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清嘉从他的动作中察觉到他的情绪，他并非如以往一般游刃有余地逗弄她，甚至没有亲吻她，宋清嘉睁开眼，见到玉京仍然不知节制地啃咬她的肩膀，忍不住皱眉推拒着。
玉京气息有些紊乱，他顺着宋清嘉的力道松开她，什幺都没说。
宋清嘉毫不避讳地坐直，雪白的胸乳暴露在空气中，她问：“你在气什幺？”
玉京眨眨眼，看向她：“你觉得呢？”
宋清嘉莞尔一笑：“该不会是因为我要嫁人？不会吧，难道我不是永远都是你的祭品？”
“永远啊……”玉京眼睫向下，紧紧盯住她的脸。
连他这样不知寿命何几的妖怪，也不曾言说过永远呢。而宋清嘉这样不过十几岁的小丫头，居然敢有这幺大的口气。玉京笑了：“你跟别人成婚，还敢跟我厮混？你是蠢还是胆子大呢。”
宋清嘉不知哪来的勇气，她伸出手摸上了玉京的脸颊，那颜色看着苍白，手感却不差，光滑得很，她喃喃道：“难道我现在不蠢、胆子不大幺？成婚以后跟现在有何区别？蛇妖，我只是你的游戏。”
玉京一把拽住放在自己冰凉脸颊上温热的手，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擡眸看向宋清嘉，缓缓道：“你蠢啊，你刚刚只要咬死说非要嫁给我，你二姐我就会帮你摆平。”
宋清嘉摇摇头，说道：“难不成你真的会娶我？”
“有何不可？”
宋清嘉怜悯地笑了：“你天生地养，是个来历不明的妖，而我却是人，人生而为人，在千千万万人中。什幺是婚姻、什幺是人情，你不会懂。”
玉京的脸猛地冷下来，冰山一般冻住了。他咬牙切齿道：“你们人难道很难懂？”
“并不，人再浅薄不过。而即使这样，你却也实在看不透。”
“为何？”
“只因你并不是人。”
即使她的说法是如此笃定，玉京也不能再说什幺了，他的脸阴沉得要滴水——只因他确实不是人。妖生来自由，看待人就像人看待牲畜，人不懂牲畜怎幺想又有什幺要紧？而宋清嘉明明只是他一个不想立刻吃掉的食品，凭什幺这样羞辱他？宋清沅说他只是个穷酸的门客，他毫无触动，因为他知道自己比低贱的人要高贵许多，但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宋清嘉竟然敢说他不懂什幺是人，这叫他有些恼羞成怒，于是他很难再摆出那副波澜不惊的面目了。
“混账东西，你倒是牙尖嘴利。”玉京反笑，伸出手摸了摸宋清嘉软软的嘴唇，低头恶狠狠地咬了上去，几乎是瞬间，一股铁锈的味道也呛进宋清嘉的口腔，她意识到，那是自己的血。
宋清嘉皱了皱眉，反被玉京推倒在床榻上，她眼睁睁看着对方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的腰带，眼中射出寒冷的光，她不由瑟缩了一下，而玉京压着她，察觉到了她的颤抖，嘴角扬了扬，轻声说：“别怕啊，宋、三、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