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低笑,终于松开她,温柔的眸色在女人的脸上徘徊,“本来应该早点结束的,但又多加了半个点。”他说着,有些歉意,双手无意识地摩挲她的掌心,“以后不让你等这幺久了。”
时绥的脸颊微红,周围的工作人员可以假装没看见,毕竟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们都心知肚明,但爱慕他的沈星然眼底透着的情绪,是时绥能够读懂的。
“没事。”女人微微垂头,嗓音低低的,她抽回被魏衡拉着的手心,放进了口袋兜里。
魏衡看着时绥的动作,倒也不恼,只是轻笑,半蹲下来与她对视,“那我先去换个衣服,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家。”
时绥这才发现,此刻男人身上还是舞台妆,脸上的装造也没卸下来,许是知道她来了,结束了录制就立马赶来。
女人点点头,乖巧地应下。
男人与沈星然擦肩而过,面对她时,脸上的笑意已然褪去。沈星然想与他说些什幺,但魏衡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这幺离开了。
女生眼中闪过失落,不过她又扬起嘴角,甜甜地朝着女人走去。
“姐姐,你们俩的关系还是这幺好。”沈星然有些羡慕,魏衡下台的第一时间就来找时绥,好似所有的温柔都倾注给了她,即使那种感觉,似乎逾越了亲情。
时绥没有回答,沉默地用指尖划过掌心,方才他碰到的地方,让她沁出了丝丝汗水。
女生见时绥不说话,自顾怅然地说道:“其实我知道,他人真的很好,前段时间我不小心从台上摔下来,还是他及时扶住了我。”沈星然无数次回想那个瞬间,只有那个时候,他是在乎她的。
女人轻转眼珠,对上沈星然漂亮的眼眸,里面透着琉璃般的光彩,叫人很难不心动。
可惜,魏衡的心都给了她,半分装不下旁人。
沈星然说了很多,但时绥早就无心去听,小姑娘家的心思,谁都知道。
终于,当魏衡再次出现时,时绥算是抓住了那根稻草。
“走吧。”魏衡换上了便服,妆卸得差不多了,白净的脸颊与乖巧垂在额前的发梢,很难与台上那个光鲜亮丽的大明星联想起来。
他伸手想要抓住时绥的手,却被她躲开了。男人的眼眸暗了暗,而后随意地揽着她的肩头,亲昵地将其拉在自己的身侧。
时绥想抗拒,却被男人低声耳语:“自然点儿,弟弟搂姐姐怎幺了?”他说着,倒像是在威胁一般。女人无奈,只能任由他动作。
魏衡轻声一笑,眼眸落在时绥微红的耳根,颇为满意。他扭头望了一眼身后的经纪人以及还在忙碌的工作人员们,擡起另一只空着的手,随意地朝着他们挥了挥,“大家新年快乐,咱们年后再见。”
他说完,目光轻飘飘地望向身侧的沈星然,嘴角很浅地勾着,随后就带着时绥离开了。
——
车停在一个比较偏的地方,那条路没有灯,也是为了防止被粉丝或是代拍发现。
天气冷,魏衡强硬地把时绥的手放进他的衣服兜里取暖。他的指腹不老实地在时绥娇嫩的掌心打转,恼得身侧的女人好几次都想抽回。
终于来到了车前,时绥把手从魏衡的兜里拿出来,就要去拉开车门。
一道力将其压在了车前。
时绥惊呼一声,身后靠着坚硬的车身,好在衣服穿得厚,倒也没什幺痛感。
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周围的光线十分昏暗,时绥只能看到他逐渐逼近的脸,还没聚焦视线,唇瓣已经被他牢牢地吻住。
远处好似还能听到工作人员的谈话声,时绥有些害怕,伸手去推魏衡。
“没事的,这里没有监控,也不会有人来。”似是知道她的顾虑,男人一边咬着女人的香舌,一边嘟囔地解释。上边儿亲着,手上却也没闲着,寻着她的柔软轻轻地揉捏。
“那、那也不行……”时绥喘息,双手抓着男人的手背,但她的力气不大,非但不能将其拉开,反而好似故意按着他炙热的掌心去亵渎自己。
女人一说话,嘴唇张开,魏衡的舌尖穿过唇齿,闯入她的口腔,长驱直入。他啃咬她香甜的唇瓣儿,在黑暗中发出啧啧水声。他卷着舌尖舐去她口中的唾液,薄唇裹挟着她的娇唇,津津有味地品尝着。
魏衡伸手按着时绥的后脑勺,防止她磕碰到车身,又将其靠向自己,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工作人员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时绥慌乱地偏过头去,双手抵在男人的胸口,轻轻喘息。
魏衡眼眸中闪烁欲火,他情不自禁地再次吻过她的侧脸,半晌后,终于给她拉开了车门。
时绥没好气地系上安全带,脸颊粉嘟嘟的,娇唇也被吻得肿了些。
男人嘴角噙着笑,单手放在方向盘上,侧身去给时绥拉好衣领。
可原本是给她整理衣服,手又滑到她的胸脯,而后落在她的腿间。
时绥怒嗔,拍开他的手,皱眉训斥:“开你的车,别动手动脚的。”
魏衡终于收回手来,快速地发动了汽车。他狭长的眼眸落向前方,似笑非笑,“我只是检查一下姐姐湿了没有,毕竟刚才奶头都硬了。”
时绥被憋得说不出话,只能打开车窗一条缝,冷风灌进来,脸上的热气终于消散了不少。
男人侧头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抑制不住。
生气起来还挺可爱的,不过,仅次在床上。
——
到家已经快九点了,父母等着俩孩子回来吃饭,电视上正播放着春节晚会。
时父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魏衡唠嗑,无非是工作上的话题,辛苦他才20就忙于奔波,但对于他的成功,当父亲的总是骄傲的。
话题又不免聊到了时绥身上,知道她现在的工作是她弟弟帮她找的,又让自家闺女得好好谢谢魏衡。
时绥剥着虾子不说话,对比来对比去,像魏衡这样的天才,她哪儿能比得上?
“爸,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魏衡将剥干净的虾仁放进时绥的碗里,笑着望向对面的女人,“而且姐姐已经谢过我了。”
时父有些惊讶,没料到女儿居然这幺懂事,多少有些欣慰。
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在饭桌上吃了将近两个小时,时父拉着魏衡喝酒,后者也欣然同意了。
很快时间到了十一点多,魏母在厨房收拾厨余,时父在阳台和几个老朋友通话,他喝得有些高,说话的嗓门都变大了。
时绥给几个好朋友发新年的祝福,魏衡坐在她旁边,怀里慵懒地抱着小树,惬意地享受此刻的温馨。
时父那头挂了电话,突然想到什幺,朝着沙发上的俩姐弟说:“岁岁啊,我今天下午给你们买了烟花,现在要不要去放?”
烟花?时绥从沙发上爬起来,眼底闪着光芒,“好啊,在哪里?”
时父指了指里头的房间,女人会意,她咬唇,垂眸去看男人。
魏衡正好整以暇地瞧着她,眼底噙着淡淡的笑意。
“走啊,”时绥跳下沙发,不经意地望他一眼,“你去搬,我楼下等你。”
与从前,如出一辙。
——
时父:囡囡什幺时候谢你的?
魏衡:哦,在床上啊(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