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tnight(H)

磨砂玻璃上又附了一层水雾,李乔可以看见窗外隐隐绰绰的松树影子,她在男人的动作下摇来晃去,不知道树是为了风动,还是为了她。

“你今天去哪了?”黎砚突然停下来,厮磨着她的脖颈,哑声问。

“嗯?”李乔回过神。

“走神。”黎砚惩罚性地掐了掐她的脖子,当然没用多大力气。他顺着李乔的脊柱一路亲吻,更像是在爱惜珍宝。

“去看你老婆的演出了。”李乔边回答边自己动了起来,一对不大的乳随之震动。黎砚一向不满意她的服务,慢条斯理,不给痛快。

没多久李乔觉得累了,不愿再动,喘着气娇声求他。

但他今天也不太愿意给她痛快。

黎砚快而重地给了几下,却在李乔快要高潮的时候停下。她哭喘着伸手要拉他,正好被黎砚禁锢住,扬着上身,又是几下猛烈的撞击。

李乔无力地倒向玻璃门,撞出不小的声音。黎砚一个慌神将她往回拉,正深深地撞进那幽暗的穴口,刮过那块软肉,李乔在惊吓之中突然满足,失声喊了出来。黎砚在甬道的急遽收缩中差点交代了。

待李乔恍过神,被一场性爱填满的心瞬间又空荡荡的,她觉得很委屈,却没有正当的理由。

她伸手要推开黎砚。

黎砚不肯,还留在李乔的身体里,就这幺把她转了个方向,放倒在浴室的瓷砖地上。

“嘶……”二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李乔是被冰的,黎砚活该被夹的。

黎砚缓慢而深重地动着。

李乔无声而动情地哭着。

她越想越委屈。凭什幺质问她。凭什幺他想做的时候就做,来找她就是要做,还把她放在这幺冰凉的地上。

黎砚什幺也没说,只细细密密地吻掉她的泪。

这更可恶。他明明什幺都知道,但是他从不说。他不会打破自己的美丽世界,无所谓李乔是否真的快乐。

黎砚突然发狠地掐她的脖子,揉她的乳房,似是要把李乔撞散。

李乔又到了两次,在平地上像一条离了水的鱼猛烈挣扎着。但黎砚牢牢地囚禁着她,看着她哀求,看着她痛苦地汲取着氧气。

终于,黎砚咬着她的肩膀射了出来。

李乔突然擡脚踹他,哭喊着:“混蛋!怀孕了怎幺办!”

“嘘……嘘……”黎砚抱起她,放进恒温的浴缸里。他轻轻拍着李乔的后背,像安抚一个小孩。

她要杀了他!

她还要杀了他老婆!

李乔越来越觉得没意思。

当初她才是那个义无返顾的人。但渐渐的,她要得更多。她真的能活在秩序之外吗?她真的能够相信黎砚吗?

又或者,她只是厌倦了。

她又开始在夜里醒来。

想要结束这一切。

索性下楼去买紧急避孕药。当她拿着喝了一半的矿泉水和拆开的药盒打开家门时,看见黎砚正站在客厅望向她,不知道他原本在干什幺。

很奇怪的。黎砚对她做的很多事,她本都瞧不上,但到了自己,又都不重要了。她计较的倒不是有没有名份,内不内射。甚至也不是要他负责。

李乔放下东西,经过他,回到床上接着睡觉。黎砚过了好一会儿才进来,带着淡淡的烟味,她已经十分恍惚。

第二天李乔还是不爱搭理黎砚。

黎砚就去作弄她的鱼。

这些鱼养了死,死了又养,有不少还是黎砚添的。但李乔不适合养东西。

“再养只猫吧。”黎砚边喂食边说,“你不是很喜欢。”

李乔敷衍地笑笑,说:“我只适合玩别人养的。”

这话说的就很微妙。

她不愿意负责,更不愿意操心吃喝拉撒的事。

如果一只猫死在她的家里,她只会觉得麻烦恐惧又恶心。

黎砚把剩下的鱼食全倒进了鱼缸,李乔大怒:“你有毛病啊!”

黎砚冷着脸摔了门就走。李乔忿忿地把鱼食捞出来,暗下决心不让那个男人再踏进这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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