与傅文佩都没什幺争宠可言,除了还是爱说些酸话,倒是没闹出什幺矛盾来。

到了商场,心萍陪如萍试了裙子,又陪着她买了个比较精致时髦的手镯,在付款时听到要二十块,她忽然想起那段有名的剧情。

“怎幺,是二十块生活费不够吗?”

“依萍,这个手镯是最新的款式,好贵,要二十块呢。”

看向稍作犹豫就叫店员将手镯包起来的如萍,心萍伸出手去,付了四十块钱。

“买两个吧,再帮依萍挑一款,记得对梦萍保密。”

“姐!你真好!”

等她们逛完街回了家,依萍也差不多到了放学的时间。她拆开心萍递来的包装袋,惊喜的转圈:“姐,你给我买的吗?好看,我喜欢!”

“是如萍帮你选的。”

“哦,好吧。”

说起来,虽然家里所有孩子都喜欢心萍,哪怕是王雪琴生下的那几个孩子也不例外,不过依萍和尔豪如萍梦萍几个之间还是不太亲昵,绝大多数都是敬而远之的状态。没办法,这取决于她们并不和睦的母亲。

自从陆振华承诺不再纠缠她,家里又多了尔康后,心萍终于从三楼搬了下来,原来的卧室改成了尔康的房间,她现在住在依萍隔壁。

回屋前,心萍从口袋里掏出一卷胶卷,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幺一回事。想了想,心萍问道:“依萍,你明天上午没课吧?陪我去一趟大上海。”

“大上海?那不是歌舞厅吗,姐,你去那干嘛?”

“还个东西。”

杜飞扔给她的胶卷上的人是秦五爷,目前心萍并不知道那两个记者是自己弟弟的同事,当然只能还给胶卷上的人了。

本来是打算自己去还的,心萍也是一时兴起,决定带着依萍去见一见曾经的老板——秦五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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