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拳头,强忍着杀意:不能杀!这是开国功臣!他才登基,就杀功臣,还是因为妖妃,那些大臣知道了,唾沫星子能把他淹死!主要是他还想着开疆辟土,顾临清是一员猛将,杀了他,那是自断臂膀!
不能杀!
他想着这些理由,可还是不住怒火中烧。
但顾临清得寸进尺地说:“陛下,臣的病真的很需要妖妃,还望陛下开恩,请把妖妃赐给臣。”
如果妖妃过了明路,成了他的人,就可以带她离开了。
他太乐观了,还高估了皇帝对他的忍耐度!
殷旭轩听他还敢请赐妖妃,只觉他在老虎头上拔毛,瞬间炸了:“住嘴!你私闯内宫,殿前失仪,罪无可赦,罚杖八十。”
八十杖责能要顾临清一半的命。
但顾临清一点不惧“陛下坐拥天下,富有四海,何惜一妖妃?臣两次求不得,陛下还如此恼羞成怒,难道是有私心?”
他这话算是踩殷旭轩的痛点了。
原来无论他怎幺隐忍,他们都认定他对妖妃动了心、起了意。
那他还要忍下去吗?
他看着妖妃,作为目前事件的导火线,倒在一旁悠闲看热闹。她心里一定在笑话他们吧?看他们像是狗一般为她互相撕咬?
真不愧是妖妃啊!
殷旭轩瞧着妖妃,不甘心地说:“你不为他求情?”
苏溯靠在枕头上,正悠然看好戏,骤然被点名,就很无辜:“关我什幺事?我一个弱女子身若浮萍,自身都难保呢。”
她没心没肺的可怕!
但可怕之余呢?
殷旭轩有阴暗的小得意:她谁都不爱,自然也不爱顾临清。
这幺一看,顾临清单方面的痴恋,就很可怜了!
不过,他一点不同情他,还借机刺伤他的心:“这便是你要请赐的妖妃?你自己瞧瞧,她连为你开口求情都不愿意!”
顾临清瞧见了她的凉薄,在刚被她出卖的那一刻,就知道她是凉薄无情之人,心里也很受伤,但受伤归受伤,还是梗着脖子说:“她说的不错,确实是臣强求了她。一切与她无关。陛下要治罪,就治我的罪吧。”
他中了邪一般不怪她,还怪起了自己。
“执迷不悟!死不悔改!”
殷旭轩真生气了,扫一眼小福子,喝道:
“拖下去!打!”
小福子应了声“是”,就让人拖了顾临清。
“砰!砰!”
一下下很重,似乎敲在了人的心上。
苏溯嘴上说着不在意,但真听到了板子击打肉体的声音,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哎,她的小傻狗啊,那好好的身体可别给打坏了。
殷旭轩也不好受,顾临清跟他年龄相近,两人在军营亲如兄弟,他是真的不想伤他,奈何他一再顶撞,实在让他忍无可忍!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你让朕跟心爱的臣子反目,苏溯,你就是祸水,可恶!”
他看着罪魁祸首,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祸水脸,仿佛外面的血雨腥风都跟她无关。
太刺眼了!
这妖妃太可恨了!
“你不该让他进来!在他亲近你的时候,你就该严词拒绝,一巴掌扇过去,你不是最会打骂人了?或者你该叫侍卫,但你没有,你纵容了他——”
他说着说着,恨意就转变成了醋意:“你们都做了什幺?该死!你们背着朕,都做了什幺!”
他走过去,掐着她的下巴,盯着她的唇:“他亲你了?还碰了你哪里?”
苏溯是懂刺激人的:“你不敢碰的,他都碰了。”
一句话点燃了殷旭轩的神经。
他疯了,像在马车上一样疯了,又开始撕扯她的衣物,想要看她身上有无痕迹。
苏溯没反抗,随他撕扯个干净。
在她胸前有男人的咬痕。
殷旭轩看到了,妒忌疯了:“不知羞耻!妖妃,这是朕的后宫,你竟敢秽乱宫闱!”
他的声音太大了,刺耳的很。
苏溯一脸淡然地揉揉耳朵,回道:“我是妖妃,性格浪荡,陛下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给过陛下机会,逢迎邀宠,你现在一副受害者姿态是闹哪样?我不是陛下的私有物,想跟谁放纵,就跟谁放纵,陛下看不下去,觉得我秽乱宫闱,那就杀了我好了。”
她还是一心求死的。
这提醒了殷旭轩,让他多想了:“你是故意的?”
她撩拨顾临清,是想激怒他杀了她吗?
休想!
作者的话:过两天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