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的单人病房很安静,吊瓶里的液体滴答滴答,解药和病魔都随着时间一起流逝。
“奶奶──”
穿着公主裙的小丫头一见到病床上的老人,开心的像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
老人缓缓睁开眼,看到一蹦一跳的小女孩,憔悴的脸上有了一丝亮光:“幼幼,你来看奶奶啦。”
老人颧骨生的很高,两鬓斑白。因为生病脸色黯淡无光,条条皱纹,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但能看出年轻时也是个美人胚子。
待看清女孩儿身后的高大男人,老人作势就要下床,手上还在输液的针拉扯地很长:“奶奶这里有大红苹果,可甜了,我去给你洗着吃。”
“您快躺着别动,我来,我来就行。”
周念资识眼色地放下手中大堆高档营养品,快步走上前接过果盘:“幼幼,你先在这陪奶奶说说话,我去洗水果。”
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孩儿一眼,给许久未见的祖孙二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奶奶……打针……手疼。”
心思细腻的小丫头看到手背上遍布发青的针口,抱着老人干枯消瘦的手不愿意松开,眼里噙满了泪花。
“幼幼不哭啊,奶奶打针一点儿也不疼。”
“疼……奶奶你骗我。”委屈地嘟着小嘴,女孩儿心疼的眼泪就快要掉下来。
“奶奶什幺时候骗过你呀。我告诉你,打针呀就是被小蚂蚁咬了一口。”
老人擡起一只手臂,故作夸张的比划着,像哄骗幼儿园小孩一样安慰着惊慌失措的女孩儿。
果然这招很是管用,下一秒喻幼就咯咯笑了出来:“蚂蚁嘴巴小,咬人不疼……”
软萌的小身子紧紧靠着她往怀里钻,头靠在老人胸上,亮晶晶的眼睛可怜巴巴:“奶奶,我想你了。”
“奶奶也想你。”
老人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亲昵地把少女搂在怀里,另一只手轻轻摇晃着拍打她幼小的后背,像小时候哄她入睡那样,一下一下,安稳又沉醉。
“你在家里乖不乖呀,有没有听哥哥和阿姨们的话?”
乖巧地小少女脸上带着几分小傲娇,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念资哥哥对你好不好?”
歪着小脑袋似乎在仔细思考老人的问话,随即她也肯定地点了点头。
周念资对自己很好。
他带自己吃好多好吃的,给自己穿漂亮的小衣服,还给她玩数不清的毛绒玩偶。
而且还给自己好多好多的精液。
他说男人最宝贵的就是精液,所以他每晚都给自己灌进来好多好多。
小手不由自主抚摸上可以作为爱的证据的小腹,那里面有小小的子宫,小小的子宫里有他射进来的满满当当的宝贵精液。
病床上的老人当然不知道这一切,眼眶微红,只是欣慰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她的小孙女,跟正常女孩不一样,是个傻子。
小时候跟着她在乡下受了很多苦头。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不说,穿的衣服也都是捡别人不要的回来再缝补改小。
经常被别人欺负,也不懂的什幺是还手。往往是带着开心的笑容想跟别人做朋友却只得到一个巴掌和一句“滚,傻子。”
长期的饥饿和营养不良加上被人欺凌,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明明十六岁的年纪看起来却还像个孩子。
而且小傻子越长越大脸蛋儿却越来越精致可爱,漂亮极了。
村里不免就有心术不正的坏蛋要打她的主意,这是她最担心的。
深知女孩儿没能力养活自己,而自己也一年比一年更衰老了,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她不知道还能陪小孙女多久。
俗话说傻人有傻福,这小丫头也算命好,竟然被周家老太爷看上,还嫁给了周家二公子。
看着眼前懵懂可爱的女孩儿,老人贪心地跟神明许愿,许愿自己的小孙女获得的爱能再多一点儿,更长久一点儿。
“奶奶……幼幼……”
喻幼像只软乎乎的小猫咪,乖巧地抱着老人的脖子一个劲蹭着撒娇,仿佛一只离家许久的幼猫今天终于见到妈妈。
“幼幼很乖,也没有哭。奶奶……可以接我回家了吗。”
说着不合理诉求的小人儿露出沾染了红晕的粉腮,语气中透露着可怜与幽怨。
“念资对你很好,为什幺要跟奶奶回家呢。”
“因为我想……我想跟奶奶一起睡,这样就能每天看见奶奶了。”
委屈地转过小脑袋,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眨着,任谁看了都会心软。
小傻子也长了心眼儿,她并没有说实话。
一是在来之前已经被周念资教育过,绝对不能把“乖乖挨操才能见到奶奶”的交易说出来。
二是因为实在被操的太疼了,她不想再被男人过分粗长的大肉棒子捅来捅去,捅的花唇歪七扭八红肿流血,连小穴里的嫩肉都给捅了出来,走路不小心蹭到都要叫苦连连。
她不想再献出红肿流血的小逼来获取短暂的天伦之乐。
“幼幼长大了,不能再跟奶奶住在一起了。”老人的语气是不容更改的肯定。
“为什幺……”
“奶奶不要我了幺……”嘟起粉嫩的嘴巴,紧紧搂着奶奶的胳膊,喻幼眸中噙着委屈的泪光低喃,嗲声嗲气地向老人撒娇。
“不是不要你……”
老人轻轻揉捏着她的小软脸儿,还以为又犯了傻气。
“你已经嫁人了,是念资的妻子。大人哪有跟奶奶睡的啊,只有调皮的小孩子才会跟奶奶睡……”
“可是我不要做大人,我也不要做妻子……”
老人紧紧攥着她的手:“幼幼不可以说这种话。”
“嫁做人妇首先要听丈夫的话,他才能爱你护你,哪有出嫁了还跟奶奶住在一起的,人家会笑话的。”
愿望破灭,摆弄着丝带缠绕到手指上,手指立刻红肿充血,她委屈地低下了头。
“真心换真心,你爱他,他才能对你付出真心……”
“要乖,要听念资哥哥的话,在家里也要听那些照顾你的阿姨的话……”
为了稳固小孙女日后幸福安稳的生活,她只能不断告诫她,要乖,要听男人的话。
虽然脑子不灵光,但她这孙女生的真漂亮,娇滴滴水汪汪的大眼睛随时随地都是软软糯糯,哪个男人见了都会生出怜悯之心。
如果她听话而且从不忤逆于丈夫,就算哪天真的不小心犯了错,男人也会因为她平时的乖巧听话而不会过分苛责于她。
“念资哥哥对你好,你要更听他的话,不要惹他生气……”
“幼幼已经是大人了,一定要听……”
知道结果无力改变,喻幼闷声嘟囔了几句:“奶奶奶奶,这些你经常说的,幼幼都记住了。”
她把头埋进奶奶的怀中,使劲蹭了蹭,似乎想把奶奶的气味也带走。
老人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头,也不管她听懂听不懂:“在家里要听话,按时睡觉按时吃饭,不能吃凉东西,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要熬夜也不要睡懒觉……”
“这些幼幼都做到没有?”
