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东珠发簪(雨氤)

齐瑾这小狐狸,摸准了雨氤心软,只变着花样套路她,有意无意的撒娇或卖惨,她便心疼不已,母性大发,再羞耻,再无理的事儿都能应下,越是哼哼唧唧要人照料,她越是怜惜他,什幺面皮薄的都顾不上了。他最怕雨氤动辄跪拜或告罪或谢恩,若是这些小伎俩能让她不光身子上,更是心里头也更亲近自己便好了。

经他处心积虑循序渐进的诱导,雨氤见他当真喜欢饮奶,离不了这口,也半推半就,越来越放的开,一来二去,他只说想要,她便恨不能时刻掏了给他,从里屋慢慢到外间方桌,再到用膳堂屋,一发不可收拾。更是不知不觉主动起来,甚至时常不等他发话,瞧着他流露出那渴望神色,她便解了衣衫,捧着乳头喂他。

有时他坐在那八仙椅上,敞着腿歇息,她就站在他身前腿间,俯着身子给他,他懒散摊着,不用使力气,就仰着头喝,有时他正用着膳食,擡头盯着她,一双明眸,似是命令似是撒娇,让雨氤顾忌不了许多,左右屋里再没旁人,她一边布着菜,一边解了衣衫,坐在他身侧伺候,只当自个儿是配菜的甜汤茶水一般,少爷要饮时便凑上去。

可还有一桩,齐瑾死命地软磨硬泡,她就是不愿意,他想每日出门谈生意巡铺子也带着她,一起坐马车顺道逛逛。雨氤推拒说自己大字不识一个,去了也无趣。其实她如何不知道他那点心思,两人在别业若是独处时,他是一刻也舍不下自己胸前这二两奶,若不是她亲自产的奶,她都要怀疑这里头放了什幺迷魂药,让他如此沉迷上瘾。

若是跟他去了外头。。。。那可不行!一定不行的。

“近日我去酒楼盘账,那边生意好没起色,唉。对面一家小汤水铺子都要比我这账面足了。雨氤你随我出去,咱俩低调去尝尝那铺子有什幺好食?”齐瑾今日早起又问。

“可是屋里还有好多活计,爷的玉器搁架也有日子没擦了。”雨氤随口诌一个活儿来。

“去嘛去嘛,不急这一天,虽然不是人人都认得我是酒楼东家,但我一个大男人带个阿贵去,人家一眼就瞧出来不对劲,猜出来我是对家探子可如何?捉住我棍棒打出去得。”

“噗嗤。”雨氤被他调侃逗笑,“敞开门做铺子的哪里有打食客的道理。爷尽玩笑。”

“可我自个儿孤孤单单去汤水铺子,又怪,又没意思。”说着他又是那种直勾勾眼神瞧她,三分可怜祈求,三分执拗强势,还有三四分夹杂着欲望的情意缠绵。

雨氤受不住他这样瞧。只别过头去低声回,“爷想去,奴婢陪着爷。”

阿贵心里明镜似的,少爷现下忙完回别业,就不让旁的人进主院,只和雨氤两人腻歪在里头,已然默认雨氤就是齐瑾的通房了,瞧着少爷今日出门要带着雨氤,也没多意外,只按吩咐套了去马厩套了与车等着,见他来,忙迎了上去“爷,今日巡店还是访客?”

齐瑾略思索,觉着药铺,器皿店没甚情趣,古玩字画雨氤不通,拜访应酬更是拘束得紧,不如正好去巡首饰,成衣的店,自己里头和掌柜对事,还能叫她逛逛。

“去城南。先到钗环铺。”

少爷可真忙呀。雨氤心中感叹。从进了店就一刻不停随几个掌柜,账房,前店后院的管事进了后堂厅里议事,店里的伙计瞧她是东家带来的,且入内之前,言语嘱咐透着关切,还有什幺不懂的,尽是热情给她拿了簪,钗,步摇来试,可她看这些物件贵重,自个儿若是试坏了摸坏了可是万万赔不起的,连连推拒。“店家,我,我伺候瑾少爷出行,就不,不试了,我在这边等着就好。”

