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贵君被皇帝禁闭罚抄男戒的消息,很快如春日飞絮般散入后宫之中。
这还是除了宗太后和颜皇后日常处理后宫事务之外,第一例被皇帝亲自插手的事,至于宗贵君是如何讨了陛下的嫌,犯了多大的错,无人得知。
只是有了宗贵君的教训在那儿,其他蠢蠢欲动的皇夫再也不敢贸然前去打搅皇帝了。
宗太后听说了这事儿,皱了皱眉,布满细纹的面庞上露出了担忧之色。
“熙儿这是怎幺了?厌了皇后,又罚了逸之......”年长男人闭目,拨了拨手里的佛珠,似乎是在压下心中的急躁。
宫殿房梁之下,贴身侍子端着新鲜糕点上来,放在两位主子之间。
房澜毫不客气地捻了一块放入嘴中,眼珠子转了转,透着几分兴味。
“太后何必困扰,陛下这幺做总是有她的原因的。”他如是说道。
宗太后一双锐利的凤眼睁开,抿了抿唇,对皇帝的做法很是不满,“熙儿就算不喜他们,也该留些脸面,让朝廷知道了,影响也不好。”
倒不是仅仅因为自己侄子的原因,只是一下子冷落两位大族公子,无疑向朝廷透露了不利的信号。
冷落大族公子,就代表龙胎的生父只会在小门小户的低位皇夫里诞生,比如最近刚封的李良人,皇帝连宠两次,更是印证了这一说法。
房澜当然不会替皇夫们说话,他还忙着追小皇帝呢。
“陛下年纪小,又负担重,任性些又何妨。”男子嚼着口里的桂花糍粑,软糯香甜的口感似乎让他联想到了什幺,眯了眯眼,一副回味的姿态。
宗太后瞥了眼身旁这个说话直来直去的房澜,虽然想得肤浅,却也有几分质朴的道理,听了后心情也意外好上不少。
或许是他过于担忧了,熙儿一向稳重,他该多相信她才是。
——
夜深时分,裴元熙沐浴后,靠在床榻上,借着烛光,继续看着手里的民间杂记。
这还是在书房里偶然翻到的,她发现后便一直留在身边,以便打发闲暇时光。
上面还有笔墨字迹,不大像是启阳帝的字,或许是哪位裴家祖宗留下的玩意儿,不过这不重要,关键是,这部手札记录了许多她不曾知道的民间纪事。
颇为生动有趣。
满足了裴元熙无法出宫,却对外界充满的好奇心。
除了记录衣食住行,还有一些民间常常会举办的节日活动,以及百姓们打发日子的娱乐游戏。
女子认真读着里面的内容,心情平和,嘴角微扬。
她注意到关于京城的一则民间活动。
【合欢节:京都农历五月初一至五月初五,年轻的女子和未婚嫁的男子会精心打扮,面具掩面,在潞河边匿名相聚,男子可对心仪的女子,献上自己亲手做的花灯,交由女子放入潞河中。盛大的河中花灯是京都不可错过的一大美景,听说花灯做得越精美,越容易得到女子的青睐哦。】
五月初一......那不就是三天后吗?
裴元熙算了算,隔日正好是休沐日。
女子心中微动,有了出宫的想法,她想去见一见京城的潞河花灯......
这时,窗口微动,似乎是有什幺动静。
她闻声而去,却什幺也没看到,难道是宫人?
正当她想唤嫦青的名字时,一只宽大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女子挣扎着。
“嘘……小皇帝,是我。”
身后响起熟悉的戏谑声,裴元熙眉头紧皱,气急之下,她往后胡乱拧了男子一坨肉。
“嘶……”房澜立马松了手,捂着自己的腰肉呼痛。
女子转过身来,瞪着他,小声骂道:“你真是好样的,都敢夜侵我的宫殿了。”
某人住进慈宁宫这幺多天了都没动静,她寻思太后终于把他看住了,原来在这儿等着她。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某人偷偷补充道。
裴元熙听了,立刻下手,又拧了他的另一边腰肉。
“嘶……我错了小皇帝,好痛……”房澜龇牙咧嘴,两手交叉捂着受痛的地方,很是滑稽。
但这没能逗笑女子,她冷漠道:“既然知道错了,那就罚你自己消失,我既往不咎。”
这可不行……晚上这幺好的时间,可不能浪费了。
男子捻着皇帝的一撮衣服,双腿并跪在床上,一副求情委屈的模样,“不要……小皇帝你换一个罚我吧,求你了……”
他扯了又扯,都没能动摇皇帝冰冷的心。
可恶,这套居然失效了吗?
某人暗暗想道。
房澜眼珠子一转,开始打着别的算盘。
还好他还有别的准备。
于是某人松开手,趁着皇帝闭目养神之际,他将自己的衣物尽数脱下,然后在宽大的龙床上平躺下来。
察觉到某种诡异的安静,裴元熙疑惑地睁开眼。
看到眼前的一幕,女子的瞳孔微缩。
这……
只见某人全身赤裸着,冷白有肌肉的肉体上缠满了暧昧的布条,还在裆处欲遮不遮地在某个柱状物上缠了一圈又一圈,还系了一个蝴蝶结。
不知用了什幺方法,他将自己的双手绑了起来。
“小皇帝,喜欢吗?今晚你想怎幺对我都可以,任你处置……”房澜眨着一双桃花眼,颇为真诚道。
裴元熙多看一眼都觉辣眼,但实在新鲜,她又忍不住看了又看。
“任我处置……若是我要打你也行?”她挑了挑眉说道。
不得不说,这个惩罚确实让她有点兴趣。
毕竟,她想打某人已经很久了。
男子闻言,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如果小皇帝舍得打,那你便打我吧,反正我已经答应你了……”
“呵,我有什幺不舍得。”女子嘲讽道。
于是,说完,一个巴掌落下,啪得一声响,男子的大腿上就出现了一个鲜明的五指红掌印。
“嘶哈……痛……”他身子颤了颤,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裴元熙没跟他客气,用了全力,只不过爽快之余,自己的手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她甩了甩手,打算歇一会儿。
房澜还以为她不想玩了,连忙叼着一根特制的毛棍递给她。
“唔修皇滴,诺介个……打吾……”
女子十分意外,接过这根奇形怪状的棍子,顶部扎着数根布条。
没想到他还挺上道,居然心甘情愿被她惩罚。
她轻轻试了一下,往他胸前一甩,声音不大,却立马出现了红印子。
“嘶……”某人又开始呼痛起来,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痛。
于是趁男子被绑着,裴元熙毫不留情地啪啪直打,在他身体各个角落都留下了鞭打的痕迹。
很快,某人的身体就布满了红痕,而他裆部的某根火热的棍子也不合时宜地高高立起,被布缠着很是局促紧绷。
这是什幺意思,越痛还越兴奋了?
没等她嘲讽出口,一个翻身,房澜竟自己脱身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裴元熙压在身下。
整个身体突然被男子从背后重重钳制住,她有些懵。
“大胆,你竟胆敢压我!”裴元熙转过头来看向他,脸上很是不可置信。
房澜翘了翘嘴,露齿一笑,“小皇帝玩够了,也该到我玩了,我的鸡巴快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