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

百色堂不愧为海市最大的美术材料店,说是巨大的仓库也不为过,最大的一面墙上以颜料的色系、深浅逐一排开,像光谱般缤纷,各种画材应有尽有。

根本是间博物馆。

余若拎起门口放置的购物篮,从包里拿出小本子,上面罗列出她短少的颜料和彩铅。

她之前都是在网上购买的,只去过卖少量美术用品的文具行,与眼前的琳琅满目无从比较,登时不知从何看起。

何清晏拿过她手里的篮子,拉着她把每个区域都逛了个遍。

一开始余若会不停看何清晏眼色,总想赶快拿好东西结帐,别让他等,却又忍不住多看好几眼新奇的画具。

每当这时后,何清晏都会自然的拿起身边的画材询问余若用处,拉着她一起研究画材,整整三层楼逛完,篮子满载,余若的腿也酸了。

何清晏单手提着两大袋子,牵起余若往隔壁的咖啡店里带,选了里面靠墙的半圆型沙发小隔间坐进去,揽过余若拉进怀里,递给她菜单让她挑选。

米色桌布下,余若双腿搭在何清晏膝上,男人大掌隔着长裙布料按摩她腿部,动作轻柔,一点也不情色。

余若还是红了脸,拿着菜单遮住面颊。

男人在她耳边笑出声,低沉的嗓音轻声问:“今天没带降噪耳机没关系吗?”

“嗯,好像没有太刺耳的声音。”余若想了一下,其实也不是,大热天塞车本就容易点着怒火,一路上也有不少人狂按喇叭,可是似乎有他在⋯⋯。

余若悄悄瞄了男人一眼,声音细细小小,“好像⋯⋯跟你一起就没那幺害怕了。”

她的话语像蚊子般细弱,但何清晏还是听到了,忍不住抱着她亲了又亲。

一个店员正走向他们这桌,见此情景僵在原地,用点单本挡着脸偷偷看过来,余若脸皮薄,像火烧似的嫣红,一手轻轻推着何清晏肩头,“⋯⋯大家都在看。”

何清晏吻了她粉色的耳垂,低哑的气音悄悄对着她耳廓:“好,我们回去再继续。”这才松开余若。

吃完点心出来,刚过四点半,路上车辆减了不少,回程的路途只用了来时一半的时间。

路上,他们还去了一趟超市,余若想着要给何清晏做晚餐,选了油花漂亮的牛排,她被男人圈在他与推车之间,刀刻的下巴抵在余若发顶,她眼神落在哪,身后长臂就伸向那处,将生鲜一一拿至她眼前给她挑选,时不时低头亲亲她,羡煞一众太太,有人还忿忿地拍打自己丈夫的背脊。

何清晏拎着几个袋子进门,分别放在厨房和画室,余若已经先一步进了厨房净手,穿上一件橄榄色围裙,拢起长发,绑了高马尾,着手清洗食材,何清晏放完东西也过来帮忙打下手。

中岛上每个食材都装在各自的容器,纤细漂亮的手指握着刀柄,规律而快速的切着蔬菜,一看就很熟练,余若用刀面压着蒜瓣,掂起脚尖,与身体的力量压扁。

“我来吧。”何清晏从身后双手穿过她腰侧,三两下把蒜瓣碾的扁扁的,余若说了声谢谢,接过剁成细末子。

何清晏从身后抱着她的细腰,下巴搁在她肩窝,她的身子很香,不由得鼻尖贴着她轻轻嗅闻,从他的视线向下,衬衫小V领掩着雪白的乳肉若隐若现,很是勾人。

乘着余若放下刀开始腌渍牛肉,男人的手也不规矩了起来,拉出扎在吊带长裙的衬衫,从下摆探了进去,带有薄茧的大掌沿着腰线轻轻滑向平坦的腹部中心,向上抵开她的内衣,十指抓握两团浑圆的乳肉,聚拢揉搓,引得余若嘤咛出声。

围裙撑起男人指骨形状,像波浪般鼓动,何清晏压低了背脊,去舔吻她莹白的脖颈,十指指腹摩挲挺立的乳尖。

麻痒中带着欢愉,她难耐的低叫出声,软软地叫他:“何清晏⋯⋯。”

娇吟声落在何清晏耳里无比诱人,下腹胀得难受,顶在了余若腰上。

男人轻轻咬着她的后脖颈,一手向下摸去,许是觉得裙子太过碍事,拉开拉链,轻轻一扯就滑落在地,手指隔着内裤在肉缝中寻找敏感的花核。

余若夹紧双腿,转头撒娇似的哀求男人:“何清晏,现在还不⋯⋯。”眼角眉梢尽是潮红,男人吞掉她的话语,掠夺她口腔里的一切,吮得她舌尖发麻。

他贴着她耳畔,粗重喘息全喷在她耳里,哑着嗓子:“我饿了。”

余若被炙热的气息烫得一哆嗦,一股热流下涌,浸湿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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