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商家位高权重,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商颜半途抛下庄雪薇且拖延订婚的事情被商决知道后狠批了一顿,现在按照商决的意思重新选了吉日尽快订婚。
商颜还得去庄家上门致歉,这几日忙得公司也不顾了。
办公室里又只剩卿纯一人,她无聊得翻起报表,可脑子里还回荡着严祈说的那个秘密。
如果她真的顺应商颜忍上7年翻身,那最终的结局到底是商氏集团的CEO还是一个被强行绝育的地下情人呢?
商颜是商决一手培养起来的,几乎完美继承了他的冷血绝情和残忍歹毒。
她怎幺敢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呢?
商颜的父亲和严祈的母亲或许是真爱,可真爱斗得过宗族?斗得过商家?
最后不还是被毁灭了身体和灵魂才勉强在一起。
一想到这些,卿纯就觉得脊背发凉冷汗直冒,甚至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总是这样的,天真幼稚的报复心思在遇到残忍的现实后一次次被碾碎,又一次次不甘得垒起。
人生多的是无奈和妥协,卿纯长大后才明白这些道理。
这叫做,成长。
下午茶的时候,商颜回了公司。
似乎是跑了几个地方,风尘仆仆忙得不行,坐到椅子上就开始处理公务,看都不看卿纯一眼。
“把集团美国分公司的财报资料找出来给我,不止要今年的,还有前四年,从商彦接手那天起的所有资料,全都调出来!”
商颜对周礼下命令,语气和神色都透着冰冷的寒意。
周礼应声,转头便进了办公室最内部的房间,卿纯记得最里面的房间有一个超级隐蔽的保险柜。
商颜低头翻阅文件,手中的钢笔似乎有些不听话,才签了两个名字就没了墨,他用力甩了甩情绪肉眼可见得更不好。
卿纯不敢发声儿,偷摸瞧着商颜的表情,等周礼拿了资料回来,那钢笔也差不多废了。
美国分公司的事情卿纯一概不知,但看到商颜查验时露出的可怕神情,她就知道这里面一定藏着大事,还是那种撼动了他利益权势的大事儿!
“爷,我们这次过于轻敌了,彦少爷竟然在美国分公司留了一手,1000万美金的现金加6000万的银行贷款完全足够收购掉集团旗下两家证劵公司,这两家的资产占据了集团股份的百分之二十,如果放任他收购完成…………”
噶吧
商颜手中的钢笔应声断裂,漆黑的墨水顺着裂缝渗了出来,他擡起头,深眸冰冷彻骨:“去查,三天之内我要看到商彦在美国还有几层皮!”
“是。”周礼匆忙离开。
办公室寂静得可怕,卿纯躲在山一样高的文件后面,看着商颜慢条斯理得用手帕擦去指尖的墨水。
他好像真的动怒了,浑身散发着极度危险的气息,让卿纯感觉下一秒就会被吃掉似的。
卿纯偷摸瞧他,原以为躲在文件后面默不作声就好,没想到就在她多看了几眼后,商颜竟然擡眸一瞬间与她四目相对。
“嘶…………”卿纯倒吸一口凉气急忙把头缩了回去。
可惜,枪口已经抵在了脑门上。
“工作做完了吗?”
耳边传来商颜低沉阴冷的声音,卿纯紧咬着唇无奈回答:“还没………加会儿班应该就能干完了。”
卿纯紧张极了,但商颜并没再问,沉默片刻后他敲了敲桌子,“咖啡。”
“我去倒!马上!”
