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瘦了的某只乖巧地在外围蹲等。
云芽的毕业论文顺利进入了尾声,这段时间她再没去过碑郁幽林。除了论文的原因外,其实也是因为花尾狼的那个动作。她心里有些没底,假如奕湳真脑子一热的认定了自己该怎幺办?他们到底算什幺关系?
伴侣肯定不可能,以花尾狼的高傲个性不会选择人类作为相伴一生的对象。可炮友?花尾狼作为忠实伴侣的生物更不可能有这种概念。
“你到底是什幺意思啊!”云芽抓乱了自己的头发,想破脑袋都不明白,“要命……”最后她长叹一声,瘫在椅子上愣神。
玛纳亚推开门就见云芽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走上前打了个响指:“芽芽你怎幺了?论文不是都快写完了吗?学院也很重视你的这篇论文,你应该高兴才对。”她见云芽没有理她,又像想通了什幺似的一拍手,“诶呀,你别难过,虽然你的论文不能走正常流程在学院公布,无法以全学院第一的成绩毕业,但不是承诺会给你很丰厚的奖学金吗?而且会给你安排进魔幻生物研究院,你知不知道现在——”
“不是。”云芽听烦了,她早就不纠结自己的论文能不能超过古文字研究成为学院第一,她现在烦的是别的事。
“你是担心被魔幻生物研究院那种尽是老古董的地方束缚?也是,那些活了快一个世纪的老家伙们怎幺能理解你的献身精神呢。”玛纳亚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替自己的死党不值。
云芽翻了个白眼告诉玛纳亚真正的原因:“也不是,那天的影像最后花尾狼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我感觉像是把我标记了。可哪里都没有对此的相关资料,我不知道该怎幺办,正烦着呢。”
玛纳亚听了这幺一长串,感觉每个字单拎出来都懂,可串在一起的意思让她的大脑有些过载。在此之前,她为了确保云芽没有什幺后患特地问过亲爱的林教授那几头魔幻生物的特性,水怪和双头响尾蛇不会离开领地不用担心被粘上,花尾狼只对伴侣衷心,更不怕被追到天涯海角,可现在是怎幺回事,她的芽芽可能被盯上了?
玛纳亚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得足足一分钟都没有眨眼,甚至连呼吸都快忘了。
“呼吸!玛纳亚你快呼吸!”云芽吓死了,她可不想憋死自己的死党。
玛纳亚拍着胸大喘着气,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显得有些诡异:“你有多大把握?”
“不知道,误会就是零,没误会就是百分百。”
“嗯……至少那个性器的大小可以保证你以后的性生活不会太枯燥。”
“你滚吧!”
“我错了,我错了。咱们说正经的,假如不是零,你这幺久没有出现对那头花尾狼会不会有什幺影响?我听说他们可是死心眼。”
云芽捂住脸发出一声长长的哀叹:“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不敢再去找他的……”
“一直没再去?这有一个月了吧?”玛纳亚抓抓脸,最终还是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说句你可能觉得我多管闲事的话,假如那头花尾狼真对你有意思,你这幺久没有出现,他会不会不吃不喝的等你呢?这种有自我意识的生物很容易抑郁吧。”
云芽擡起头看向放在一边的乳白色的护身符,玛纳亚的话一击命中核心,花尾狼的确会这样,所以她更心虚。
看她这样玛纳亚还有什幺不懂的:“芽芽,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的小可怜很可能正饿着肚子趴在碑郁幽林的某处等着你呢。”她托起云芽的脸,轻声细语的劝诫着,“我觉得你应该去一趟看看他,如果只是没有意义的动作最好;如果不是,就摸摸你的心,问问自己能不能狠下心来抛弃他。”
云芽觉得这是玛纳亚少数的几次正经时刻,她的确应该去见见那头花尾狼,不能再这幺逃避了。而且她也想告诉他,她给他起了名字——奕湳。
被玛纳亚劝服的云芽终于再次踏上碑郁幽林的范围内,但她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奕湳,而是在外围转来转去的自言自语,纠结得不行。她还是没想清楚今天来见奕湳是否正确,假如他真的粘上自己了该怎幺办?
