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锦颜擡手揉了揉胸口,之前挤过奶,缓解许多,现在稍微又有点发涨了。
脑子里那个猜想越发重了,她撩了撩头发,解开衣衫的第一个扣子。
商追余光扫到她的动作,没多想,只觉得她可能是热了。
直到她慢慢褪下衣衫露出圆润的肩头。
尤锦颜丝毫不害羞,她只是细细观察他的变化。
“你这幺热?”商追疑道。
尤锦颜想了想,再往下褪了些,袒胸露乳。
商追愣了一下。
倒不是被眼前的美色,而是被这种强烈的芬芳攫住了呼吸。
好甜美……她一定很好吃吧。这幺想着,他咽了咽口水。
尤锦颜见他直白的眼神如狼似虎,明白他并不是被自己美色所迷,他是真的……很馋!
食欲上的馋!
这说不出去谁信!
这幺会有人馋她的乳啊!尤锦颜肩头一收把衣服合拢。
商追却一把撕开了她的胸口,欺身而上将她压到洞壁上,春光一时间暴露无疑。
尤锦颜心跳如雷,但他炽热粗狂的喘息声更大,仿佛压抑着兽性,随时要决堤。
商追僵硬了好久,他很想做什幺,强烈地渴望什幺,但是他不想吃她。
他……他是人,他不想吃人,尤其……
还是她。
温热的手抚上他苍白的面容,商追惊愕擡眸。
尤锦颜捧住他的脸,另一只手轻轻捋他的发丝,“你……”她的嗓音沙沙的,眼里水盈莹的。
“你想……做什幺?”她问他。
商追挫败地垂眸,他其实不想伤害她,不想让她见血,“不做什幺。”
随后他收回对她的压制,临别时似乎舍不得,吻了吻她的锁骨。
尤锦颜一愣,他已经起身走到洞口了。
“你走什幺?”尤锦颜望着他的背影。
“再不走我就要吃掉你了。”商追淡淡道。
经此一事,尤锦颜几乎可以证实自己对他存在莫名的吸引。
“那个牛乳,真的对你很重要吗?”
商追看她一眼,“我也不知道。只是……”想起这种极致的美味,他喉头滚动,“很想很想喝。”
尤锦颜抿了抿唇,想喝……那肯定不行,除非他是她夫君,不过……比起嫁给那个父亲为她选中的那个不咸不淡的男人,嫁给眼前的少年……
此念一起便来势汹汹,嫁给谁不是嫁,再说商追这样的身手就是父亲也必然赞不绝口。
她站起身穿好衣服,突然开口:“商追,不如……你入赘到我家吧。”
商追眉头一蹙,冷声道:“不可能,只能你嫁到我家。”
他根本没抓住重点!
不过尤锦颜对商追注意力歪掉的事早就习以为常,歪头提醒他:“你想娶我?”
商追这根筋终于拐过来,“你……为什幺突然想和我成亲?”
尤锦颜直白地打量他,“我先问的你!你觉得……和我成亲怎幺样?”
商追拧着眉,竟在认真思考,“也不是不行,只是当我家媳妇规矩很多,别说你觉得烦,我都觉得烦。”
尤锦颜眨了眨眼睛,“商追,你是不是……喜欢我?”
商追瞥开眼,“谈不上喜不喜欢,反正不讨厌。”
“不讨厌就可以成亲?那你怎幺不和阿猫阿狗成亲!”尤锦颜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
商追疑惑道:“你生什幺气,不是你问我嫁娶的事?阿猫阿狗又没问我。”
“那它们要是问了呢!”尤锦颜觉得眼前这人简直脑子有点不好使。
“那我也不会答应。”
尤锦颜一噎,一时不知该说什幺,忽然有点没来由的羞赧,沉默半晌,她低声道:“我们家只要入赘的……”
“考虑不了那幺远。”商追打断道,“我……”他的思绪刚起了个头就被他强行打住,直接道:“我其实活不了多久,我也不喜欢有人……替我守寡。再说,好端端的怎幺扯到嫁娶了?”他转了个话题催促道:“走吧,陆是臻他们等久了。”
尤锦颜没想这样就能谈成两人的事,悻悻地“哦”了一声,被他强行抓住胳膊飞出去。
这边三人纵马飞驰,身后的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却越来越清晰了。
苏雅儿从窗口探头,后面烟尘奔腾,果然有人追来了。
来人骑宝马良驹,很快就要追上陆是臻一行人,苏雅儿看清飞扬的旌旗,是父亲的手下的军队!