茶水室轻松些,卿纯挑选了商颜平常爱喝的咖啡豆,将豆子压进机器细细研磨,苦涩的滋味萦绕在鼻尖却异常的香。
卿纯一边等着咖啡做好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谋算,她绝对不可以一直处在被动状态,商颜的任何把柄都将是她扳倒他的一切可能。
她必须一步步计划好,不能被情绪左右。
手帕擦不掉黑色的墨水,哪怕用清水洗了三四遍也消不掉淡淡的斑印,商颜垂眸看着这一双脏了的手,心情更加压抑。
他怎幺可能会被一个不堪的私生子算计?甚至还被他用了下三滥的手段阴了一把。
在这场股权之争里,他根本不可能指望商决还会偏袒他。
商家一百多年的历史,充满了至亲的血泪,几代下来的内斗一场比一场惨烈,输了的人只会被弃之如敝履。
【必要的时候,你这双手必须沾满鲜血,哪怕上面的血是你的至亲,该心狠的时候就不能手软。】
商决一字一句得教导过他,这是商颜从小到大的生存信条。
如果收购完成,商彦就有足够的资本进入集团董事会,他想和他争,何止这些股票,怕是直接冲着他的家主之位而来。
绝对不可以坐以待毙,更不可能放任这条贪婪的白眼狼撼动他的权力地位。
“商总,咖啡~”
一声甜腻的咖啡唤回了商颜的思绪,他擡起头,卿纯正侧着身子将咖啡摆到他面前。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扯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弯下腰时一条幽深的雪白山沟赫然在目,比咖啡更提神。
卿纯有意亲近,她绕到商颜身边摆出一副温柔的模样问道:“发生什幺事了?怎幺感觉你今天不怎幺开心?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小野猫又装起了乖巧,只不过商颜完全看透了她,也不搭理。
卿纯不放弃,身子一歪靠得更近,“干嘛呀~还当我是外人?前两天庄小姐过来我都老老实实什幺都没说呢!”
她咬起了嘴唇,一副娇俏动人的表情惹人怜爱,故意勾引他。
商颜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就喜欢这样的,若是一味的顺从或者反抗,反倒会让他迅速失去兴趣,就是得她这样的才挠人心肝极具诱惑和挑战。
卿纯还一脸天真的想向他获取重要信息,却不知商颜看她的眼神已然变成了狩猎。
他伸手一把抓住卿纯的手臂,正当她疑惑得想要逃离时,商颜用力一扯便将她整个人拽坐到了自己腿上。
“啊!”卿纯惊呼一声,失去平衡的身体直直倒在商颜的身上。
她这才反应过来,想逃却被男人反手扣住两条胳膊直接压在了办公桌上。
“商颜!”卿纯害怕得大喊。
商颜停下动作,但手上的力道控得更紧,“不是说想帮我吗?我现在很需要你的帮助。”
他所谓的帮助卿纯此刻再清楚不过,“可这里是公司………这里还有监控,我不想让别人看到,等下了班我会陪你的,我们去公馆,我会陪你一整晚,所以………别在这里。”
她几乎在哀求,被束缚住的双手也在发抖,确实害怕。
商颜看着她这副求饶的可怜模样,心里却并不会产生怜悯,而是觉得继续欺凌更让他愉悦。
他松开了卿纯,卿纯也以为商颜答应了自己的提议,刚想跑却又被商颜拉了回来。
他起身,直接将卿纯拽进办公室最里面的房间。
落锁的声音传到耳朵里的时候,她的嘴唇已经被堵死。
一如既往的霸道凶猛,狠狠攫取着她所有的呼吸,吻她的每一处敏感,生吞活剥似的将她吃了个干净。
不知道被强吻了多久,卿纯现在整个人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商颜用高大壮硕的身躯紧紧压着她,仅用一只手掰住她的下巴仰着转过来承受他的吻。
“别………别在这里………不要唔…………”
卿纯无力得呜咽,而商颜此刻已经食髓知味,顶开她的双腿扯碎了她的丝袜。
“不要………不要在这里………我不要…………”她果然还是哭了。
滚烫的泪水珍珠似的掉在商颜的手上,他却咬着她的耳垂冷冷警告:“我现在火气很大,你最好不要反抗我,否则弄疼了你我是不会心疼的。”
从他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人如坠深渊,卿纯缓缓闭上了双眼,认命般不再反抗。
身后的男人再无顾忌,一边撕扯她的包臀裙一边说道:“这个房间是公司整栋大楼最机密最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人进来嗯哼…………”
当最后一个音节咽进喉咙,伴随着卿纯一声压抑的长吟,商颜终于强行与她融为一体。
无法释放的巨大压力此刻尽数发泄在卿纯的身上,她还穿着职业的西装,却已经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半露着的酥胸被身后强劲的力道顶撞得乱颤,潮红的脸蛋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可怜兮兮。
“屁股翘高点!”
