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休带了三十多人,外加一个季青青。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到达教堂门口的时候已是人山人海。
用暴力开辟了一条路后,特里休揽着季青青上前。
季青青的目光却并未放在物资上,皆因眼角余光瞥见了熟人。
栗色中长发,黄色面具的高大男人,不是里昂是谁?
而另一边,还有数多戴着统一画有蛇鳞的紫色面具的人。
三个帮派都出动人来领取物资了,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怎幺,你认识?”特里休问。
季青青这才回过神来,她将自己依偎进特里休怀里,没有说话。
平安将物资带回来后,特里休立即拉着季青青欢好。
餍足后,特里休枕在季青青胸脯上,满足地闭上了眼。
季青青又饱餐了一顿后,注意到人是真的睡着了,她擡手摸了摸头发。
十几天没洗头了,痒得厉害。
确认【东西】依旧植在头皮处,她舒了口气。
来这里半个多月了,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几天,一个大致的计划在脑海推演了数次,是时候实施了。
季青青找上陈生,直截了当问:“我要出去,可以吗?”
陈生迅速明白了过来:“一个人?”
季青青点头。
陈生意味深长地看着季青青,道:“去吧。”
季青青回以一个笑容。她忘了,她此刻戴着面具。
季青青先是换上了上次物资拿回来的新衣服,这才出了门。
她的目的地很明确,Sunshine酒吧。
是的,里昂开的那家店就叫这个名字。
二周目瑞让季青青去这里,季青青无头苍蝇乱窜居然也能找对地方。不,或许是刻意为之,毕竟当时的她被人追着赶不是吗?
大概是因为在地底永不见阳光,这里的人们老喜欢用太阳相关的词汇命名。
季青青推开门,破烂门板门上悬挂的铃铛发出比记忆中更暗哑难听的声音。
坐在里面的人比预想的还要多。许是因为刚进了一批新酒。
季青青无视诸多目光,径直走向吧台,里昂穿着黑色背心正在忙碌。
“给我来杯鸡尾酒。我不太爱喝酒,喝不了度数太高的。谢谢你,先生。”季青青用食指轻敲柜台,吸引里昂的注意。
里昂赤着胳膊一阵忙碌,季青青等了很久,才等来一杯浑浊白色液体的酒酿。
“嘿,小荡妇,与其喝这个,不如喝哥哥射给你的东西吧?”
季青青无视耳边的聒噪,取下下半块面具,小口啜饮起来。
男人见季青青不搭腔,顿觉无趣。但独自一人的女性太过稀少,他并没有放弃。
季青青这才将脸转了过来,有一聊没一搭的和男人聊着。
男人的英语口音极重,应该并非母语。
季青青杯盏中的酒过半时,男人的手已经搭在了季青青肩膀上。
“要去我‘家’吗?”季青青温言细语。
男人以为上钩了,立马下腹一热,同意了。
季青青带着他左转右绕的,来到了老鼠的地盘。
刚踏入,男人就被老鼠成员利落干掉了。
“下次别带小尾巴回来啊。”干掉男人的老鼠成员与季青青也有过肌肤之亲,他并未动怒。
“好。”答应的好好的,能不能做到另说。
一连几天,季青青都去了sunshine。
她也不干什幺,每次就点一杯酒。
但找她的男人络绎不绝。
推不掉的她就故技重施。
今天凑过来的男人带着紫色的面具,上面画有蛇纹。
季青青心里一跳,知道鱼儿上钩了。
季青青依偎进男人怀里,至于男人会不会闻到她许久没洗的头发味道,略略略╮(╯▽╰)╭
男人很快带季青青转移了阵地,去的地方并非是季青青的“家”,而是响尾蛇的地盘。
嗯,这对于季青青来说也是故地重游了。
“哟,扎克,回来了?”响尾蛇成员一眼看见了季青青:“这次换口味了?”
“去去去。”
两人胡天海地一通,扎克感到前有未有的畅快。
而季青青本该回去的时间已经过了。
“我该走了。”季青青起身打算穿衣服,却一把被人抓住了。
见女人仿佛没事人一样,是个男人都觉得碍眼。
“你是哪边的?留在我身边吧。”扎克舔舔嘴唇。
“我是老鼠的人。”
“……哈?”
“……”
“骗我的?”
“……”
“真的?”
季青青点点头。
“啧,老鼠还来蛇的地盘,想被我吃掉吗?”短暂惊讶过后,扎克恢复了平静。一个女人而已。
季青青轻笑,起身穿好了衣服。扎克这次只默默看着。
“那我走了?”
季青青再次被抓住了。
“这个女人是谁?”兰迪皱着眉头问扎克。
“一只老鼠。”
“你什幺时候这幺辛辣不忌了?”
“蛇不就是吃老鼠的吗?”扎克耸耸肩。
以上对话,在季青青听来都是加密对话。
“喂,女人,你说你是老鼠的人?”兰迪换了英语,语气不善。
季青青左右看了看,有些失望。
“可能是吧。”
“可能?”
“毕竟我这样的,怎幺看也不是正式成员不是?”
“哼。”兰迪哂笑。
“……兰迪!”扎克正要说点什幺,就见泽恩急匆匆走来:“老鼠的人来了。”
“老鼠?平常不都躲在阴沟里吗?今天怎幺……”扎克突然想起什幺,看向季青青。
季青青无辜地眨巴了下眼睛。这事在她意料之外,按理陈生不会派人来救她。
“该不会是你的老相好吧?”
“我的相好可多了。”
“看好她。”扎克对泽恩说,随后又对兰迪道:“我带一些人去会会。”
兰迪略一点头。几人也是过命交情,彼此间有着几分默契和信任。
季青青于是又被关了起来。
嗯╮(╯▽╰)╭习惯了。
“听说,你带了一些人,惊扰了响尾蛇的人?”
陈生坐在高位,冷冷诘问。
特里休在下位冷汗潺潺:“抱歉……头……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被抓走了……我只是……只是想着……”
“那个女人无关紧要。”
“是……是……明白了……我错了……头……”特里休不断地磕头,双手合并表示哀求。
“擅自行动,杀。”
特里休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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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可以再来看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