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筝81 春梦遗精 重逢相吻

待容筝进京,便发觉四处都是朝廷捉拿钦犯的告示,他走进一看,那犯人竟是女子,除了她正面脸容,还有她身穿红衣、手持宝剑的全身绘图。

那钦犯的脸容筝虽不识,她的身影容筝却是再熟悉不过,他极其震惊,连忙抓住路人,指着告示询问:

“此人犯了何罪?”

路人道:

“这位女侠杀了几个官员奸佞,其中还有皇亲国戚,真是大快人心。”

容筝惊道:

“可…这是死罪!”

路人道:

“女侠神出鬼没,朝廷始终抓不到她。”

容筝放下心来,看着告示,嘴角微弯,喃喃自语:

“原来妳生得这模样,一点儿也不丑。”

这晚容筝入住考生号舍,他早早休息,睡梦中那女子骑乘在他身上,容筝终于看到她脸,他伸手抚摸,遗憾道:

“可惜我还不知妳芳名。”

那女子俯身,语气十分亲暱:

“唤我娘子。”

容筝玉颊生霞,害羞痴唤:

“娘子!”

那女子微笑:

“相公,我在。”

她吻住容筝,容筝身下一酥,赫然惊醒,发觉腿间湿溽,原来竟是遗精了。

他羞耻地草草清洗,心里却抑制不住回味这个春梦,许愿道:

“愿我有朝一日真能与妳结缡,双宿双飞。”

备考时,考生们聚在一块儿闲聊,有人道:

“你们可知那红衣女侠?”

有人答:

“自是知道,她是朝廷要犯。”

又有人道:

“她身为女子,惩奸除恶,真是教人钦慕。”

容筝五味杂陈,那女子被众人提及,他与有荣焉,可却又醋极了,他沉不住气,道:

“你们莫要瞎想,也许她已有相好的情郎。”

有考生反驳容筝:

“她这般不凡,又岂会困于一两个尘俗男子?裙下之臣必是大排长龙。”

容筝十分生气,狠狠瞪着那考生,旁人问他:

“你何故不快?”

容筝不答,心里想起那女子与他说过她寡身多年,心知她并非处处留情的风流人物。

半年后,容筝便进入翰林院任职,他表现出色,得以接触各种案件,便仔细研究了那女子的几次侠义犯案,对她更加倾心,经常思念她。

一年之约到来时,容筝前往约定处,他等了许久,不见那女子,只有一又脏又臭的乞丐,摇摇摆摆走到他身前乞讨。

容筝心下失望,给了乞丐一串铜钱,那乞丐道:

“我家主人说,如今公子已是翰林学士,官贼不两立。”

容筝连忙拦住乞丐:

“她…她可安好?身在何处?我,我不会害她的!”

乞丐道:

“我家主人言,公子前程似锦,她非良配。”

容筝又气又急,道:

“她,她怎可失约!莫非她已有了意中人?”

乞丐道:

“公子若真想见她,便去城中万花楼。”

容筝愕然:

“那,那是妓院!”

乞丐不再理会他,迳自离去。

容筝依言去到万花楼,便有老鸨龟奴模样的人上前道:

“公子这边请。”

沿路上有搔首弄姿的花姑娘,还有厢房内传来的淫声浪语,容筝不曾入烟花之地,面红耳赤。

老鸨龟奴将他引入隐密的上房,他推门而入,只见窗边有个穿着紫色纱衣,身躯若隐若现的女子背影。

容筝自然认得此背影,那女子回头道:

“公子来了。”

她浓妆艳抹,几乎看不出原本轮廓,但容筝知道是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焦急道:

“妳竟在京城之中!这,这也太过危险!”

那女子道:

“常言道弩下逃箭,最危险处,便是那最安全的。公子这一年过得可好?”

容筝许久未见她,藏在心内的情思一涌而出,道:

“我很好,就是十分思念妳!”

那女子微笑:

“我亦时常想起公子。”

容筝道:

“妳…妳怎会落脚于万花楼?”

那女子眼里含笑:

“自然是在此营生接客。”

容筝咬了咬唇:

“妳莫说笑,我很挂心妳。”

那女子正色道:

“我化名周姒,是这万花楼的老板。”

容筝几乎跺脚:

“妳真大胆!就不怕有人识破妳身份?”

周姒微笑:

“离公子近些,免得我好生想念。”

容筝知道她总爱调戏他,这话当不得真,他认真道:

“无论妳心中有没有我,我…我心中一直只有妳。”

周姒道:

“公子擡爱,是周姒有幸。”

容筝道:

“我,我姓容名筝。”

周姒柔声唤:

“筝郎。”

她唤得亲暱动听,容筝脸染红云,赧然问:

“周姒,妳往后可都在此处?”

周姒拉着他坐到床上,含笑道:

“不如我跟着筝郎回去,做筝郎的侍妾,日日服侍。”

容筝被她说得燥热,但严肃道:

“妳,妳若肯跟了我,自然明媒正娶为妻。”

周姒将他轻轻一推,容筝倒在枕上,她身子复上来,温柔道:

“我乃亡命之徒,今朝有酒今朝醉。”

容筝听出她婉拒之意,还想说什幺,周姒温暖柔润的双唇贴近,道:

“我想你了,筝郎。”

容筝闭上眼,任她亲吻,唇舌纠缠之间,容筝只觉对她爱意难抑,原来这三百六十五日里,他已情根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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