啪的一声,商颜一巴掌打在卿纯的屁股上,雪白的肉臀一瞬间泛起了红,她只能踮起脚尖继续满足他。
这样的事情她早该习惯的,不管是四年前还是现在,反正自己并不在乎所谓的贞操,能用身体换来足够的利益和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忍一忍,没关系,忍一忍就过去了。
卿纯在心中默念,让过于紧绷的身体逐渐适应,她能做的就只有隐忍。
后入的姿势玩腻了,商颜又搂住她的腰将她翻过来。
这里是公司,房间里的摆设也都是为了工作准备,哪里有公馆里的家具舒服。
卿纯被迫趟到硬邦邦的办公桌上,两条白花花的长腿架在男人的肩膀上,红底的高跟鞋一只掉在地上,另一只则勉强挂在她的脚上,在男人又一次的进攻下摇摇欲坠。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景色从白昼逐渐变成夜幕。
激情奋战了三个回合的两人此时已经大汗淋漓,卿纯更是完全趴在了商颜身上昏昏欲睡。
原本快压垮他的巨大压力终于发泄了出来,他畅快得喘息着,搂着怀里的女人爱不释手。
卿纯眼神迷离意识模糊,贴近男人胸膛感受着他炙热的体温和极速的心跳,她一时间迷惘了竟生出了依赖。
“下次………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怀里的小猫儿仰起红扑扑的脸蛋,商颜低头瞧着更觉爱怜,手指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终于温柔起来。
“硌得疼了?”
“嗯。”
“我让人放张软椅进来,这里放着最机密的保险箱,配备了最先进的信号屏蔽系统,也没有监控,没拍到我们,放心。”
卿纯扭头看了看,果然没有监控,“不装监控的话,被偷了怎幺办?”
商颜笑了笑,“想打开这里的保险箱需要三样东西,三分钟一更的动态密钥、我的指纹还有密码,少一样都打不开。”
卿纯:“可今天周礼不是一个人进去开了吗?”
商颜:“他的指纹设定了临时开启,也只有他一个人有这项权限,如果出了问题,他全权负责。”
“那保险柜里有什幺啊?”她太好奇了点,话音刚落商颜的脸色就变了。
“以后会告诉你的,你现在好好学我教你的东西,我让周礼给你报了MBA的课,下个月开始,别让我失望。”
被他抱在怀里,说不出的感觉。
卿纯以为自己是习惯了被他掌控,可明明抱着复仇的心思,如今听到这些甜言蜜语她竟然还会感动,甚至生出了几分幸福,简直可怕。
爱这种东西,怎幺可能只惩罚一个人,只是卿纯不懂也不信。
“你什幺时候和她结婚?”
商颜还搂着她温存着,突然听到这个问题,难得的温柔骤然消失。
他推开卿纯,转身整理起衣物,“和你无关,不该问的别问。”
他永远都这样,冷酷得让人心寒。
卿纯咬紧了牙,撑着手臂从桌案上坐起,“好啊,我不问,那你也别管我和严祈分没分手!”
提到严祈这个名字,商颜的眼神阴狠得像是要杀人,“爱丽丝,记清楚你的身份,你现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有什幺资本和我谈判?”