“真要把奕湳带在身边吗?”云芽纠结之余也有些不忍,可毕业后她肯定会满世界跑,身边带着头花尾狼只会碍事,“他可是花尾狼啊,凶残指数中上的花尾狼啊,我都不能保证他不会伤害我,怎幺去保证他不会伤害别人啊。”写论文时都没这幺犯愁,反而要在这件事上秃头了。
就在云芽纠结的时候,被她起名为奕湳的花尾狼正蹲在不远处看着她在自己眼前来来回回,她一擡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云芽手忙脚乱地站好,捋着过肩的长发掩盖心中的紧张:“嗨,奕湳……呃,这是我给你取的名字,你喜欢吗?”她有些尴尬地对对他咧嘴。
原本静静看着云芽的花尾狼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睛亮了一瞬,他兴奋地蹿到她身前,趴在地上用头顶着她的肚子来回磨蹭。云芽根据这个动作猜测他应该是喜欢这个名字。
“你喜欢就好。”云芽松了口气,擡手摸了摸他的头。
奕湳显然更喜欢云芽抓挠的力度,从喉间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呼噜声,甚至自觉地变换姿势让她能更轻松的摸到自己。不得不说这样的花尾狼很让云芽心动,跟大狗狗没什幺区别,如果忽略掉那个尾巴的话。
那个尾巴说来就来,凑到云芽的面前晃动着,这下子触碰到了她的知识盲区,谁都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花尾狼,完全不知道这个动作代表的意思。
“奕湳,你是希望我用头碰你的尾巴,还是用手摸你的尾巴?”云芽给出个选择让他自己选。
奕湳用鼻子蹭了蹭云芽的手,如此直白的意思不用再猜,她擡手摸了上去。
尾巴的触感很奇妙,很温暖,又软软的,摸上去还很顺滑。其实花尾狼的尾巴很好看,近看圆圆鼓鼓的拧在一起稍显滑稽,但远看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任谁初见的时候都无法想象里面包裹的是巨大的,长满利齿的口腔。不仅如此这个器官的外表还会根据个体不同有不同的颜色和大小,完全张开来也是种类各异。云芽在烦恼的这段时间,翻遍了所有花尾狼的文献,这才知道他们的尾巴完全张开时可算是世上最美的奇观。一朵朵在书页上绽开的花让她看痴了,其中最令她心仪的花型是山茶花。
“不知道奕湳的嘴张开来会是什幺形状,感觉可以期待一下。”云芽轻柔地抚摸着尾巴,文献里也提到花尾狼的尾巴在合拢时只能用颜色和大小作为个体差异区分每只,根本无法窥视张开时会是什幺样子。
“不过这幺摸感觉有点色色的。”毕竟这里的说是皮肉但更像厚一些的膜,说得再直白点与抚摸干燥的内腔没什幺两样。
奕湳在云芽的抚摸下终于蹭够了,他后退几步稍稍拉开距离,她也在这时注意到眼前高大的花尾狼跟影像里的比起来瘦了些,即使有皮毛的衬托也很明显,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太坏了,怎幺能犹犹豫豫拖这幺久让他饿肚子。云芽招招手,奕湳很顺从的低下头,她抵上他的额头轻蹭。
“对不起我来晚了。”她向他道歉。
奕湳好像对这个无所谓,他用吻部蹭了蹭云芽的脸想告诉她这没什幺。
“你看我现在来了,我没有抛下你,你要不要去狩猎吃点什幺?”云芽越过奕湳的大脑袋,搂住他的脖子抚摸上面的毛发,她真的心疼了,玛纳亚说得对,她摸着良心发觉自己舍不得抛下奕湳,“去吃点东西吧。”
奕湳只是把头搭在云芽的肩膀上来回磨蹭,漆黑的眼睛眯起来,少见的从尾巴处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她明白这是示好的表现,也把头贴过去跟他厮磨起来。她的这个举动让奕湳发出了更多舒缓的声音,这一次是从胸腔里发出的。
“明神在上,文献里提过花尾狼特别开心的时候会从胸腔里发出舒缓的呼噜声,原来是真的。”云芽被奕湳的这个行为打动了,这一瞬她觉得他不是什幺猛兽,其实是可以带走的狗狗,如果刚才还有点犹豫,那现在带他走的想法彻底占据了上风。
一人一兽又厮磨了好一会,就见奕湳突然伏下身,摇晃着尾巴像是在邀请云芽坐上来。这可是难得的体验,她立刻给自己加了一个强化身体的魔法,毫不犹豫地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