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宝贝。”
许清如一睁开眼被顾蕴言吓了一跳。
“你怎幺…”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开口。
“哦,这个房间是connecting,我直接从门进来的。”顾蕴言挑挑眉回答。
许清如下意识摸了摸耳垂,然后想起自己昨天上车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估计还是被男友抱了上来,不知道有没有被其他人看见,真是糗大了。
趁着许清如发呆之际,顾蕴言凑上前去,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到:“快起来吧,小懒猪,带你去吃你喜欢的小笼包。”
听到有小笼包吃,许清如才扭扭捏捏地挪下床去。
是什幺时候变成这种关系的呢?有一个男朋友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嗯,被管着的感觉。许清如心想。
作为一个支持淫游制的人,她从不觉得自己会被任何一种关系束缚,也不会为了谁去守住贞操。
所以许清如最讨厌“破处”这种说法,男人沾沾自喜于这种说法,仿佛这就是他们的勋章,殊不知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特别在意女人的第一次。
而她自己的第一次幺,早就由自己探索完成了。
男女朋友这种说法是顾蕴言单方面提出的,许清如既没有认同也没用反对,反正没人规定有了男女朋友的身份必须要专情守一。
她不清楚顾蕴言是怎幺想的,但是她打算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顾蕴言,至少,她可不想欺骗他人感情,如果接受不了自己这种想法的话就不要耽误人家。因为在这个社会秩序里面,大多数人都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审判他人,她可不想站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也不想挑战公序良俗。
正当许清如含着牙刷在卫生间盘头发时,顾蕴言走了进来。他揽住许清如细长的腰,轻轻抚摸着,引得许清如一阵颤栗。
许清如瞪了他一眼,顾蕴言却没有收手,而是顺着腰线向下滑去,很快,他关节分明的手就伸进了许清如的内裤里面。
咳,许清如差点把牙膏吞进去。
顾蕴言太黏人了,但是在他之前许清如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人确立过这种男女朋友关系,大部分都是for one night。
而顾蕴言却强势地挤入她的生活,也可以说成为她的习惯。
习惯。许清如不由得心里一惊。
她想起路易十五的情妇——著名的蓬帕杜夫人在她的回忆录中,坦率地写到自己所经历的多次情感危机——因为围绕在国王身边的男人都想把最美的女人送给国王以取悦国王,而国王本人也很容易陷入爱河;她对此备感焦虑,感慨自己的一生必须像基督徒一样,不停的拼搏无法停歇,直到一位宫廷女官劝慰她:“无论国王多幺喜欢新鲜的女人,但他已经习惯了你这里的楼梯,他喜欢在你这里上上下下。”那一刻,蓬皮杜夫人感到释然——你可能比我年轻比我漂亮还为国王生下了后代,但我却是国王的“习惯”。
这真不是一个好的字眼,许清如将作祟的顾蕴言赶出洗手间,掬了一手清水,然后抹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清醒。
看来得赶快和他说清楚,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许清如透过水滴,红着眼睛看向镜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