“是啊,我又不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哪里配得上商家大少爷呢?这辈子只能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哪里敢奢求什幺名分?”卿纯双眼含泪,故意挑衅着商颜。
这还不够,她又脱掉了腿上丝袜,那上面尽是白浊。
“商颜,如果哪一天我怀孕了,你会怎幺办?”
商颜刚扣好皮带,擡起的黑眸紧紧盯着卿纯,“你没有按时吃药?”
“吃了啊,可是吃药不是百分百避孕,商总难道不知道吗?”卿纯笑得讽刺。
商颜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道:“堕掉。”
他的回答磨灭了卿纯最后的软弱,那痛彻心扉的恨完全占据了卿纯的灵魂。
多少个日夜,她哭她恨,她后悔打掉肚子里的那条小生命,哪怕小淘气是商颜的血脉,那也是属于她的孩子。
商颜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痛苦,继续说道:“你只有7年的时间,生孩子至少会占用2年,别人可不会等你生完孩子再来争,学聪明点,我给你的特权够多…………”
啪!
商颜话都没说完,突觉脸颊一阵火辣,紧接着便是密密麻麻的疼。
卿纯大喘着粗气,瞪着商颜几乎泣不成声。
房间里死寂一般可怕,商颜却没有像往常那般发怒,他只是擡手抹掉了嘴角的血渍,语气依旧冷漠。
“生下来也可以,我会给你一笔抚养费,足够你和孩子这辈子衣食无忧,其他的就不要再想。”
这是一种骨子里天生的冷漠,这不是所谓的家教能教出来的残忍。
正如严祈所说,商家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自私自利冷血歹毒,这是深刻在基因里的坏。
卿纯嘴唇都咬破了,只觉浑身颤栗痛苦到极致,裹起衣服夺门而出。
——————
自从上次聊过堕胎的事情后。卿纯就再也没理过商颜。
除了必要的工作接触,她几乎不会和他多说一个字。
大概也是觉得自己说的太过分,商颜也没有追究耳光的事情,两个人就这幺一直冷战。
只是每每下班,商颜总会看到严祈来接她,一见到严祈,原本在公司从早板到晚的冷脸立刻就笑了。
商颜厌烦,可他自己也有个正经的未婚妻,和卿纯是地下情人,永远只能藏着掖着。
让她主动分手似乎是不可能了,商颜清楚她的心思,她总爱多几条Plan,为自己多留几条退路。
那就只能从严祈那边突破,只有让她无路可走,才能真正掌控这只野猫,迟早会驯好的!
周五,一周又快过去,商颜给严祈打了个电话,用法律咨询的一个借口,把他约到了餐厅单独吃饭。
严祈本不想去,可想了想上次家宴,商颜对待他母亲的态度还算好,又怕拒绝惹恼了他会给母亲带来麻烦,所以还是答应了。
商颜独自吃饭,所以直接整包清场,京城最贵最火的餐厅,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严祈很不习惯,环顾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上次家宴我还没好好谢过你之前帮我的忙,今天应该是我请你吃饭的,只是我一直都很忙,实在抽不出时间。”
“公诉律师,处理的案件细小繁琐且毫无收益,我理解。”
商颜语气淡淡的,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手中的红酒杯上,摇晃着里面的液体,似乎对它才更感兴趣。
“可不谁都能剑桥法学院毕业,以你的学历和脑子,想进我的集团公司都易如反掌,何必去地检做这些?”
严祈顿了顿,“这是我的个人选择,我更希望能为普通人伸张正义。”
“哼…………”商颜一声冷笑傲慢至极。
严祈攥紧了双手,两人都穿着光鲜亮丽的西装,可不管是布料还是剪裁全都是天差地别,商颜领口上的一枚胸针都能买他几辆宝马RR。
“严祈,追求梦想坚持原则的品质是值得称赞的,可生活不只是需要原则和梦想,金钱和地位同样重要。”
严祈不知道他今天到底为何而来,过去的二十几年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怎幺现在变得这幺关心。
“我不缺钱,所以才想着追求本心。”严祈解释道。
商颜放下酒杯,第一次正视这个弟弟。
他这种自由惯了的人根本不懂得自己的道理吧,因为从来没有尝过绝对财富和地位的滋味,所以才会说出这幺幼稚的话。
“可能你觉得自己在追求本心,而在我看来你只是对自己没有一个清晰的职业规划罢了。你现在一个人当然可以随心所欲得追求正义,可以后呢?你有了女朋友,要结婚生孩子之后呢?还要天天坚持你的正义吗?”
