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顾承岱确实时常跟王雨玟联络,但他真的没有对小玟有任何目的,主要请她多留意戴柔恩的状况,也提醒她不能再提起柔柔被绑架的事。当戴柔恩跟她说了困扰的事,王雨玟和顾承岱便如实说了。
「阿岱,柔柔好不容易才原谅你,回到你身边,你怎么还让她这么心神不定?」
听到柔柔在乎他并没有碰她,甚至还烦恼地把这件事告诉了王雨玟,代表她是真的很不安。顾承岱不禁心疼,他何尝不想碰她,每个夜晚他总是怀抱那副柔软的身躯,在脑海里做着狂野的梦……可是他还得确认清楚才行。
于是他告诉王雨玟,让她去订餐厅三人一同吃饭,还说他已有计划,不管阿岱做了什么怪异的举动,小玟都不必感到奇怪,安静配合就好。
果然他们当晚碰面,顾承岱不但对王雨玟大献殷勤,还故意冷落戴柔恩,小玟心中唐突,也都没有表现出来。见柔柔的样子已是不开心,在桌下传着讯息给他提示,阿岱都从容回复在他的计划之中。
戴柔恩借口不舒服想回家,王雨玟也只好叫顾承岱自求多福了。
回程路上,戴柔恩开始质问顾承岱,他也一样漫不经心的。
终于他们已经回到家里的停车场,他将车停好,转过头突然逼视她。
「柔柔,妳该不会吃小玟的醋吧?」
她瞪大了眼,一副不可置信。
先是支支吾吾的,然后瞪向他。「顾承岱,你少在那里做梦了,我告诉你,你配不起小玟!」
他的表情先是沉了沉。「柔柔,那我配得起妳吗?」
他的问题让她一时无话可说。
「我真的很害怕我配不起妳。我害妳吃了那么多的苦,还让妳遭遇危险。」即使在昏暗的车里,戴柔恩仍然可以看清他的眼眶浮起泪水。「这段时间,我担心只是因为我妈妈的关系、徐可珊离开妳的关系,妳才会屈就嫁给我,我不要那样,我喜欢的是妳以前那爱对我发号司令的模样。柔柔。妳是真心想嫁给我吗?」
戴柔恩胸口好像蚂蚁乱钻,纠结的情绪缠绕着。
她从没细问自己这个问题。她是真心想嫁给顾承岱的吗?还是因为他说的那些原因。
没等到她的回答,他又继续说了下去。「原本我能回到妳的身边,简直是欣喜若狂,但不知为什么,我却恐惧起来,也许那天妳只是为了阻止我做傻事,才会勉强让我回来。后来我妈妈着手安排我们的婚礼,妳都只是点头答应,却从没表达什么意见,我愈来愈觉得妳只是被赶鸭子上架,有朝一曰妳会对我说,妳是被逼着和我结婚。我真的好害怕,甚至害怕地不敢开口直接问妳。」
她默默听着他说话,细致的小脸、粼粼美目,却是一片茫然。
顾承岱转开头,抹去滑下脸庞的泪痕,深吐一口气,望着前方说道:「所以我今晚故意做了那些事,想看看妳是什么反应,我得到的结论是我确实配不上妳。」他开了车门兀自下车,在关上车门前说了。「我会叫我妈妈取消婚礼。」
戴柔恩急忙下车,望着他的背影,她飞快地跑向前,从后环抱住他。「阿岱,请不要取消婚礼。我……是真的想为你穿白纱,因为你以前说过你想看我穿白纱。」她深呼吸一口,继续说道:「因为……我爱你,所以才会想要完成你的愿望。」
贴着他的后背,能听见他啜泣的声音。但是她说出口后,感到浑身舒坦。
「那你……你爱我吗?」
他拉开她的手,转过身捧着她的小脸。「我当然爱妳啊!我想过那天妳若是中鎗的话,我一定会随妳而去的。」最后,他低头吻住了她。
她心满意足承接他的吻。
漫长一吻结束后,她仍是忍不住问他。「那你是不是还对小玟有非分之想?」
「妳果然是吃醋了。妳吃醋的样子真的好美,让我对妳有非分之想。」
他抓起她的手,匆忙将她带进电梯。
戴柔恩站在他的身边,他的手指爱抚着她手腕内侧。
「阿岱。」
「嗯?」
「你哪来的钱买礼物送给小玟?」
顾承岱侧转头看向戴柔恩,脸上有着心虚。「前两个月上班的薪水。」因为和柔柔分手了,所以没上交给她。
她瞇着眼瞅他,神情不悦,但顾承岱爱死她那个样子。
「还有剩吗?」
「没剩了,都花完了。」
「什么!」她压住胸口猛喘息。「你买那副耳环花了那么多钱。」
「不,我还有买其他的。」
戴柔恩简直恢复了本性。「你居然把钱花在买这种奢侈品上……」
电梯门一开,顾承岱拖着她往家里中,她奋力地抵抗。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是啊,机会难得,不然我今后哪来的钱买礼物给妳。妳要的礼物今天货运送来了。光煞,妳想要的光煞!」
眨了眨眼。对了,她想起顾承岱回家的第一天,她向他开口要的第一份礼物。顿时气全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