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襦裙湿漉漉的,黏腻不已。
衡月一回喜鹊殿便去了盥洗房,她伸手正准备脱下身上的衣物,忽然愣住了。
铜镜中的少女乌发红唇,一身鹅黄色襦裙沾了水,却是一览无余,一截雪色白颈向下,沟壑起伏依稀可见。
幸好有谢祈安这厮抱她走了条偏僻的小道,以他做事滴水不露的个性,大概率不会有外人瞧见她这般狼狈的模样。
翠丫给衡月烧好了热水,水里煮了艾叶,摸了摸她苍白湿润的脸颊,又探了探她的额头,看她满身狼狈的泥水,“公主,您快些换了湿衣裳,泡个澡,可千万莫要受寒了。”
衡月点了点头,擡脚没入水中。
身子被热水紧紧包围住,全身的皮肤都放松了下来,闻着水中的药味,她有些困乏的阖上眼。
东风自窗户缝隙吹了进来,悠悠吹起松绿的软烟罗帐子,翠丫瞧着少女柔美的脸颊,动作很轻的为她肩头淋驱寒的艾叶水,手中的头碗忽然晃了下,差点掉进水里。
她愣愣看着衡月锁骨上密密麻麻的淡紫色斑痕,公主这是,过敏了?
再次醒来时,衡月已经躺回喜鹊殿的塌上了。
她揉了揉眼,一眼撞见立在她塌边的谢祈安。
少年一身红衣,高束的长发在她眼前随意的晃,腰间还斜斜的挂着一把折扇。
他嘴里咬着狗尾巴草,正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看,见她起来,谢祈安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醒了?”
“哥哥!”
衡月擡起头,眼底透着的暖色火烛,被笑意带的柔和至极。
“你是什幺时候来的?”她开口,嗓音软软糯糯。
少年翘着腿,轻轻晃动,“方才。”
衡月把手伸向他:“好困。”
谢祈安抱着她,身子摩擦,响出窸窸窣窣声音,少年虎牙贴在她唇上轻轻的咬,“不准睡了。”
衡月一把推开他,一双豆蔻玉足踩在他灼热的阳具上,用力碾了碾,“别过来,你前几日弄的我好痛。”
“不想做吗?”
少年低头带着薄茧的指腹复上去,握着她的脚,放在唇边吻了吻,“那为什幺要踩我下体,我好不容易软下来,又要被你弄硬了。”
“我才没有!”
衡月垂下眼睫小声嗫嚅,她想收回脚,脚踝上的金锁一晃一晃,发出清脆的声响,被少年牢牢按住,往自己身下带。
力量压制,只要他想,衡月便动不了,她呆了下,瞪大眼看着谢祈安将她的脚心并拢起来,摁在肉棒那上下磨。
“宝宝身子好软,脚也好软。”
少年爽的闷哼出声,嗓音低低的,“今晚就这幺肏你,不进去,好不好。”
衡月瞥过脸,耳朵泛红,“不好,不好。”
她话音刚落,少年动作忽然停住,敛住笑意,蹙眉望向窗外,唇角平直,衡月顺着他目光望去,只见暮色浓重,玉兰摇曳,只闻风声沙沙。
衡月用脚蹭了蹭他的肉棒,“哥哥…怎…”
“嘘。”
少年眼眸一眯,压低嗓音对她说:“外面,有人来了。”
衡月登时大惊失色,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往衣柜里塞,“委屈你一下。”
谢祈安:“……”
她关上柜门,确定关牢后,拍了拍手心,擡头便见舒宁不知道什幺时候进来了,脸庞肃穆,满目阴郁。
——皇太后。
她怎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