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轩得知何婳受伤后总是来看望她,何婳正在床上覆着珍珠粉看着容轩带来的话本看的津津有味。这时容珩的掌事宫女夕颜来传话皇帝要见她。
何婳将脸上的面膜洗净,再用自制的七子白面霜混上玫瑰花油护肤,将头发简单用木钗挽起来,穿上白色棉布裙,配上因生病消瘦单薄的身体,显得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容珩见到何婳的第一反应就是怎幺瘦了这幺多,这些天他忙着照看宁妃和小皇子,只让宫女好好照顾何婳,没想到她这次受伤这么严重。看着何婳磕头的身影,容珩清清嗓子让她起来。
“何婳,这一次你救宁妃有功,朕赏你黄金百两,满十八岁时可出宫嫁人。”
何婳叩首,一字一句道:“谢皇上恩典,奴婢救娘娘是奴婢的职责,况且皇上和轩王殿下对奴婢有恩,奴婢万万不敢受此恩典。”何婳心想,都说我天生卑贱,可我偏不要如此。
何婳救了宁妃后在干清宫的地位就更加特殊,她平时就浇浇花,看看风景,然后轩王回来后就给轩王喂饭,两人玩一会,就可以回屋休息了,没有人管束她。
三个月后小皇子身体太弱还是去世了,皇上十分沉痛,甚至罢朝三日,在干清宫中闭门不出。而宁妃落水后本就身体受了很大影响,儿子一去自己的半条命也要没了,更是病的连床也下不来。如今除了皇帝谁也不见,总感觉有嫔妃要害自己。
容珩吩咐何婳去永寿宫看望宁妃,何婳望着永寿宫,宫门宏大,殿顶铺满黄琉璃瓦,殿内金砖铺地,以椒涂壁,珍珠为帘,精美异常,而宁妃面黄肌瘦、双目无神的躺在床上,和之前见的宁妃简直判若两人。
“宁妃娘娘吉祥,您好些了吗?”何婳温柔的跪在宁妃床前。
宁妃听见何婳的声音才有了些反应,挣扎的想起来。何婳伸手扶起来了她,发现她的手也瘦的只剩下骨头了。
“何婳。我没有孩子了,他还那幺小。”宁妃悲痛大哭,又开始崩溃:“都想害我,都想害我。”
何婳温柔的安抚宁妃:“娘娘您还年轻,逝者已逝,生者如斯。皇上那幺爱您,还愁没有孩子吗,您要快速振作起来,不要给别人机会。”
宁妃自何婳救了自己以后对她就像自己的妹妹一般,听了这话,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但哭着说:“何婳,我…我再也不能生了,太医说我再也不能生了。”宁妃崩溃的开始抓头发。
何婳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安慰宁妃:“娘娘不要过度伤心,当心伤了身子。到时候低位宫妃诞下皇子后,您抱来抚养,这样您就有皇子了嘛。”
宁妃听闻此话突然看向何婳,摇着何婳的身子:“何婳,何婳,你能不能和皇上生一个孩子,然后抱养给我。”
何婳害怕地连连闪躲:“娘娘,奴婢身份卑贱,实在不配诞下皇子啊。”
宁妃越想越合适,不再理会何婳,叫自己的贴身宫女:“杏儿,你去叫皇上来一趟,说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商量。”没有人看见何婳此时低垂着头的美眸里亮的惊人。
只见容珩急匆匆的赶来,连朝服都没脱下,进来后直奔宁妃的床榻,心疼的捧着宁妃的双手,“贞儿,有什幺重要的事情要与朕说?”何婳平时只见过容珩帝王威严的那一面,哪里见过他温柔似水的照顾人呢。
宁妃掩面而泣,“臣妾愧对皇上,再也无法为皇上诞下皇子了,请皇上看在臣妾对您的情意上,允诺臣妾之后抱养一个皇子。”
容珩深渊般的眼眸深深的看着宁妃,但眼底仍有浓厚情意:“好,朕答应你。”
宁妃伸出手拉住容珩,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臣妾想要您和何婳……”
容珩一听此话,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把手狠狠抽出来:“那个贱婢怎幺配诞下朕的皇子。”何婳低垂的投里神情复杂,想要得宠的心更加坚定,总有一日……
宁妃又恢复了之前的疯狂,丧子之痛对她的打击太大,她大哭:“臣妾也不想,臣妾也不想的,但是她们都想害臣妾,贞儿不想养她们的孩子。珩哥哥,求求你求求你。”
容珩看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又想起刚刚夭折的小皇子,表情有所松动,当听到她叫自己“珩哥哥”时,想起来了这两年里两人真心相爱的时光,终于妥协,无奈的抱着宁妃:“好,朕答应了。”
两人和好如初,恩爱的令人羡慕。直到宁妃身体不适又要休养,容珩才看向跪在一般的何婳,让她跟自己一起回干清宫。容珩坐在圣撵上,何婳远远跟着宫人末尾,阳光照在圣撵上,何婳在阴影中,好像是两人永远逾越不了的天堑距离。
“朕将你调到身边做贴身侍女,等你生下皇子后,封你做贵人。”容珩转着手中的扳指,看向跪在底下的何婳。看着此女跪在下面卑微的不敢擡头,柔弱无骨的样子,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妖女,他喜欢的是像宁妃那样知书达理的女子。
何婳跪在下面,声音娇娇柔柔:“奴婢能为皇上和宁妃娘娘解忧是奴婢的福分,奴婢愿意一辈子都做宫女照顾您与娘娘。”然后有些为难的说,“就是轩王那里……”
容珩对她的态度识趣的态度很满意,不以为意的说:“朕会给他安排一个新的侍女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