听着奶奶突如其来的问话,喻幼抿了抿嘴,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结婚一个月,喻幼每天都睡得晚,早上也根本起不来。
这段时间她已经被男人操的日夜颠倒,有时候中午他从公司一回家就要开始干她,一直操到第二天凌晨三四点才会停下来。
虽然中间她都会被操晕过去好几回,但是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无一不是男人用那根紫黑色的大棒子在自己小逼里疯狂抽插,像根利刃戳来戳去,把小逼戳出血,恨不得把蛋都塞进去。
幼小的小穴只能吞下一根细嫩的手指,就像蚂蚁的小嘴巴压根吞不下一整棵大树。
过早接触性爱而又被过度开发的孩子身体就像被掏空了一样。
祖孙二人正在说话间,外面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传来,悉悉簌簌悦耳动听。
一个面容清秀的男生推着一堆护理用具过来,戴着口罩,看起来是疗养院的护工。
喻幼惊喜地扭头,弯起漂亮的眼眉,甜甜地喊了声:“小颂哥哥!”
“早就听说你要来,小颂高兴的跟什幺似得,这一会儿呀就来给我翻三遍身子了。”
男孩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飞快的比划着什幺。
裴颂:之前比这还勤,一上午给您翻五回呢,这还少两回。
“你瞧,把我这老骨头当成烤馍了,还得定时翻翻面儿,别烤糊喽。”
“哈哈哈哈哈哈哈”
喻幼咯咯笑着,脸颊漾出浅浅的梨涡。
看到她笑了,男孩好看的桃花眼微弯,冲她促狭地眨了眨眼睛。
“多亏了你给小颂做这个铃铛,我听着声音就知道是他来了。”
喻幼擡眼看着男孩脖子上挂的两颗小银铃铛,红丝线已经有些发旧。
他是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裴颂哥哥,小时候发烧得过脑膜炎,因为家里没钱所以救治不及时,后来他就不能再开口说话了。
喻幼小时候发育不良身子瘦弱,个子又矮小,加上脑袋不灵光,所以没几个人愿意跟她玩,更没人愿意慢下来听她傻里傻气的讲话。
裴颂比她大三岁,就住在她们家隔壁。因为不能说话,他也没有朋友,所以只能跟在小傻子后面默默保护着她。
一个傻子,一个哑巴。
一个是想说话但没人愿意听,一个是想听人说话却没人愿意说。
一来二去喻幼也慢慢看得懂他的手语,两个孤单的人也变成了好朋友。
裴母去世后,裴颂被他舅舅送到了黑工厂打工,因为相貌姣好一开始受到些许优待,但是也遭到许多人嫉妒,因为不能开口说话,就算被人欺负了也不能还口还手。
后来奶奶在周家老爷子的安排下住进疗养院,顺便把他带了过来,在疗养院做些简单的护理工作。
“小颂哥哥,谢谢你照顾我奶奶。”
裴颂笑的好看:为什幺跟我还说谢谢。
裴颂:你什幺时候走?
喻幼假装生气,娇嗔地扯住他的衣角:“奶奶你看小颂哥哥,我一来就想赶我走,你想霸占奶奶是不是。”
眼睛死死盯着女孩儿那双抓着自己衣服的小手,裴颂急的手快摇成拨浪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调皮的故意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嘟起小嘴巴,双手交叉,一副任性的小公主样。
裴颂着急的不行,手都快比划出残影了。
看着两个玩闹的孩子,老人笑个不停:“好啦幼幼,不准欺负小颂。”
女孩儿这才睁开眼睛,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裴颂一脸认真:我有东西要给你。
“什幺?”
周念资在外面接了个电话,等他进来的时候,看到喻幼旁边站了个年轻男孩。
不知道两人说了什幺,就见男孩手飞快地比划着什幺,然后一溜烟跑开了。
周念资好奇地扭头看了看他,弯下腰把水果递给老人:“奶奶,您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