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之中,萦绕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男欢女爱过后的独特气味在口鼻间作祟。
宓恬只觉得自己像是泡在水里,浑身上下都有些黏腻,身体是爽利的,可却也是疲惫的,她懒洋洋的搂着顾悬,如今两人呈现侧躺的姿势,他半疲软的阳物还在埋在她的体内,两人呈现着最亲密的负距离接触。
她的小脸埋在她的怀里,耳里传来他有力的心跳,她闭上了双眼,昏昏沉沉的,就要睡过去。
他宽厚的大掌在她单薄的背上头游移着。
宓恬挺瘦,属于真娇小的身材,在宽阔的怀里,仿佛抱了一个洋娃娃似的,只觉得力大一些,都能把人给拧伤了。
指腹从腰窝一路往上,薄薄的皮肉贴着脊椎,可以摸到下头碦人的骨节。
他的动作无比的轻柔,宓恬只觉得很舒心,如果她是一只猫,现下恐怕是要舒服的打起呼噜猫了,可是她不是猫,她只是肖似猫。
她是他专属的布偶猫,娇俏、可爱同时也有任性的一面,一不小心,还要吃她一爪子。
像是这世界上的每一个猫奴一样,他甘愿奉她为神明。
她是他的猫,他是她的狗。
舔狗。
宓恬下意识地在他的怀里蹭了蹭,睡意又多了几分,就在她的即将完全睡去的前一瞬,他的声音传来。
“恬恬.......宝宝……”瞅着她昏昏沉沉的模样,顾悬心里头软成了一滩春水,此时,他只愿此刻永恒。
他想要留住她,想要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
为此,他鼓足了勇气,呼唤她。
她听得不清晰,仿佛是在水底听到了人声,忽而近、忽而远。
她的眼皮很沉重,可是在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他还是勉力的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被她这样瞅着,好不容易偃旗息鼓的欲望都要再一次被点燃了。
顾悬按捺下了当下的欲念,大掌轻轻的摩挲的她的脸颊,一点一点的帮她把瞌睡虫赶走。
就这样揉了大约三十秒,她迷离的双眼才逐渐恢复了清明,眨了眨,用一种疑问的眼神盯着他不放,无声的问着他,“怎幺了?”
“宝宝……你考虑好了吗?”
他是最无惧的勇者,可在问出这句话以后,他只觉得自己像是手无寸铁的孩子,只能等待她给予审判。
顾悬的原生家庭是破碎的,他的母亲在他有记忆以前就离开了,跑得远远的,因为过不下苦日子了,所以丢下他们父子俩跑了,在那之后,他的父亲开始萎靡不振,成了一个赌鬼,和一个酒鬼。
他父亲不喝酒的时候,对他还算温和,有的时候甚至有些宠溺他,可当几杯黄汤入肚,他就变了一个人,一次一次的殴打他,让他身上永远是交错的新伤和旧伤。
听他疯疯颠颠的奶奶说起来,他的父亲就是因为和他母亲这个丧门星在一起,这才会把自己搞成那副德性。
他们是因为爱情而结合,到最后却敌不过柴米油盐酱醋茶。
据说他的母亲曾经是大家闺秀,后来爱上了一个穷小子,在和家里断了关系下嫁他父亲以后,不甘寂寞的和以前的男朋友好上了,在那之后就丢下他们跑了。
他的家庭是破碎的,这也导致他与人无法亲近,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尤其是对女人。
在他的观念里,女人是无情的,是无心的,是善变的。
他不曾存在的母亲,和他疯疯癫癫的祖母,是他对女性最初的印象,母亲不要他了,而祖母对他时好时坏,有时搂着叫心肝,有时一个巴掌甩在他脸上,骂他是贱种。
他的外貌出众,接近他的女孩不少,可是他一点都不喜欢她们,只希望她们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因为祖母和父亲对他时好时坏,他学会了看人脸色,在中学时期,他总是披着温文儒雅的外皮,看似对每个人都亲近,实则对每个人都冷漠。
随着年纪增长,他慢慢变得强大,也有了拒绝人的底气,他成了人人嘴里高傲不可攀折的校草,并且对此感到满意,他不希望受到任何人的打扰。
对宓恬,他是一见钟情。
那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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