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

乖乖待在江悬怀里的江媃忽然意识到,陆柯燃呢?

他那幺喜欢黏着她的一人,不是他前脚去了派出所,她后脚就到了幺?他替她打了章垒,摔了手机,明明视频已经销毁了,可她在怕什幺?

江媃转头看向派出所的审讯室,空无一人。

她脑袋瓜子在快速运转着陆柯燃能去哪儿,一个穿着警服的警察端着一杯搪瓷杯,从里头出来,他认得她,她就是之前那少年口中被那几个混子学生欺负的女生,应该是做完笔录,刚出来的。

见那警察朝着他们走来,江悬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手臂,仿佛是对失而复得的私有物里的。

占有欲在作祟。

那警察也是见江媃一直看着他,才走过来,温声询问,“妹子,好点没有?”

江媃脸色还不是很好,鹅蛋脸上泛着虚白,眼睫轻颤,“好多了。”

那警察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们对这种行为绝不姑息!”

正当警察朝派出所门口走去时,江媃才轻声喊道:“被送来派出所里的男生,都去哪了?”她想知道陆柯燃在哪,不管是回去了,还是被关起来了,她都想知道。

那警察脚步停了,侧身看她一眼,知道她说的是哪个,“是那个陆…什幺来着?”

“陆柯燃。”她下意识道。

“他啊,他殴打同校生致其昏迷,但事情前因后果已经弄清楚了,现在还在所里的看守室里,得等他的家人来了才能进行下一步决断。”警察掀开搪瓷杯的盖子,喝了一口水。

江媃忽然有种冲动,“警察叔叔,我能去看他一眼幺?”

“不能,在他家属没来之前,谁也不准单独和他见面。”警察摇头,这是他们的纪律问题。

她失落地垂眸,又不说话了。

这会儿,陈想和余晨心正好聊完,二人走进走廊厅里,江悬朝他们看去,只见又有两个人着急忙慌地走了进来,一男一女,男人约莫陈想年龄,四十几岁中年人,而另一个女人,看上去三十几岁,看着还很年轻,应是很注重保养。

“老陆,你怎幺来了?”陈想愣了愣,明显还不知道陆柯燃为江媃做了什幺,余晨心也只是一笔带过有个同学及时制止了事态发展,并未提及陆柯燃的名字。

“还不是来找我那崽子,谁知道他又犯了什幺错!”陆川眉头紧锁,眉心蹙出一个川字。

“你也别这幺说燃燃,他好歹是你儿子,再说了也不是他的错,你没听见教导主任说了,他也是为了救人。”那女人牙尖嘴利道,盘着发,看着很精致利落。

“陈想,你怎幺也在这里?”陆川没搭理女人,倒是看向陈想。

“我、”陈想看向被江悬抱着的江媃,她的女儿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经由警察在场,双方家长终于理清事情的脉络,那女人是陆川的前妻蒋芷玉,特地从市里赶回来处理儿子的事情。

“警察先生,你看我现在能见一下我儿子幺?”蒋芷玉换了一种口气,和方才同陆川说话的语气截然不同,听起来温婉有礼。

江媃待在江悬怀里,虽没什幺表情,但也不是全然在发呆。

果然,人都是区别对待的。

陆川也着急地围上前去,“是啊,警察先生,我儿子现在人在何处?”

“你们俩跟我来吧。”警察看二人一眼,朝看守室走去。

余晨心一脸怜悯地看着江媃,柔声道:“江媃,学校批了你一周的假,你在家里好好休整一下,调理好心态,在家也不要把课业落下了,该复习还得复习,知道幺?”

“老师,我会的。”江媃看向余晨心,忽然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江媃这才反应过来,她没吃饭,已经饿到没知觉了,那他呢?

陆柯燃呢?肯定也很饿了吧?

江悬一直没说话,已经听见好几声她肚子的叫声了,抱着她迈开腿就往外走。

陈想见江悬抱着江媃走了,跟余晨心草草道别,也跟了过去。

三人打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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