面对商颜的质问,严祈显得有些动摇,可他早就决定顺应自己的内心,于是坚定得回答道:“我会找一个和我志同道合的伴侣,我需要的是正义的伙伴,而不只是为了生活而已。”
他的觉悟高得让商颜觉得可笑,“所以你觉得爱丽丝是和你志同道合的伙伴?”
提到爱丽丝,严祈如同触电般警觉起来,“她是我学妹,我很了解她,我们志同道合互相了解。”
“哦?有多了解?”商颜笑问。
严祈看着商颜,好半天没说出第二句。
商颜却摇晃着红酒杯继续问:“你觉得她是一个坚持正义的人吗?”
“我们同为律师,也一同对着法律宣过誓,此生必定坚持正义绝不动摇!”严祈擡高了声音,仿佛这样就能给他足够的底气。
商颜:“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换职位,不在法务部了。”
看着严祈惊愕的眼神,商颜明白自己赢定了。
“一个多月了吧,她早就不是法务部的实习生了,现在是我办公室的行政助理,重新学习公司管理,下周开始上MBA的课程。”
他脸上的表情有趣极了,错愕中夹杂着慌张,活像一副画。
“她没和你说吗?奇怪,我还让她安排好时间,晚上还需要单独给她授课。”商颜加重了尾音,生怕严祈听不出来其中的含义。
他沉默着,攥着裤腿的手全是汗,“爱丽丝一直都是个努力上进的女孩儿,能获得更好的机会换一条赛道也很正常,她很聪明学什幺都快。”
“嗯,是挺聪明,就是性子傲还需要慢慢调教。”商颜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比严祈更了解她。
不仅如此,商颜还要继续添柴加火:“这幺重要的事情,我以为她会第一个通知你,毕竟爱情和事业有时候只能二选一。”
“我和爱丽丝感情很好!不牢商总忧心!”严祈猛得起身神情愤慨,“我还有案子要处理,没时间吃饭先回去加班了。”
说罢严祈拎起包转身就走,可才走两步商颜低沉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你认识爱丽丝这幺久,难道不知道她真面目吗?还是说知道却根本不在乎?”
严祈停下脚步,却迟迟不敢回头。
商颜低笑,抿入口中的红酒芳香四溢,“阿祈,你也算是我的弟弟,我们是自家人,我自然不忍心看你被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算计欺骗。她可不是你想象中的坚持正义原则之上的同道中人,相反,她为了获得名利地位可是什幺都肯做,什幺都能出卖。律师也好助理也罢,为的不过就是爬得更高赚得越多而已。”
“够了!”严祈厉声打断,回头看向商颜的眼神里满是憎恨,“谁跟你是一家人?我和爱丽丝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插手!”
“你从小被保护着长大,倒是不食人间烟火单纯得很,看不出来爱丽丝这个女人有多虚荣心机,你连她混迹在上流社会当交际花的事情都不知道吧?你以为她为什幺突然放弃律师的身份,非要到我的身边来?”
“够了商颜!”严祈一拳砸在桌案上,他不愿承认商颜所说的,哪怕他早就知道卿纯背地里的肮脏。
可他又无处反驳,只能在打翻了晚餐后灰溜溜得逃走。
震倒的红酒杯撒了大半,樱色的酒水染红了白色桌布。
看着严祈匆匆离去的背影,商颜拿起餐巾优雅得擦了擦嘴角,眼神中尽数轻蔑。
“哼,没规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