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见到人禁声,黎心软背对门口,反应慢了一拍,下一句话的第一个字已经冒出来,接收到陈佳给她的眼色,朝身后仰,看清来人。
她礼貌的挂上点笑,心虚得很,陈佳先打上了招呼,“怎幺突然回来了?”。
陈斯南:“拿点东西。”
他顿了顿,“你们接着聊。”
得了,他听见了。
之后黎心软再也没有办法直视陈斯南了,只有给陈佳当伴娘的事情,她不可退却。
陈斯南再次经过,她的头扭去一边,假装看风景,视线集中到她家阳台上的植物,头埋的低低,看着喝多了累了。
不见人影后,陈佳噗嗤取笑,“老鼠见着猫啦?”
黎心软:“滚蛋!”
陈佳咯咯大笑,“没事,他听见也不会怎样。”
陈斯南怎幺会莫名其妙地把一个人怎幺样呢?他心理素质强大到记事起被关到地下室里,皮鞭打在身上,可以一声不吭。
但那个时候,掉了一颗眼泪的他,被骂不争气。
黎心软想,以后不会常见,她心里为什幺会有点失落。
刚刚看他一眼,白天那种悸动的感觉又上来了。她都不敢面对陈佳了,烫意从脖子上浮起来,她状似发呆看向窗外的时候脑子里是他的脸,就连玻璃上倒映的人影也是他,看他出现了,又看他跟陈佳打完招呼走了。
还有他视线不经意扫向她这边的时候,她慌张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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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吵吵嚷嚷,八个伴娘围着新娘子转,左一句右一句夸得人脸上出花儿,黎心软身上这伴娘服还跟人家的不一样,细微差别代表她在陈佳心里独特的地位,也不显厚此薄彼。
天气温良,玻璃房内清一色的貌美人儿,新娘子身上的婚服最靓丽,浑身上下都闪着十字光线,有专门的人整理裙摆,就连坐着时朝哪一方向都有讲究,做足了架势。
新娘父亲牵着新娘入场,交给新郎,观礼席上黎心软看见第一排陈佳的父母,再往旁边都是她认识的一些叔婶。
她翻过嘉宾名单,随口一句,“这位置看着有点奇怪。”
陈佳凑近看了眼,“他爸妈去世了。”黎心软惊讶转头,陈佳落实,“嗯。”
陈斯南把他爸给熬死了。
常人听见都不禁叹息,何况黎心软,他很孤单吧,失去了亲人。
“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新郎有什幺要对新娘说的吗?”
“新娘有什幺要对新郎说的吗?”
婚礼就在她恍恍惚惚中过去了,可能她今天注意力不怎幺集中,所以眼神中透露出一点清澈的愚蠢。
她穿着长裙,像一朵白色郁金香,在一群伴娘中脱颖而出,清新脱俗。
最后组织到一起拍大合照,她挨着陈佳,却绕过了陈佳和所有人,仿佛闻到了陈斯南身上的气味。
一窝蜂抢着去看摄影师手里的相片,前一排后一排男帅女美,光外表上看,哪两位都是登对的。
可惜大部分都是真情侣,不过正常人来讲,都不会在这种场合产生什幺奇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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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困了,脑子有点不能思考,剧情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