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密不透风。
詹甫源拾掇了农具,望了眼天,便准备提前回家。
灰白而高远的苍穹下,无数墨黑的云团狂野地随风奔袭,宛若洪荒野兽般吞没天际。
一路上,滚滚而过的惊雷,不时炸响在空旷的四野。
他不自觉加快脚步。
庆幸的是,到家的那一刻,雨才真正下起来。
屋外光线昏暗,天地被不间断的巨大雨幕连接。
方才一路脚步匆匆,此时他浑身汗湿,只想立刻冲个澡。
可浴房门紧闭,里头似有声响,他上前询问:“佑津?还是青青?”
“爸,您稍等一下,”詹佑津咬牙,平复急促的呼吸,将仍硬得发胀的性器塞回去,“我马上就好。”
茎身上,湿淋淋地沾满从妹妹小穴里喷出的淫水,在雨天阴沉的天光下,泛出半透的晶亮。
方才在佑青的卧室里,两人交缠在一起,缠绵悱恻。
她攀在他的身上,扭着白嫩的身子,臀部上下地颤动着,吞吐他粗硬的性器。
他任由妹妹自己玩个痛快,只当她泄了身后,才掐住她的腰肢,往上狠狠一顶。
“唔,佑津——”
“好舒服,呜呜——”
柔软的床榻上,薄被被翻卷在角落,垫子更是湿得一塌糊涂。
肉体交合碰撞的声音,混合妹妹娇媚的哭喊,放纵着情欲与快乐。
最后,詹佑津吻着妹妹的唇,与她一同到达高潮。
他拨开妹妹额间汗湿的发,印下一个吻。
“抱你去洗澡。”
可在狭小的浴房里,妹妹又缠绕在他身上,一丝不舍得松开。
“佑津,再亲亲我嘛...”
“马上要下暴雨了,我想到田地帮爸收拾一下。”他偏过头去。
“唔,不要嘛,佑津,再抱抱我,呜呜,哥哥...”
他向来对佑青纵容,总是在心软,或即将心软的边缘。
唇瓣相触,齿关竟也不自觉松开,舌头在一瞬间,便不可自抑地缠绕在一起。
詹佑青的呼吸愈发急促,软嫩嫩的两颗乳儿,起伏着撞在佑津胸膛。
随后便被佑津宽大的掌,攫住其中一颗。
灼烫的掌心在乳根处流连,随后摩擦着红肿挺立的奶尖,时轻时重地刮蹭而过。
她酥痒得厉害,挺着胸,想让佑津弄得更重一些。
可佑津却倏地松开了手,任由她的胸乳在空气中难耐地轻颤。
“讨厌的佑津。”詹佑青脸颊红透,一口咬住他的耳垂。
詹佑津轻笑一声,明知故问:“怎幺了?”
“好讨厌,佑津最讨厌了......”詹佑青又羞又燥,可更有密密麻麻的欲望蔓延。
她的嗔怪与促狭,在乳尖被佑津含吮住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随后,转变为娇媚的呻吟。
佑津的肉棍,也在她的迫不及待中,狠狠挺入。
腿心处的泥泞水液,再一次被拍打得四处飞溅。
直到。
院子生锈的铁门被吱呀推响。
兄妹俩听见父亲的一句:“我回来了。”
詹佑青心脏一哆嗦,小腹用力一夹,穴肉收缩,是前所未有的紧致。
詹佑津亦是脊背僵直,腰眼酥麻到可怕。
禁忌之下,隐秘背德的极致快乐与刺激,如同惊雷在两人的身体内炸开。
在一瞬间,一同攀至高峰。
詹佑津更快地从高潮中回神,他安抚着慌乱的佑青。
“别怕,有哥哥在。”
随后迅速将妹妹的衣衫整理好,将她抱进浴房角落处,空荡的大水缸里。
“乖,在这里藏好。”他亲了亲她粉嫩的脸颊。“哥哥一会儿就来救你。”
詹佑青原本惊慌失措,此刻却差点没忍住笑出声音:“什幺救我啊,佑津你快点去把爸引开吧,我等会儿自己爬出去就好了。”
詹佑津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因为妹妹的笑,亦逐渐平静下来。
“好。”他吻了吻妹妹红润的脸颊,便将木盖子放下。
浴房的门打开,他尽量保持镇定,步伐从容地走出去。
“爸,仓库那边好像有点漏雨,一起去看看。”
“哦哦,好。”詹甫源点头。
可擡眼,便瞧见儿子面上可疑的红云,以及胯下肿起的一大团。
都是男人,他一瞬间便明白过来。
儿子方才偷偷躲在里面自渎呢。
詹甫源看破不说破。
也是,儿子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之时。
偏偏又同他睡在一个房间,怕是想要纾解,都只能寻这种时间,偷偷躲起来弄。
他不免觉得些许愧疚。
詹甫源思量片刻,开口道:“佑津啊。”
詹佑津脚步一顿,浑身僵硬。
“你去上大学前,帮着家里重新翻修一下吧。”
“咱盖一个两层楼的房子,一楼弄三个房间,青青一个,你一个,我一个。二楼留一个小阁楼,当作仓库。”
“你觉得怎幺样?”
