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陈青闻习惯了无人关注的日子。他的右边是班级的置物柜，再右边靠着班级后门的是卫生角，他又不是班上的什幺风云人物，所以就连正在上课的老师，都不一定会把视线停留在他身上。
所以握着金叶的手面红耳赤的他，也只被观察着这里的度想与程檬看见了。
“还有五分钟上课。”班主任老师介绍完金叶就把讲台让给了下节课的主角度想：“要去厕所的快去，不要影响度老师上课。”
陈青闻握着金叶的手，伸进了自己的桌洞。什幺时候买的套子，他都已经记不清了。是去图书馆那次？还是去化学实验室那次？肯定不是去礼堂的那次，那次的套套都用光了。
他又想起了了礼堂那充满灰尘味道的幕布包裹着二人时，昏暗灯光下，她的皮肤被金色的扬尘抚过……
“你们在玩什幺呢？”
突然打断陈青闻的回忆的正是程檬。她见到二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交握着双手，于是便凑了过来。
“没什幺！”陈青闻将套套的盒子一把夺过，送进自己的桌洞藏好，还想再敷衍几句时，身边的金叶却突然站起来，打断了他。
“檬檬！是檬檬！”
金叶的口齿并不是那幺清晰，有时候又喜欢像小孩子一样咕咕哝哝，说一些叠字或是咬字不清。但是她呼唤程檬小名时那种亲昵又清爽的声音，却那样甜美。
金叶跳起来，一把将程檬抱在了怀里，柠檬香气瞬间冲入鼻腔，像是不足够一样，她狠狠地裹住程檬纤瘦的身体。
“檬檬！檬檬呀。”金叶开心得不断摇晃着程檬的身体，最后竟然将脸埋进了程檬的脖颈，落下了一个吻。
“你们……”一遍的陈青闻又震惊，又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地看着二人。
“秘密。”程檬笑得露出小虎牙来，她回头看没几个同学看向这边，除了还挂着那游刃有余笑容的度想，于是她对陈青闻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我好想你……”金叶开心过后，晶莹白皙的脸颊上出现红晕，眼眶也红了起来：“爸爸没告诉我你……”
“嘘，嘘。”程檬将食指轻轻贴上金叶肉嘟嘟的唇。“马上上课了，我们今晚再说。”程檬对着金叶小声说，顺便比着手势。
“今晚我带你去我那里吧，我在校外租了房子的。”
程檬对金叶俏皮地wink了一下，逗得金叶立刻就捣药一样连连点头。
“咦？”看着这一切的陈青闻忍不住出声：“可是今晚……”
程檬眨眨眼：“啊，对哈，今晚……”
陈青闻几乎是用祈求的眼神，仰头看着站在金叶身边的程檬。
“抱歉啦，下次吧。”
程檬几乎没多思考，就拒绝了陈青闻。不惯陈青闻是不是还要开口，她就和金叶摆了摆手，准备回座位去了。
“你出来一下！”陈青闻跳起来，拉着程檬从后门来到了走廊。他知道自己没资格，可是、可是……
他刚刚看过了金叶的胸部，那浑圆的，像是牛奶布丁一样柔软的女孩的肉体。男高中生的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就和自己的女朋友滚到床上去，不，不用床上，任何地方都可以，他觉得自己的血气开始淤结。
“松手！你弄疼我了！”预备铃响起好一会儿了，无人的走廊上只剩下二人，程檬重重地甩开陈青闻的手。
陈青闻又焦急又委屈，他187的个子，只能弓着腰，让自己尽量贴近程檬。
“我们先说好的，我今天去你那里。”
“我之前又不知道小叶子会来。”
“可是我真的很想你。”陈青闻知道程檬的弱点，他像小狗一样可怜兮兮地压低声音，用下体轻轻地蹭了一下程檬。
程檬虽然语气还是那样不耐烦，但是手背却贴上了那里：“搞什幺啊，大早上诶……”
“我真的很想你，让我去吧。”陈青闻想要用鼻尖去蹭程檬的耳廓，被她躲开了。
“不行。”
“求求你了，檬檬，我好想你，我们已经一周没——”
“我说了不行！我要回去了。”程檬推了一把陈青闻：“我最讨厌纠缠不清的男人！”
陈青闻虽然反射性地拉住了程檬，但是听她那样说后，也不好再做纠缠。
“能亲我一下吗？”他轻轻吻了一下程檬的手背，那是他们之间求饶的信号。陈青闻虽然可以单手把程檬抗上肩头，虬劲在手臂上的坚实肌肉却从没强迫过程檬的意志，哪怕一次。
程檬回眸看向男孩。无论是谁都会瞩目的艳丽外貌和她张扬的个性让她拥有许多的追求者，这个学校里更是不乏会为她一掷千金的公子哥，但是最后留在她身边的却是陈青闻，大概还是因为这个男孩永远不会违抗她。
像小狗一样。程檬想。
拉住男孩的衣领，对方因为勃起，脖颈间散发出男孩独有的男性气息，混合着汗水和香皂的气味，程檬的胸口也热了起来。
“这是我赏你的。要听话哦。”
说完，程檬吻上了那双嘴唇。
她将舌主动探入对方的唇齿间，那有力又厚滑的舌就迫不及待地纠缠上来。程檬于是不再主动，男孩自然会如痴如醉地求索。他的厚舌十分笨拙，但是那笨拙带来的强硬也让程檬不得不克制着不发出过于屈服的喘息声。对方的舌尖讨好地追逐着程檬的舌尖，即使女孩松弛又疲于回应，男孩也不会因此失去兴致，反而不断地用舌尖戳刺着对方的上颌与更深处。
口腔里的动作与男孩惯常顶弄她的频率是如此相似，程檬的股间涌出难以克制的热流。
确实很久没做了。她微微夹紧腿，动作蹭到了对面的人硬挺的部分。
“嗯……”反而是男孩先发出了难耐的声音。
突然，上课的铃声打破了二人间越来越炙热的气氛。陈青闻重重的地抖了一下，整齐的牙齿咬上了程檬的唇珠。程檬被那微痛惊醒，狠狠推开了男孩。
班主任孙老师从前门走了出来：“上课了，快回去吧。”
程檬点头，她庆幸孙老师眼神不似年轻人，看不见二人间那条晶亮的涎丝。
驼背回到自己座位的陈青闻不知为何，突然变得难以直视金叶。明明二人并没有什幺，那种羞涩得难以启齿的气氛却不断充斥着这个小小的角落。
金叶的脸红透了。她在陈青闻路过自己时，闻到了程檬特有的那种水果酸甜的香水味，还有的就是，她曾经尝过的，腥臭粘稠的“那个东西”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