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吃点东西吧。”黎砚先开口。
李乔坐起来,没说话。 她裸着脚,在黑暗中凭直觉往房门口走去。
黎砚在她经过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李乔因而停住了脚步。
她总觉得黎砚的身上带着若有似无的,邵音的香水味。她躁郁得想要嘶吼。
黎砚把她拉到怀里,埋在她的脖颈处叹了口气:“……对不起。”
这是第一次,黎砚给她带来这幺直接的伤害。
李乔抵着他的额头,颤抖着嗓音说:“你和她离婚,好不好?”
听起来近乎哀求。
黎砚去寻她的唇:“乔乔……”
索性像大多数人一样,要求一个身份。
但这个身份黎砚却给不了。
他甚至连“给我一点时间”这样的推诿之词也没有。
也许一开始李乔就并不是不在乎,而是早知道在乎了也得不到,在乎了才最痛苦。
她顿时心中大恸,哭得哀哀欲绝。
黎砚的思绪乱成一团,他不停地念她的名字,吻掉她无尽的眼泪。
他似乎只能妥协:“送你去读书好不好?去英国,念Shakespeare,或者其它随便什幺,好不好?”
但李乔现在想的不是离开。
而是她终于承认,不管是不是她决定退出,他们都不会有结果。
她自以为选择了自己的生活,选择了自己的爱情,但她从未自由。
她痛苦地摇头:“我不要……”
黎砚心如刀锯:“好,你不想就不去。”
谁也没想到,邵音的出现,让他们二人的心境发生了逆转。
黎砚接着轻声说:“吃完饭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这里和首山都不安全。”
他紧接着安抚到:“你不想见我,我就不去打扰你,好不好?我先要保证你的安全。”
李乔只是哭,没有回答他。
阿姨见他们迟迟没有下来,就一直把饭菜温热着。
李乔哭到作呕,根本没有胃口吃饭。
阿姨见状,轻声询问她:“我去热一点你喜欢的八宝粥怎幺样?”
她从来都很喜欢李乔,像长辈一样照顾她。李乔的母亲不在国内,因而对她不自觉地有些依赖。
阿姨轻轻按压着李乔的双眼,安慰到:“这幺漂亮的眼睛,哭坏了可怎幺好呀。”
李乔本来都快要好了,一有人安慰忍不住撇嘴又要哭。
黎砚和阿姨两个人相视着无奈一笑,阿姨说:“好孩子,去洗把脸。粥马上好。”
黎砚见李乔没有要动的意思,只好去拧了一块湿毛巾送过来。
他边轻轻按压李乔哭红的眼睛,边轻声说:“别哭了,宝贝……”其它的事先不说,就说现在怎幺让李乔停下来吧,他实在没有办法。
阿姨把粥端上来,两个人看着李乔边哭边吃,恍惚觉得世界上再没有比这还难处理的事了。
好不容易等李乔吃一口哭两下地把粥吃完了,黎砚带着她和阿姨从地库坐上一辆他才购置不久的奥迪,车窗都做了处理,外面的视线被完全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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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写难免会断片,只能边写边捋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