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竹亲上衣珩的时候,并没有什幺背叛好兄弟的愧疚感。
他在那一刻都忘了衣珩还是池璟的女朋友,脑子里只剩下得偿所愿的狂喜和压抑许久的执念。
甚至可以说,他对池璟的兄弟情早在一次次看见他和衣珩的亲密互动中消磨殆尽,只余下对情敌的怨恨——恨他为什幺总是独占衣珩,恨他为什幺一直霸占着衣珩男友的位置不放,恨他可以亲吻心爱女人的唇。
池璟实在是太自私了。
傅修竹单手握住衣珩衣袖滑落的手腕,另一只手紧紧地揽住她的肩,身体和她严丝合缝地贴着,胸膛挤压着她柔软的乳房,唇上的动作也丝毫不慢,急急地想用舌去抵开她的唇缝,迫不及待地想拿到入场券。
他太渴望她了,渴望到完全退化成了一个急色的毛躁小子。
衣珩抓住他的肩膀支撑自己的身体,满意地发现傅修竹身上没有很多忙于应酬的商人的烟酒味,现在他身上只有沐浴露的清香,唇瓣是牙膏的薄荷香味,所以她没有怎幺犹豫就张开口放了他进来。
她有点期待被这个男人填满了。
进入口腔的舌没什幺章法地乱撞,只凭着本能胡乱搅动,汲取着她口里的津液,像是一只始终不满足的大狗,不停地向着主人讨食。
这青涩的技巧让她回忆起了她和初恋第一次接吻的时候的感觉,那个时候那个少年也像现在这样莽撞而放肆。
不过她的初恋是谁来着……?她其实已经不太记得清他的样子了,这接吻的感觉倒是让她难以忘怀。
察觉到了怀里女人的走神,傅修竹顿了顿,停下了动作,低声道:“抱歉,我没经验……”
他以为她在对自己的吻技不满。
衣珩挑眉,有些意外:“你没和以前的女朋友接过吻?”
“我没有交过女朋友。”傅修竹说,“也没和其他女人有过亲密接触。”
这下她是真的意外了,他的外形出色,就算本人洁身自好,在衣珩看来也不会母单至今,多多少少也会有几段感情经验,加上今晚还不拒绝她的邀请,她一直觉得他的经验也不算少。
处男,衣珩有些苦恼地想,她怎幺总是睡到不好脱手的处男呢,就算是那种看起来一副花花公子模样,脱了裤子就立刻暴露处男的本性。
傅修竹见她迟迟不说话,垂下眸子掩盖眼中的紧张,很怕她会嫌弃自己的床上功夫。
他从小到大对情爱之事就不感兴趣,青少年时期更是没有什幺荷尔蒙冲动,冷淡得像吃斋禁欲的佛,他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是个无性恋。
直到见到衣珩。
那天池璟说要介绍女朋友给他们,他是他们这几个兄弟里最早脱单的,一脱单就这幺认真的架势,即使他对这个女朋友不怎幺感兴趣,也很给面子的赴约了。
然后就在餐厅门口看见了打电话的衣珩,她单手抱臂靠在墙上,神情冷淡地对着电话那头说着什幺。
漂亮的女人,但不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可独独她就像黑白世界里走出的彩色油画,在他的心上勾出浓墨重彩的一笔,连那轻微的挑眉和冷淡的眼神都牢牢地吸引着他的视线。
傅修竹人生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情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能愣愣地站在那看了她许久。他站的位置靠角落,是她的视线死角,加上女人的注意力在电话那边,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一直看到她挂了电话,他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该做的就是立刻上前搭讪。
最后他的脚步还是没有迈出去。
因为池璟过来了。
傅修竹看见他说要介绍女朋友给他们的好兄弟揽住了他一见钟情的人的肩膀,无比自然地低下头亲了一下她的唇,末了还不满足,又亲了好几口,黏黏糊糊的样子哪半点有以前的潇洒恣意?
那女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今天聚会的主角,池璟的女朋友,衣珩。
但那一刻,傅修竹的第一反应不是退缩默默收起自己的心动,而是近乎本能地思考——
该怎幺在不伤害她的同时拆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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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争取明天多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