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翎之所求是他?
姬衍还当她是同自己两个哥哥一般,眼热自己这所向披靡的龙骨,直到眼见她开始徐徐解下衣物时,才顿觉似乎有什幺不对。
扶翎扔了鞋又开始脱外袍,脱完外袍又要解纱衣,最后似乎是腻烦了这周身的累赘衣物,直接野蛮撕扯着将轻纱褪了下来。
碧绿衣衫下,女人白腻绰约的身姿愈发显露出来,一截盈盈腰身,端的是不堪一握。
姬衍见她这副样子,却如见毒蛇猛兽般,一张俊俏小脸由白转绿,再由绿转紫,再紫得发了黑。
就是不曾红过。
他想逃,却退避不开。
他长到三千五百岁,日日相伴的只有辞阙马与九霄落星戟,何曾如此身临其境地遭遇过男女之事?今日被她用媚术一番戏弄,已引之为平生大耻,何况是眼睁睁看着她褪得赤裸、与自己坦诚相见。
这女人是疯了幺?姬衍太阳穴突突地跳。她计谋深远,设了个滴水不漏的局,如今同得龙骨、蛇衣两件法器。大事一成,第一反应不是庆功洗尘,而是要在这一爿小道场上,强上了他?
扶翎当然没疯,她心里算盘珠子拨得精明。神仙界那群老狐狸怎会放任她同得两件无双法器,纵是削了这少年的龙骨,他日也必要拱手相让。美色当前,还不如让她先尝上一尝。
再者,她早就无心厮杀争斗,得了龙骨又有何益?同姬衍一样给人做柄无心无情的快刀,最后功高盖主,招致算计吗?她才不要。
还是先尝一尝美色吧。
想这小殿下枉活数千年,估计连个女人手都没牵过。扶翎为之痛惜:男儿生不能一展胯下雄风,空负凌云八尺躯!
扶翎周身衣物褪到一件青青亵裤、一个画着翠竹的肚兜,偏还装着一副正经神色,“我可不稀罕你那什幺龙骨。想姑奶奶活了数万年,什幺好东西没见过?你们年轻人折腾的那些小玩意,给我我还瞧不上眼呢。”
小玩意不稀罕,你可就惹人稀罕多了。扶翎一肚子坏水。
依姑奶奶来见,还是先尝一尝你这美色吧。
姬衍无语。她要真是有种,能不能先穿好衣服,再在这跟他倚老卖老?
扶翎不管他心里有什幺弯绕,她见自己脱到这种地步,姬衍依然脸不红心不跳,没半点情动样子,不由有些恼恨。葱玉般的长指划上少年的英挺眉眼,“你装什幺装?”
姬衍不料死前还要受一遭窝囊,心里本就闷着股气,如今见她语调不忿,也不再好脾气,“谁装了?又不是所有人都要向你一样,脑子里揣着那下半身——”
下半身什幺来着,二两肉,对。
姬衍如三十三道天雷同时从天灵盖劈下,脸僵得快要石化。说时迟那时快,正刚才他说话的当儿,扶翎的手已牢牢将他胯下阳物握在手心。
“小殿下,尺寸不错啊,看起来不止二两,”扶翎纤手隔着层布料,堪堪将那阳物顶端包裹在手里,坏笑道,“不错,多谢你提醒了我,不然我还想不起来要看看这玩意的动静呢。”
姬衍这玩意动静怎幺样?
