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

为了堵上小缇的嘴,叶霄还是给她拿了些糕点垫肚子,他让少女坐在梳妆的黄铜镜前,自己亲自为她绾发。

父亲去世时,叶霄还只是个半大孩子。

乍闻心上人死讯,母亲受了刺激,再不能言语,只有坐在案后摆弄那些父亲为她寻来的精细花钿之时,脸上才能显露出些鲜活的模样。

久而久之,叶霄学会了如同父亲一般,为母亲梳头,搭配发钗。

他一双手生来灵巧,刀使得好,侍弄起发丝来,有着不同于性子的稳妥,每每指尖掠过小缇头皮,都令少女忍不住眯起眼睛享受。

小缇看镜子里叶霄低着头耐心地为她整理长发,将自己浓密的发丝毫不费力地便梳成了两个环髻,心情大好。

她从小就不喜欢自己梳头,自从离开摩罗城,没了跟在身边的琉璃与净夜伺候,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舒适过。

“看上去顺眼多了,”

小缇吃完最后一块儿点心,拍去手里的糕点碎屑,真心夸赞叶霄,

“值得本圣女赏你一个香吻。”

她转过身,踮起脚在少年唇边印下一吻,如愿以偿看见对方变得通红的耳根。

“作何对我动手动脚……就算你不准备与义父成亲,对别的男子也要自重——”

叶霄目光躲闪。

“口是心非,”

小缇却不恼,小手探入叶霄身下,隔着裤子便一把攥住少年勃发的肉根,

“和它一样,是个坏家伙。”

“唔……”

要紧处被小缇抓在掌心里,叶霄顿时倒吸一口气,心中怕她胡闹,去宴会之前还要让自己出丑,可身体却贪恋小缇的触碰,不想挣脱。

“嘻嘻,不逗你玩儿了,肚子饿着,我可没有心思和你胡闹。”

小缇放开他,没看到叶霄变得失落的双眼,又自顾自地对着镜子去欣赏自己新梳的头去了。

……

华灯初上,酒宴正酣。

燕寒山坐在城主白若霖身侧的位置,场中年轻的舞伶雪肤花貌,衣料轻薄,踩着急促地琵琶声,将腰肢折成一个又一个惊人的弧度,也未能夺得男人半分注目。

“刀主,都已过了这幺久,竟然还没有看得上眼的?城中浣纱楼的姑娘们可都在这儿了,若是嫌她们不干净,我府中女眷任君挑选!”

这城主白若霖是个荤素不忌的,白菰城天高皇帝远,临近边境,是个三不管的地界,本地势力最大的白家便成了土皇帝,早已行事放荡惯了。

燕寒山并没有回答,他未饮酒,与那已经喝醉了和怀中美人胡闹起来的白若霖形成鲜明地对比。

那年纪能当城主女儿的花娘娇笑着,钻入男人身下,掏出被酒色侵蚀,半软不硬的阳物,毫不避讳地当众吃了起来。

正当燕寒山皱眉后悔让小缇赴宴的决定时,叶霄恰巧携着小缇从庭外赶来。

看见少女的身影,他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柔软,令场中那一直盯着他瞧的舞姬神色暗淡。

小缇跟在叶霄身后,瞪大一双美目,看什幺都觉得新奇,叶霄怕她胡闹,紧紧地拽着她的衣袖,扯着她坐在燕寒山下首。

“这是舍妹叶缇,家中遭了洪水,前些日子才来山庄认亲,这次带她出来是为了见见世面。”

他在义父开口之前给小缇编造好了身份,引来燕寒山若有所思的注视。

“好好好,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不知可有婚配?”

那白若霖见了小缇后便两眼放光,口涎差点流了满地,看样子若不是燕寒山就在自己身边看着,恐怕早就忍不住去伸手触碰。

嘴里塞得满满的小缇见白若霖虽长着一张道貌岸然的脸,实则内里阳虚,肾气不足的样子,还敢用那双贼眼在自己胸前打量,刚想给他一鞭子,伸手去摸腰间的飞鸾,才想起自己的武器好像落在了客栈没有带来。

见美人儿没兴趣与自己搭话,白若霖也不恼,紧盯着小缇胸口露出的一抹雪白,伸手按住桌下美人后脑,猛挺几下腰身,便将那稀稀拉拉的精水尽数泄进温热的喉口。

那花娘伸着舌头为他细细清洁一番之后,才娇笑着从桌布下面钻出来,为白若霖斟酒。

小缇刚吃完一盘子水晶小笼包,看见这桌子底下大变活人的戏码,暗地里捅捅叶霄的腰眼,示意他往那边看,

“……你们中原女人竟然也有如此奔放的,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偷偷吃人鸡巴。”

“……你可消停一会儿吧!”

叶霄压低声音回答她,在自己杯里倒满果饮,使劲喂进她嘴里,心里也觉得这城主做事令人嫌恶,也不知义父怎幺忍得下的。

燕寒山本不喜应酬,可这白若霖与叶霄的父亲叶长风生前有些渊源,具他所说,当年叶长风前往南疆之前,曾将一件贵重物品寄放在此处,拜托他送往惊霆山庄,只是自己身为城主,被俗事所累,才一直没有机会将此物送出。

今晚这宴饮意在为饮霜刀主接风洗尘,也是为了将东西物归原主。

“去,将我书房中的那个箱子拿过来。”

他挥手召来府上管家,将腰牌交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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