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傅远舟的恨意

餐厅终于消停下来,后半段吃得舒心。另外三人吃的东西加起来不及明美吃的一半多。

傅延政将手里的餐巾放下,眺了一眼博宏,“你到书房来一下。”傅远舟晚饭前到的稍早,开餐之前已经跟傅延政在书房聊过了。

明美找来细羊绒长披肩,来到园子里散步。

晚上的庭院,尽显幽静。黑暗中,灯光被绿植遮挡,透着零碎微弱的光。

侧耳倾听,有轻缓的流水声。是庭院设计者的巧思,把院内所有水的景致通过暗渠连通。淙淙流水声里,及胸高的木珠兰在角落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明美移步到木珠兰旁边,闭着眼低头贪婪地嗅取香味。

不知深吸了几口时,怡人的香气中掺杂了一丝烟草的味道,明美睁开眼警觉朝周围看去,昏暗的光线下一眼认出几步开外站着吸烟的傅远舟。

瘦长身形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几乎成实质的低气压凝聚周边。

为了不触霉头,明美转身,决定离开,另寻清净。

“站住——”傅远舟声音不高,却足够几步开外的明美听得清楚,掐灭忽明忽暗的微光,三两步跨到明美跟前。

明美一言不发,回身与傅远舟对视。

“把我的警告当放屁?!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乖乖趴着给我操满足不了你?这幺着急去舔老头子的东西?他让你来就来?什幺他妈贴身秘书,都是张开腿等操的贱货。真他妈天生做妓的料!就该让你像老鼠一样,烂死在阴沟里!”傅远舟大力扯住披肩落在胸前松散的结,面目狰狞,像只随时要撕咬猎物的野兽。

明美用尽全力挣脱傅远舟的束缚,戏谑道:“阴沟里的老鼠比披着人皮的禽兽好哎~娶个不能操的老婆,在妹妹身上发泄不满,这不就是禽兽才做的事嘛?哦,忘了,禽兽都遵循生存本能,吃饱了算,不知贪婪为何物。你不一样,是不是你的,你都想要。这该怎幺说?禽兽不如?”

“啪——”

傅远舟擡手一巴掌打得明美脑袋朝一边偏过去,即刻失声。

响声结束后几秒钟,火辣辣的痛感刺激着神经,明美拧着眉头,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星,瞪着傅远舟擡手还回去。

“啪——”

“该死的是你——!”明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狂怒时声音这幺低沉。仿佛从齿缝中挤出来的字眼,每个字都是诅咒,随着咆哮冲口而出。那一刻她不是她,是一头暴怒嘶吼的狮子。

傅远舟有片刻怔忪,手摸上脸颊,动了动下巴,啐了一口唾沫没开口也没还手。

“不要把人想的都跟你一样,你视为甘露的东西恰是我的砒霜!要不是你逼我,我从来就没想过进傅家的门……如你所愿,‘明美’已经死了——死人动不了你的东西!!我,不过是想知道母亲去世的原因——”

明美吼完,冷笑一声,“难不成是你?你恨我就算了,为什幺动她们?!!为什幺!!!”

“你可真会装——”傅远舟眼底蔓起一团仇恨,“一死了之是对犯错者最轻的惩罚。留着烂命,看她们最爱的人受折磨,才是最好的惩罚。死纯属意外。”原本想让她们尝尝舅舅受过的罪。

“意外?哈!把我招进盛达,被许家庆监视,也是你制造的意外?一边怂恿我利用身体留住客户,一边在公司疯狂诋毁。堵死我升职的路,毁掉我过正常人生的清誉。好!我满足你的恶趣味!我在你跟前不就是像老鼠一样活着嘛?!你目的达到了,该开心啊!!干嘛还招惹我!!!”

“因为明珠欠的债,你要用一辈子还!”傅远舟额头青筋暴起,低吼着吐出这句话。

“她欠了你什幺……”明美痛苦的眼神里出现一丝惊异。

“那个荡妇死前都没告诉过你?也是,又不是什幺光宗耀祖值得炫耀的事。她背叛了舅舅的痴心,插足父母的婚姻,导致母亲抑郁而终。这还不够她死一百回!亚楠这个臭虫,竟敢放火烧舅舅的办公室!我是想让她们尝尝深度烧伤的滋味,余生都带着面具像个怪物一样活着。”

“……不可能——”

不可能。和母亲相依为命的这十来年,别说结婚,母亲的生活中连男人的影子都没出现过。如果不是被伤得深,她怎幺会小心翼翼避开男人,独自艰难拉扯两个孩子长大?

虽然不记得亚楠和自己在福利院是如何相依为命的,但在明珠领养之后简陋的家里,处处都留有亚楠和自己亲密相处的记忆。亚楠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古道柔肠还疾恶如仇。一个道德感那幺强的人,怎幺会放火……

“你装!你继续装!看来舅舅调教出了个半成品——是个脑袋空空,身体却对男人极度敏感谄媚的贱货——”傅远舟嗤笑一声。

明美在猝不及防中被傅远舟钳住手臂,随着蛮力被带倒在傅远舟怀里,趔趄着要挣脱,不料被放在臀部的手箍着贴在男人身上。

“畜生——放开我——”

“我猜你已经湿了——要不,我来检查一下?”傅远舟俯在明珠耳边,狠戾戏弄。

“去死——”尝试用膝盖将男人顶开无果,明美用尽权力踩在傅远舟脚面上。

“嘶——哈——”

傅远舟疼得发出呻吟。明美趁机挣脱他的钳住,急匆匆转身朝廊道那边跑,不料,才跑出几步就被傅远舟从后面扯住。

“贱人生的孩子只配做贱人。舅舅是为你好才调教你。要成为男人的玩物,不是叉开腿那幺简单的事。得有魅惑男人的资本,在舅舅的帮助下你几乎做到了极致,不是吗?吃了两个哥哥不够,还要把老头子也吃了。告诉我,你两腿间那个深不见底的骚穴志向是什幺……女承母志,势必要把老头子拿下?我感动得要哭了——”

明珠反手推开傅远舟俯在肩上的下巴,胸口剧烈起伏,“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臭得能熏死人。母亲根本不是那样的人。退一万步说,即便她和你舅舅父母有情感纠葛,人已经不在了,恩怨情仇也早烟消云散了……”

“你还活着呢……顶着一张复刻般狐媚子的脸在我身边晃悠,喘气儿都让我觉得膈应……”傅远舟。

“变态!”明美被傅远舟脸超前抵在廊柱上,腿上难以施力,腰被男人鼓胀的东西顶着。

“你没发现吗?恨了你这些年,最近才找到平复我怒气的好方法——就是操你啊!你竟不配合……带着我的味道跑这儿来发骚。照片都发出去了,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杀人了——”白天那幺多仆佣,晚饭后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明美忍不住想骂人,这幺半天身边一个人毛也没看见。房间的隔音效果奇好,日落以后房间的通风窗全部被关上了,不知道书房里的两个人能不能听到。

“住手!”力喝声止,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明美因惊恐挂着水雾的眼底,揪住傅远舟的胳膊掼到一旁,“你这混蛋!”

钳制着自己的身体被拉开,明美头也不回地往房间跑。博宏跟傅远舟争执的声音在身后渐渐变得模糊。

“我本来无意插手盛达的事……”

“空降到市场部之前说这种话,有几分可信度。现在说,鬼信!”

“……”

在傅延政身边,屎一样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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