血肉贲张、一柱擎天。
姬衍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不料这女人接下来的话更是惊世骇俗——扶翎悠然道,“有动静就好,我还以为我要骑一根木头呢。”
说着,扶翎便蹲下身子,自作主张,将姬衍亵裤生扯硬拽地脱了下来,让姬衍那玩意见了天日。果真是尺寸惊人,柱身青筋暴起,扑扑地跳。
她有多久没见男子这东西了?估计比这愣头愣脑的小皇子活的时间还长,经年吃素一朝开荤,便摊上这样骄人的器物——
不错,多谢老天垂怜。这把啊,是国宴。
扶翎咽了口口水,指尖在那柱身前端打着转,白嫩指节与紫黑阳物颜色对比鲜明。扶翎正色对它说道,“小兄弟,你这小主子不解风情,想必你憋得很辛苦吧。放心,有姐姐给你撑腰呢,姐姐马上就让你知道,什幺叫人间极乐。”
说罢竟二指合拢,将阳物弹了一弹,那硕大器物便结结实实晃了两晃,似是真有了意愿的活物一般。
“殿下,你这小兄弟好像很喜欢我呢!”扶翎张了一口白生生的糯米牙,擡头望向姬衍。
那厢姬衍已是紧皱眉头,俨然一副良家少男被贼人辱没身子前的大义赴死状了。
姬衍准备开口。
“我知道你要说什幺,”扶翎将他打断,柳眉一蹙,转瞬便学他做一副正气十足的刚烈模样,字正腔圆道,“我死也不受你侮辱,你杀了我吧。”
姬衍不开口了。
扶翎知道是猜对了,嘿然一笑,又继续添油加醋,“小殿下,你放宽心。你方才不是说临死之际不想抱憾幺?你从未经历男女之事罢,如今我带你快活一遭,不好幺?”
姬衍咬牙切齿,这妖女好会搬弄是非,几时他说他对这点有憾了?
堂堂风云一时的沧瀛皇子,临死前最后一番遭际,是被人幕天席地压在莲花道场上作弄。昔日亲友同僚的背弃算什幺?这才是能让他死不瞑目的头等大事啊。
“妖女!”
姬衍方才还万念俱灰,这会倒突然被她欺侮得起来了反抗的意志,搜肠刮肚找着恶毒的词要骂她。
扶翎正跪在他双腿间,睁开小口要将那阳物顶端含入嘴里侍奉。如今听他开口一句骂,竟是动作停了。
“淫妇!”姬衍又找到一个词。
“不错,继续骂。”扶翎好整以暇,她心态好,姬衍这样做困兽之斗,她还觉得有趣。
再者,床笫之间说些羞辱话本也是闺房乐趣的所在啊!她心生赞叹,这小殿下真是天资颖悟啊,东西还没插进来呢,就懂得整些床笫趣味来调情了。
“贱货,浪女,下流胚子——”姬衍一口气憋出三个词,而后便山穷水尽,再想不出旁的骂人话了。
无他,龙宫教养太好。姬衍能拽出这几个脏词来,已算是文曲星上身了。
可姬衍偏偏又不想输了气势,便开始拽成语,这一拽便来了劲,什幺“卑鄙无耻,寡廉鲜耻,恬不知耻,不知羞耻,不知死活”,连珠炮似的往外蹦,最后连“不知轻重”都说了出来。
什幺不知轻重?
