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蔺丞拿起手机,想和往常一样联系舒秋瑜的时候,发出几条消息,没见她回复,又继续隔着时间发送,可全部都石沉大海。
我又惹她了吗?
他仔仔细细回忆着过去几天发生的事,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没有作出让她能生气到拉黑他的事。
于是,他开始喊人:“郑贺…”
郑贺起身拿书的动作一滞,想到什幺,回他:“如果你要问舒秋瑜的事的话,我没有什幺可以告诉你的。”
蔺丞不解:“为什幺?”
郑贺将书本从架子上拿下来,放进自己包里:“丁颜不让。”
“她不让,”蔺丞倍感无语,“不是,我真的好奇,难道在你心里,我这个兄弟还比不上丁颜吗?”
郑贺拉上背包的拉链,提上桌上摆放的装满零食的塑料袋,回头看了室友一眼,确定以及肯定:“比不上。”
蔺丞随手从桌上抽出本书,随手扔出去,在要触碰到郑贺脸的时候,却被他一个闪身、灵活躲开。
“生气了?可我说的是实话。”
郑贺背着包跑到宿舍门口,手搭在把手上:“你不就是想知道舒秋瑜在做什幺,你自己去问不就行了,但是她愿不愿意告诉你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你们关系不好。”
蔺丞又抽出本书,做出要扔他的姿势,郑贺看准时机开门跑出,书又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后便是一声:
“郑贺,当舔狗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希望丁颜立刻、马上蹬掉你!”
……
“不是,”舒秋瑜表情严肃,“我真的不懂你在胡思乱想些什幺。”
站在她身前的蔺丞不满地反问:“那你把我拉黑是因为什幺?”
“我不想说。”
蔺丞几乎是下意识想继续逼问,可又忍下来,看着她:“等下你回寝室吗?”
“不回,”舒秋瑜的神情总算舒缓一点,双手不再抱胸,自然垂在大腿旁,“你问这个做什幺?”
“我等会要回家,你要回去的话我们一起,有车来接。”
“行,”舒秋瑜也懒得花心思去打车了,天气预报显示下午台风登陆,现在外面已经开始下起雨,“进去吧。”
“嗯。”
蔺丞跟在她后面,看见她的手都搭在会议室门的把手上了,可突然,舒秋瑜猛地转了个身,对着他的小腿熟练地踢上去。
心里堵着的那口气吐出来了,她把门打开,自顾自走进去。
“舒秋瑜,你!”
她到底在气我什幺啊?
蔺丞不解,被她踢中的地方隐隐作痛。
雨果然下大了。
尽管舒秋瑜两人都撑着伞,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在上车的时候淋到了雨,到车上后,蔺丞熟练地找出干毛巾,递给舒秋瑜:“擦一下头发吧。”
她接过:“嗯。”
回去的过程中,妈妈突然打来了电话。
“嗯…是和蔺丞一起…好…我知道了。”
等她挂断电话,蔺丞问她:“怎幺了?”
“我可以去你家吗?”
“啊?”
舒秋瑜不是第一次来他家,对他家的情况还算熟悉,所以行动都还算自在。
反观蔺丞。
“这是我妈的旧衣服,你洗完澡之后可以当睡衣穿,是干净的。然后这里还有全新的毛巾,沐浴露洗发水什幺的浴室里都有…”
“嗯,”舒秋瑜靠在门边,问他,“你脸怎幺这幺红?”
蔺丞把衣服往她怀里一塞:“热的…”
然后转身就走。
到楼下,还在收拾客厅的秦姨拿着一个黑色背包走到蔺丞身边,问他:“这个包应该是秋瑜小姐的,是我送上去,还是?”
蔺丞脸上还泛着微红,咳嗽一声后才说:“我去给她吧。”
包里的东西比他想象的要多,蔺丞单手提着,能明显感觉到里面的重量,舒秋瑜也不嫌累,总是喜欢背着个这样的大包在校园里到处走,忙忙碌碌但又活力十足的模样。
他忍不住笑起来,脚步也跟着变得轻盈。
先敲门,推门进去的时候,蔺丞还大声告诉在浴室里的她:“我来给你送包。”
她听见了,回复:“好。”
包侧边的拉链是开着的,蔺丞起先没发现,等到他将它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七七八八的小东西从里面掉出来之后,他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只能蹲下去,收拾着地面的东西。
纸巾、笔、牙线、口香糖……蔺丞都一一捡起来,动作流畅利落,直到两片白色的塑料包装映入他眼帘之中。
这是什幺?
他捡起来看,避孕套三个大字赫然印在上面。
这个时候,舒秋瑜正好推开浴室的门:
“你拿我东西做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