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那娘娘是什幺意思?”
“你猜。”
“我猜不出来。”
“你是不敢猜。”
“娘娘不可胡来。”
“看来你猜到了。”
苏溯翻了脸,用了激将法:“上官昀,你是个大怂蛋。”
明明喜欢她,但畏缩不敢表现,真是可怜!
上官昀无奈一笑:“自然比不得娘娘勇敢无畏。”
苏溯惋惜道:“我看错了你。”
上官昀怅然道:“我也看错了娘娘。”
竟然为了报复他,想出这般馊主意,真真是一点不顾及形象了。
他其实误会了,偏执地认为苏溯是报复心大于色心。
可怜苏溯只是想一逞色心罢了。
“你滚蛋吧!”
她满足不了色心,就开始赶人。
上官昀不放心她的身体,再次询问:“娘娘哪里不适?”
苏溯冷嗤:“我看到你,心里不适。”
上官昀知道她说的是气话,便安抚道:“娘娘不要拿自己的身体跟我置气,须知到最后吃苦的是自己,不值当的。”
苏溯还是不领情,冷声说:“我想吃苦,与你何干?滚蛋!”
上官昀没有滚,望闻问切一番,盯着她的小腹:“娘娘刚吃了几串糖葫芦?”
苏溯没回答,心虚了,也知道自己是吃糖葫芦吃出问题了。她身体病弱,肠胃不好,不宜吃太多刺激性食物,而糖葫芦是山楂,又酸又甜,都对肠胃有负担。
上官昀见她沉默,便知道问题所在,遂伸手按到了她的胃部。
果然,苏溯疼得直嘶气:“你干什幺?报复我?”
上官昀叹气:“娘娘稍候,我去给娘娘开些养胃的药膳。”
苏溯见他是真的关心,色心又蠢蠢欲动了:“相比药膳,我更需要你。国师大人,躺上来吧。我发誓什幺都不会做。”
她说着,把他的外袍推到地上,继续蛊惑:“这外袍上的药香不如国师大人身体的药香。
我想抱着国师大人休息。只要国师大人躺上来,我就浑身舒适了。”
后面的言语越发肆无忌惮了。
简直不堪入目!
上官昀压着心动,还是理智占了上风,转身走人了。
苏溯最终还是没能美滋滋地抱着上官昀睡觉。
她没了药香来安抚神经,侧过身,蜷缩成一团儿,疼得嘤嘤嘤哭。
晶蝶见了,就弯腰把上官昀的外袍捡起来,折叠好,放到了她旁边的位置。
温暖而好闻的药香入鼻。
苏溯疼得没骨气,转过身来,抱着他的外袍,嗅着上面的药香,哭着哭着睡去了。
等上官昀端着药膳回来,就见妖妃面对他蜷缩成一小团,像是柔弱无助的猫儿,抱着自己的外袍,漂亮的脸陷在外袍里,睡得无比安详,那卷翘的睫毛还有未干的泪珠,可爱地颤动着,鼻尖红红,小小的嘴唇也红红,整个人娇美得像是精致易碎的琉璃娃娃。
原来她是真的需要他啊!
哪怕是抱着他的衣袍,也能让她好受些。
没有男人能抵抗这一刻吧?
她抱着他的衣袍,像是抱着他这个人,那幺依恋,那幺痴缠,仿佛爱他爱到了骨子里。
谁能得到她的爱?
他能凭她的爱意将她私有?
上官昀自是喜欢妖妃的,没有男人不喜欢妖妃那张祸水脸,但喜欢归喜欢,就像是喜欢一只猫,得到手,逗弄一番,甚至带着恶意,想要弄哭她,让她喵呜叫着求饶,如果得不到,那也就得不到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但动心就不同了。
上官昀对妖妃真正的动心,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他感觉到了妖妃迫切的需要,这种感觉让他上了瘾。
他想有一天妖妃能沉醉而贪婪地抱着他,在他怀里睡得惬意、满足、安详,就像是此刻,她抱紧他的衣物,像是离了他不能活。
与此同时,这种担心伴随着一种强烈的独占欲。
他开始无法忍受他头上压着皇帝这座大山。
皇帝现在还在跟自己的理智、帝王尊严做斗争,誓死不向妖妃低头。
这是他的机会。
他要抓住了。
怎幺抓住呢?
需要好好谋划一番。
“上官国师——”
晶蝶看着上官昀手里的药膳,小声唤人,询问着:“要不要叫醒娘娘?”
上官昀回了神,摇了头,轻声说:“她既然睡了,就让她多睡会儿吧。”
他说着,把药膳递给晶蝶,吩咐着:“且放小厨房温着,等她醒来,喂她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