伙计人精似的,“姐姐说笑,您喊我陈伙计便是,干等着多没意思,东家回回来,没个把时辰出不来的。姐姐您尽试试,有喜欢的,今日便打包好给阿贵带马车上,若是有想订的款,铺子里打好了给送到东家的府上。”

“我,我不懂这些。”

“姐姐稍等,小的拿些时兴的来。”

“鎏金、花丝镶嵌、锤鍱、金银错、掐丝、炸珠、錾花、累丝,还有这个,还有。。。。金陵城找不到比东家这里更全的了。”陈伙计忙不迭叽喳介绍没完。

说了一车船的话,小陈见她似乎兴致缺缺,以为拿出的小物件皆不和她心意,急忙开了锁柜,搬出个贴翠华胜来。哎呦我的天爷,雨氤急得手摆得要出残影。“伙计小兄弟,真,真不用,我,我,那我瞧瞧簪子解闷儿吧。”

雨氤瞧着这店里发簪的种类繁多,个个做工精巧,造型别致,当真叫人眼花缭乱,金的银的珠玉宝石的皆雕琢成花鸟富贵的吉祥纹样,只觉得样样都好看。那小陈伙计正又劝说试戴,齐瑾终于出来了。

“东家替雨娘子挑一个吧。”伙计谄媚迎上。雨氤一个不字还没出口,齐瑾便伸手拣了一支插在她发髻。

这支金錾连环花簪,簪身錾刻成连环状,环面上嵌满缉珊瑚米珠,顶端一环弯曲,正中嵌大东珠一颗。花饰芯蕾均镶嵌小珠一粒,外环两侧饰银鎏金元宝挂垂,相互辉映,妩媚生动,雍容华贵。

雨氤觉着自个儿被这簪子衬得更加粗鄙,手足无措,只听伙计恭维“东家真是好眼光,小的给雨娘子包起来送马车上。”

“包着做什幺,戴着吧。”说着齐瑾自己擡脚出了铺子门槛,雨氤无法,赶紧跟了上去。上了马车雨氤才逮着独处时机问他,“爷,这簪子,就这样带出来。恐怕。。”

“你带着玩,那整个店都是我的,一个小玩意儿有什幺要紧。”齐瑾顿了一下复问她,“刚刚我瞧着这一支上头珍珠衬你,都没问你的意思,你是喜欢旁的?”

“不,不是,我,这太贵重了,我平日里哪里敢戴,况且,况且。”

“况且什幺?”

“况且我这浑身也配不起它,倒,倒像是偷戴主子家的。爷赚银子不易,留着卖多好。”

“你倒是替我省俭。”齐瑾有点子恼怒,轻嗤一声“你如何配不了它。”上下打量她一眼,“不过这衫子确实是。。。”说到衣饰,不知他想到何事,突然又唇角带笑,朝与车外头喊了一声,“阿贵,去月盈绸缎庄那头的成衣铺子。”

雨氤瞧他不停歇地连轴转,也不忍心再推拒烦扰他,看他神色有些疲惫,关怀道,“爷要不在座上养神会子,奴替爷揉揉太阳穴。”

齐瑾顺势一歪,躺在她大腿面儿歇息,她不知道,今日有她陪着出门,他几乎没有心思办事,分分钟钟都想着快点结束见她,她这会子揉按的指尖轻盈,他都快要被温柔哄睡了,迷糊想,这簪子似乎不合她心意,不知过会儿绸缎庄的礼物她喜不喜欢。

到了成衣铺子,齐瑾只安顿掌柜拿了他定制的裙衫给雨氤试,自个儿就忙去了。可这回店里的掌柜却没那幺热情了,神情有点子不自在,递了成衣给雨氤送她进里屋试衣便悄没声地退走了,雨氤正奇怪着,展开那衣服的瞬间便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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