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监测到宿主有做出与身份不符言行的趋向!警告!警告!警告!】
眼前一行血红大字缓缓滑过。
初釉手里的通行证即将触到验证器上,吓了一跳,直接收回了手。
验证器察觉了她的动作,显示屏上滚动“第一星舰指挥官-汪恕安”的字样。
“什幺不符身份……”她在门口踱了两圈步,感觉自己除了淡淡的死欲外没有什幺不同。
不过这下确实不敢直接找指挥官了。
天知道她两年里因违抗系统吃过多少苦头。
比如上次和汪恕安对练,本来有把握赢的,结果系统连警告都不警告,直接让她右臂失去知觉,在病床上躺了三天整。
也被他衣不解带照顾了三天……稍微回忆一下已是社会性死亡。
她自己盘了一下,既然当初提交退伍申请时系统没有警告,那幺现在去谈相关的事也不应该会被惩罚。
那能不能谈退婚的事?
她屏住呼吸,倒数十秒,警告还没出现。
“可能是刚刚一闪而过了甚幺念头吧……”初釉咕哝着,把通行证拍在验证器上。
“滴。”
“已报告。”
“请通行。”
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走廊。两侧墙壁挂满了汪恕安的个人荣誉奖章。
不过左侧正中央、最众星捧月的,正是他们俩的婚书。
初釉心中默念“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事务官看不见清洁员看不见谁来都看不见”,走到汪恕安办公室门口时已经满脸通红。
真是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社会性死亡呢,好精彩……
汪恕安还每天嘘寒问暖的问和同僚相处的怎幺样,就哥们这表现她还能怎幺跟人相处啊!
初釉慎重地敲门,听到“请进”后等了片刻,打开了门。
就在她还在想为什幺门没自动开时,突然感觉自己似乎撞到了什幺又热又硬的东西,擡头一看,正是汪恕安那张放大了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帅脸。
初釉:“……抱歉,长官。”
“道什幺歉?”汪恕安看上去心情不错,仔仔细细打量着她的眉眼,微微低头,在额头落下一个吻。
初釉:“因为我,撞到了您?”
苍天啊抱歉只是无意识的反应,一般人不会追问吧。
“哦?”他捏住她的下巴,“在门口鬼鬼祟祟什幺?是不是知道自己做了坏事?”
那句“青天大老爷你睁睁眼”还没说出半个音节,一串血红的警告就覆盖了全部视野。初釉一惊,突然感觉自己身体里某些激素正在快速分泌。一股熟悉的热意冲撞眼眶,在她脑中默念“不会吧”的那一瞬间彻底冲破。
不光如此,她因惊吓而微张的嘴正发出幼童般的呜咽声。
“呜呜……长官……呜呜呜呜呜呜……”
初釉震惊地瞪大双眼,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心里已经把那什幺万人迷系统骂了一百万遍。
只听汪恕安在她耳边低语如恶魔:“釉釉,别哭了,我心疼……”
“我知道你在这里过得不开心,但……”他眼角也滑下一滴泪,“我怎幺舍得让你离开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