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来实验室报道的时候,学校还未开学,整个楼里都空荡荡的,见不到一个人影。她站在实验室门口,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河流,还有划着kayake追逐大叫的青少年们。她想,就在这里发呆一会好了,或许能等来一个活人给她这个新生指一下新路。
电梯铃响了,电梯门开上又关上,陈辰听见了沉重的脚步声,啪嗒,啪嗒,逐渐向她靠近,她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壮汉的形象,或许是个白人,也可能是个黑人,但肯定很强壮。她看向拐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三个高高摞起的快递箱,完全挡住了来人的头和大半个身子。陈辰等这个搬箱子的男人走近了,开口:“你好,不好意思,我是第一天来的学生,想问一下我该找谁?”她说完话,来人却没有开口,脚步不停,抱着巨大的箱子们从她身边踏步走过。陈辰注视着这人的背影,黑色短发,居然是她没想到的亚洲人,个头很高,至少一米八。陈辰的目光从穿着短袖白T的背影上划过,slim fit的剪裁让用力而鼓起的手臂肌肉更加显眼。亚洲男生一直没有回答她,只是走进房间,把三个箱子“哐”地一声弯腰扔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喘气声。陈辰等着他调整呼吸,无聊地继续观察着他汗湿的背,纯白的布料贴在他的背肌和手臂肌肉上——“不是个美国壮汉,但是也练得很不错。”陈辰默默想。男生喘了一会气后,终于转过了身,看向乖乖等在他身后的陈辰。这就是陈辰和李立见的第一面,李立,中国人,她未来的实验室同事,她的“小师兄”。
李立看着她,问:“你也是中国人?”陈辰点点头,李立就直接用中文讲话了,“Fuck,那些懒鬼,一个人搬这些玩意重死了!”他一边笑骂一边又开始一个一个地搬箱子,从实验室门口搬进房间里。陈辰站在门边,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帮他搬,她不觉得自己有力气,她讨厌干体力活,她也相当接受自己不具有同情心的事实。李立抱着重物走到实验室尽头,哐当一声,沉重的箱子们一个接一个被他落在了地上,他甩了甩胳膊,笑眯眯地挥手,一脸自来熟地招呼陈辰:“进来啊,别傻站在门口。”后来,陈辰想起他们第一次去酒店开房的时候,陈辰洗完澡裹着浴巾,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李立也是这样,敞着浴袍靠坐在床上,用这幅表情、这句话来勾她上床的。
李立蹲在地上利落地拆着快递,陈辰看见箱子里是一堆没有组装的仪器和电路板,她也蹲下,帮他拆了起来。他们终于拆完了,李立夸张地伸展手臂,直接坐倒地上,向她道谢:“美女,谢谢帮忙,你辛苦了。对了,所以你是来干嘛的?”
陈辰哭笑不得,耐心地又重复一遍她是新生,她今天想来实验室报道。李立拍拍脑袋站起身,解释道:“你就提着这幺小一个行李箱在身边,我还以为你是返校的学生呢。”男生笑眯眯地一把抓住陈辰的胳膊,把她也从地上拖了起来,他用一只手就握住她的手臂,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歉: “对不起,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李立,二年级,高你一届,我也是这个实验室的哦,算你的小师兄哈哈哈。现在就带你去办公室办手续,可以吗?”陈辰低头瞄了眼,男人手掌宽大,手指修长,只是轻轻一扣就完全圈住了她细细的胳膊,“好啊,谢谢师兄啦。”她听见自己轻快地说,乖巧地没有挣脱开他的手。
后来他们两个做爱,或者仅仅只是一起睡在床上时,李立也喜欢用他热乎乎的大手抓她身上的软肉,比如,有力的手指故意夹紧来玩弄她软嫩的乳头,或是一整晚都要握着她的胸屁股入睡不松手。陈辰虽然每次都嫌他粘人,但也没办法让他改掉这个习惯,只能纵容他抓着自己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