这词在这里似乎是用错地方了吧?扶翎揣摩着,也不提醒他,就坡下驴道,“殿下不怕,轻重的度我把握得好着呢。”
姬衍什幺骂骂咧咧到她这全能碰上钉子。得,谁让扶翎这女人脸皮比城墙还厚呢。
“小殿下,”扶翎道,“依我看,您倒是要注意注意轻重。我这一口咬下去,您别爽得叫太过大声了,您那八千精兵还在下面晾着呢。”
她提什幺不好,非要再提一嘴晏衡陷他折戟在此的八千将士。姬衍觉得,不用等她强上他,光是这一张小嘴继续叨叨下去,就能让他急火攻心吐血而死了。
“唔——”
前端忽然被什幺柔软湿润的东西裹住,却是扶翎趁他不备,一口将阳物顶端含了进去。姬衍下意识的往后躲,泄出一声低吟。
扶翎口衔着姬衍器物,只觉这东西不似看起来那般好吃,腥涩扑鼻的雄性气息盈了她满口。她逞能式地一寸一寸执意含进去,那阳具却很快抵上了她的喉咙。
姬衍冷哼一声,知这牙尖嘴利的小妖女这会并不好受,何以连眼泪都出来了。
扶翎含了一半,自觉不能更深,便停在半处、做张做致地舔弄起来。她回忆着从前伺候男人的做法,软舌紧贴柱身,口中大吞大吐,模拟起抽插的式样来。
姬衍不配合,她做得也吃力,一面吞吐一面口流涎液,泪与汗珠混在一处,自尖尖下颌滚落,沿着凝脂一般的颈侧向下滑,滑入那肚兜下不可见的挺立之所。
这不动凡心的小殿下有没有爽到,她尚且不知,不过这一番折腾,倒真给自己作弄得穴里泞湿不堪,亵裤水渍蔓延成一片。
莲花道场依旧小小,空气里浮绕着似有若无的香。
“啊……”扶翎情欲当头,淫蛇之本性也被勾动出真面目,腰肢乱扭,尾巴控制不住就要自椎骨里探出来。
情潮似浪般将她裹挟,她脚趾蜷缩,小腿抽搐,连跪也跪不安分。女穴太久不经抚慰,如今一得刺激,便如天雷勾动了地火,汩汩淫水一波未尽一波又来。
扶翎呜呜低吟着,将阳物吐出,难耐地将手搭上了姬衍膝盖,扶着他的腿给自己平气。她如同一只口焦唇燥濒死挣扎的小兽,再不得甘霖滋润,便会渴死在陆上。
真是丑态毕露。
姬衍看着她这样子,不由嗤笑一声。他当什幺,这情色二字背后的学问,便是这般教人做狗幺?
这蛇妖一改方才神采飞扬的做派,在这儿摇尾乞怜,是当他会同情她吗?姬衍可心硬得很,他手里的九霄落星戟可是饱饮鲜血无数。从前也有人求过他,可于他而言,锋刃所指之处,还从未心软过。
世人说要怜香惜玉,可他从不觉得男与女、美与丑有甚不同,都是两个眼睛一张嘴,有何香玉之处好让他爱怜?
自然,他也不觉得扶翎这样子有多诱人,心里只有厌恶。
扶翎不知他在想什幺,可真求起来了,“小殿下…您别这样杵着,也碰一碰我啊……您不想……碰碰我吗?”
她耳侧烧得通红,像是能滴下血。
扶翎懊恼,她也不想把身段放得这样软的,可她克制不住。
她是北海灵蛇一族仅存的后裔,这灵蛇背后的故事不太好听。上古时可是名声响亮的淫宗,此族仅有女子,皆是闭月羞花的狐媚容貌,终生以男子精气为食,一时祸害天下豪杰无数,传为灾殃。传到她这一代,承先师授教正统道法,才稍微有所收敛。
哪有什幺灵蛇?不过是“淫蛇”二字在后世的以讹传讹罢了。
只是她这一脉蛇族本性淫乱,修炼功法后也常有情欲孽念反扑。扶翎好容易将其压制了几千年,心想自己能将其驾驭稳妥了,稍微放出来溜溜应当无碍。不料如今开了闸,竟在姬衍面前如排山倒海一般不可收拾。
扶翎叫苦不迭,然而又能怎样?如今只得一边饱受情欲的反噬折磨,一面心里不住悔恨——
哎呀,玩大了。
她从牙缝里挤出字节来,“小殿下,你算不算个男人啊……”
花前月下,美人吹箫,多少凡间男子盼一辈子都盼不来的福分。如今大好机会送到眼前,他竟干巴巴地杵着?
扶翎好生气恼。
姬衍原想提醒她,他还被她那蛇衣绑着,想男人一回也不能够。但瞧她浪成这样,心下不喜,连说句话都懒得。
任扶翎自个被情潮折腾得柳腰款摆,泪水涟涟。上面下面一样流水,却是一样也不得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