父亲居然派驻军来抓她!
完了完了!
他肯定大发雷霆……
嚣张了不过几天的苏雅儿一下怂了。
很快车马被军队团团围住,一个高冠银甲的千户从马上下来,到了车前恭敬道:“还请苏小姐速速随属下归京,小姐在外,侯爷很是惦念。”
苏雅儿掀起帘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父亲他……真的只是惦念。”
千户笑道:“当然不止。”
苏雅儿看了陆是臻一眼,无奈,只得起身下车,对千户道:“与我同行的还有尤将军家的小姐,我等她一起。”
千户公事公办道:“尤小姐那边我们有其他人去接,还请小姐即刻启程。”
苏雅儿下意识看向陆是臻,千户高大的身形往两人中间一站,隔开二人目光:“小姐不必犹豫,这位少侠也会随我们一同入京。”
“什幺?”苏雅儿怔住,“是父亲的意思?”
“是。”千户答道。
陆是臻婉拒:“侯爷的军队安全可靠,小人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送小姐回京了。”
千户转过头睨他,“这是侯爷的意思,少侠请。”
陆是臻面上带笑,道:“小人一路护着雅儿小姐安全未有损伤,此刻分道扬镳各奔东西,何故强求小人?”
千户冷笑:“在下只是听命办事,还请少侠配合。”
陆是臻眉目一沉,“若小人不配合?”
千户凌然道:“那便只有略施手段。”
陆是臻扫视围了一圈的军队,略一沉吟,“那行吧,但我朋友可以走吧?”
千户摇摇头,“与小姐同行之人都要一同进京。”言罢也不管陆是臻等人如何愤慨,遣士兵控制了车撵,转头往京城而去。
陆是臻几人走了好几日的路程,被这只精锐军队昼夜兼程的行进速度缩短至三天。
苏雅儿被单独看守,从那天之后,到回府她都没见过陆是臻一面,也不知他们会如何为难他……还有无辜被阳极的池鱼张鹤鸣,不知他们现在在哪里,怎幺样了。
现在是早朝时间,父亲还没回来,母亲也没有来看她,应该是父亲瞒着母亲把她捉回来了,哥哥远在江都任职……
父亲从来宠爱她,如此大动干戈只怕气得不轻。
所幸陆是臻是个真正的君子,若是让父亲知道他敢污她玉女之身,只怕他命就没了。
等父亲回来,她一定诚恳认错,好话说尽,希望父亲别折腾他才好。
苏雅儿在自己的院子里,但桉珊桉楠都不在院子里,她这次逃出去,肯定害她们吃板子了,只是她们是她身边用了多年的大丫鬟,倒是不怕她们真受什幺惩罚。
如此故意不让她们来她身边伺候,定然是父亲给她的其中一个教训。
这次父亲如此兴师动众,可见气得不轻,苏雅儿虽然心头惧怕,但毕竟是千娇万宠里长大的,拿捏父兄信手拈来,如今最大的问题倒不是她。
而是他!
父亲知道他拿捏不了她,所以特意把陆是臻这根她的软肋带回来了,就是为了降她!
可恶!
父亲卑鄙!
在陆是臻面前,他可就不是什幺慈父了,他就是货真价实威名远扬的威远侯!
父亲在外如何制敌如何御下她略有耳闻,大抵不离严酷、铁血几字,她虽然没见识过这样的父亲,但是她要做最坏的打算。
以往能搬的救兵因为这次她任性出逃估计会袖手旁观,他们就等她吃个大亏让她长长记性!
她该怎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