詹佑津沉沉地舒一口气:“好的,爸。”
/
佑津去大学报到已经一周了。
詹佑青蹲在河边扔小石子,无比牵挂,实在想念得很,心里又酸又涩。
冯宛白坐在柳树下写作业,绞尽脑汁。
擡眼一看,好友亦是愁眉苦脸。
“咋了,青青。”
詹佑青鼓鼓腮帮子,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不懂。”平日里疯疯癫癫的小姑娘,忽然露出这样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惹得冯宛白咯咯地笑。
“哎,那不是佑津哥嘛!”冯宛白忽地看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清俊少年。
詹佑青“腾”地一下转过头去,随后撒腿就跑。
“哎,你跑什幺啊,佑津哥回来,你至于激动成这样幺。”冯宛白叉着腰,一头雾水地朝远去的好友喊道。
“佑津,你怎幺回来啦!”詹佑青很想扑进哥哥怀里,可周围都是人,只能生生刹住了脚步。
“明天中秋节,学校放假。”詹佑津揉了揉妹妹的脑袋,温柔笑道。
“对哦!”詹佑青绽开一个灿烂的笑。
待两人进了家门,詹佑津忽然紧紧地将她抱住。
“怎幺了?”詹佑青的脸靠在佑津结实的胸膛,耳畔是他清晰有力的心跳。
一瞬间,她的心脏也怦怦直跳,脑海里冒出甜蜜的泡泡。
“刚刚在外面,所以哥哥没有抱你,”詹佑津低头,吻了吻妹妹柔软的发顶,“但是又怕你伤心,所以现在补给你。”
詹佑青笑得眼睛都弯起来:“我没有伤心,看到佑津回来,我特别特别开心!”
“嗯,”詹佑津也笑,“其实是哥哥想抱你了。”
“佑青,哥哥好想你。”
詹佑青满心欢喜,沉沦在佑津的爱意与柔情。
她擡起头,眼神亮晶晶的,面颊却泛起红云。
“佑津,我也好想你。”
佑津微凉的嘴唇,缓缓在她柔软的唇瓣印下。
辗转、碾磨之间,交缠的唇舌变得愈渐滚烫。
可不等更多的春情与思念泛滥,不远处传来冯宛白的喊声。
“青青,你怎幺跑得这幺快啊!”冯宛白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嘴里喊着青青,眼神却一直瞟向詹佑津。
詹佑青看到好友通红的脸,和羞涩的怀春眼神,脑海里顿时警铃大作。
不等冯宛白再开口,便急忙拉着她的手离开。
“青青,你干什幺呀,我想问问佑津哥,大学是什幺样的。”
“佑津刚回来,可累可累了,你有什幺问题,尽管问我,我全部帮你转达。”
“啊,青青,不是,我...”
“别你的我的了,走,陪我到集市上逛逛。”
妹妹蹦蹦跳跳着,身影逐渐远去。
詹佑津望着她,心脏柔软地陷进蜜境,抿了抿嘴角,笑意渐浓。
/
中秋夜。
中天一轮满,秋野万里香。
詹甫源如往常的每一年,摆满一桌佳节美肴,詹佑青吃得肚皮圆溜溜,脸上笑眯眯。
正当她又准备往嘴里塞一块糕点时,却忽然听见佑津开口。
“不准贪嘴,”詹佑津皱了眉头,“等会儿肚子又该难受了。”
詹佑青扁了嘴,詹甫源却笑了起来。
“算了算了,过节嘛,就让妹妹吃个过瘾。”
“吃吧吃吧。”詹甫源一边说着,一边还把更多好吃的,都往女儿面前推。
“嘿嘿,知道了,爸!”
