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成音蹬掉鞋子,上床分腿跪在女人身上。
女人在居高临下的视角下仍不落下风。她一手搭在肖成音腰间,另一手随意向一侧舒展开,显得游刃有余。胸前的风光一览无余,整个人美得好似古希腊雕塑。她好像并不对自己的裸露有任何羞涩之意,但这合乎情理——如此美的身体没有任何必要隐藏,它不是一种罪过,而是一种天赐的美丽,将它展示出来是身体主人对所有世间臣民的恩赐。
肖成音也无法抗拒这种魅力。她跪倒在女人裙下,以一种矛盾的虔诚。她一面亲吻女人的肚脐,一面与心里的恐惧和向往作斗争。
亲了没几下,女人突然捉住她的手。紧接着一股麻痒感自指尖传来,她险些整个人软倒在女人身上。她以前从未意识到自己的手指竟然敏感如斯,而如今女人仅仅是含住她一个指节,她差点就抑制不住喉咙里的呻吟。肖成音的攻势根本无法继续,她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自己的手上:湿湿热热的舌包裹住中指第一个指节,舌尖引发的电流直直传动到脚趾,牵动肖成音浑身细微的颤抖和不安的扭动,而女人舌尖灵活的卷动与肖成音小腹热潮的频率相近;女人柔若无骨的手也轻轻搭在自己手背上,时不时轻轻挠着她,像羽毛拂过,也像缓缓打在手上的鼻息。肖成音无知觉地仰起头,露出线条分明的、浸润着一层薄汗的脖颈。她耳边只余下自己粗重的呼吸,正是在这一刻她的灵魂才真正不站在一旁指责她自己的“又当又立”,而是回到躯干中,全情投入这一场意外的欢愉。
她无法承受那种来自心底的痒意,她迷蒙恍惚中想起曾经看过的音乐会上,美丽的演奏家倚靠在竖琴一旁,灵活纤细的手指轻柔而坚决地轮流拨动同一根琴弦,她顶着滚烫的头颅承认自己有幸成为那一根琴弦。肖成音本就镀着一层泪的眼睛最终盈满泪水。它们盈盈滑落,带着主人身上极热的温度坠落在女人肚脐上。
女人目睹着一切,从最开始仿若天上看戏的神祗,到最后成为堕入凡尘的仙子,她的眼睛也渐渐蒙上一层水雾。这对她来说也很突然,避无可避她的呼吸也被勾着急促起来。今天的一切都不像往常受她掌控。她敢于逗弄面前的服务生,因为她确信服务生受过训练不敢动情。又或者对方敢,自己也有把握继续掌控局势。可是此刻她却突然察觉到所谓欲望——不是出于缓解压力、又或是为排解无趣而产生的欲望是什幺样的。她从肖成音的眼中看到,从她的呼吸声中听到,从她的体温中感受到。她怀中是一团生机勃勃的热量,是毫无杂质纯净的欲望,而这样的欲望因自己而起,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慰,让她能自名为至纯至善的爱神。
不知道究竟是空气变得粘稠还是感官变得敏感,肖成音收回手,觉得怀中空空。她迅速扯掉身上长袖的工作服,露出底下纯黑的运动背心和随着发力隐隐显现的马甲线。
肖成音曲起胳膊,扣着女人的后腰将对方托起。这过程中她裸露在外的大臂上呈现出分明的训练痕迹,肌肉的伸展收缩落在女人的眼底,愈发激起几分渴。她不由自主想象这双富有力量的手臂将如何摆弄自己,为她带来极致的享受。
肖成音顺利地拉下女人腰侧的拉链,继续托着对方的腰作势要将裙子脱下。即将动作时突然清醒,擡头看着女人,压抑着呼吸问:“可以吗?”
女人勾了勾唇角,没说话,转而用行动回答。她支起身子搂上肖成音脖子,倾斜身子将被冷落许久的乳尖送到她嘴边。
肖成音只微微愣了一瞬,便托起那只沉甸甸却软韧的乳房万分珍重地吮吸。另一手同时诚实地为女人褪下长裙。
“嗯啊……”当肖成音的手凭着本能滑到女人腿间时,两人同时发出难耐的呻吟。
“姐姐,这里好湿。”肖成音无师自通地说出令人脸红耳热的话语,又用指关节上上下下地抵着底裤沿肉缝滑动着。那里实在太热太软又太滑,肖成音手上紧张,控制不住力度,好几下都把底裤揉进阴户中给予穴肉浅浅的慰藉,却又引发更多不满。
“啊……”女人咬着下唇,仰起头觑着肖成音。一边轻轻摇动着腰想要吃进更多,一边用手轻轻拍打肖成音的脸颊:“我姓周。”
肖成音被女人蒸着红晕的脸诱惑地无以复加,更别说女人双目微阖,眼尾眼下尽染着红晕,唇亦微张,露出里面洁白的齿和轻轻吐出的舌尖。她循着本能察觉到空气里一股淫靡的甜腥味道,于是像个小动物一样紧闭双眸翕动鼻翼,寻摸那股迷醉的气息来源。她高挺的鼻尖略过女人胸尖,又擦过底裤边缘,最终落在那片被打湿的布料上。这一系列行为中包含的动物性与粗鲁、原始毫无干系,那是一种雌兽之间的寻根动作,有一种近似母性的天然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