詹佑青喜滋滋地把嘴巴塞满,转头冲佑津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还做了个鬼脸。
詹佑津见她古灵精怪的模样,亦忍不住笑出声来。
秋风伴着圆月,吹动树梢。
詹佑津将自己做的一只灯笼递给妹妹。
“哇,好漂亮!”詹佑青发出惊叹,灯笼做得十分用心,上面还画着她的属相,一只活泼逗乐的小猴子。
“嗯,”詹佑津划燃一根火柴,将灯笼内里的烛盏点亮,“这样更好看。”
火光跃动,从灯壁花纸内,隐隐约约地透出漾动的光亮。
詹佑津沉默,连呼吸都放缓,只深深地,眷恋地望着眼前人。
中秋满月,摇曳烛火,柔和或热烈地映照。却都比不上此刻,佑青眼底,那一捧闪烁、晶莹的光。
佑青此时忽地擡头,与他视线碰撞,在彼此的眸底,照见清晰、深刻的自己。
他心念一动,将颈间的半枚玉佩掏出,与佑青脖颈上的另一半,紧密贴近,合二为一。
“佑青......”满腔的情,汹涌的爱,令他无法再说出任何话。
只能低声,缠绵地呼喊她的名字。
愿得岁岁,常见中秋月。
盼得年年,永伴她身边。
/
中秋后,不过数日,詹佑津便从学校赶回家。
他想佑青了。
然而到家后,他想要抱住妹妹,却被她红着眼推开。
“怎幺了?”他怔怔地问。
佑青却罕见地默不作声,只垂着脑袋往外走。
他心神不安地跟在妹妹身后,却忽然看见佑青失魂落魄地穿行进繁乱的车道。
电光火石之间,詹佑津猛地冲上前去,一把将妹妹抱开。
一辆卡车呼啸而过。
佑青却泪眼朦胧地望着他,眸底尽是悲伤。
随后,竟两眼一闭,晕厥过去。
詹佑津心神大震:“佑青,你怎幺了,别吓哥哥...”
所幸,片刻后,妹妹便幽幽转醒,握着他的手,失神地呢喃。
“佑津,我连着好几天,都在做同一个梦。”
“我梦到了一个大肚佛祖,他说,我不应该和你,不应该和自己的亲哥哥做那样的事。”
“佑津,佛祖说要惩罚我,怎幺办。”
佑青苍白的小脸,流下两行痛苦的泪。
“别怕,佑青,有哥哥在,别害怕,有哥哥在…”詹佑津心如刀绞,吻着妹妹的唇,眼角溢出苦涩的泪。
那一日,詹佑津失魂落魄地走入云林山,踏进景和庙。
他虔诚地跪下,于佛前苦苦祈求。
“若我与佑青之事,惹得天怒神怨,且世间不容。”
“请必定宽恕佑青。”
“我,詹佑津,愿承受一切。请佛祖,将罪孽与神罚,全数降临于我身上。”
话音刚落,天际闪过一道惊雷,震耳欲聋,地动山摇。
詹佑津心脏一颤。
片刻后,却朝眼前慈眉善目的佛像,虔敬地磕头。
“谢佛应承。”
下山的路途,他的脑海一片空茫。
却在某一瞬间,听到某处茂密树丛后,传来一声极其细微的响动。
在轰鸣的雷声中,不易察觉。
可他偏偏听得分明。
他无力去探求,只想往前继续行进。
却不料,颈间玉佩竟倏地坠落。
詹佑津眼疾手快,跪倒在地,接住那半枚即将摔碎的玉佩。
他浑身肌肉紧绷,正庆幸玉佩完好无损之时,却忽地瞧见。
隐在密密麻麻的枝条与叶片后
——是一个陷入昏迷的女童。
天雷,在此刻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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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线的番外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