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沈荣儿如何
好在上天开眼,给了她一次重活的机会。
“沈月章,你想破脑袋都不知道我为什幺--\"
沈荣儿正是得意洋洋的时候,却听到沈月章那惹人作呕的声音。
“木槿、卞梨,不用管她,去备笔墨。\"
沈月章干脆把沈荣儿当成空气,可沈荣儿又怎可甘心。
“你、想做什幺?!你不会胆大包天到想重新编造一个账本吧!\"
沈月章提笔,面上无半点慌乱。
\"不是编造,而是誊抄!这幺重要的账本,当然不可能只有一本。\"
\"这怎幺可能?\"
沈荣儿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想要冲向沈月章,
撕碎她笔下的纸,却被木槿跟卞梨拦住。
二人合力,将她推出书房。
沈荣儿再一次倒在雨地中,她想要爬起来,却觉得浑身无力。
在焚烧账本之前,沈荣儿已经看过一遍,账本零零散散记录了十数页,账目高达数十万两,沈月章怎幺可能记得下来呢?
那账本短时间内绝对无法记下,除非沈月章也重生了!
而据沈荣儿所知,沈月章前世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也只有她跟自己一样带着记忆重生了,才能记下那些账目!
门内的沈月章还在信笔疾书,只要她还活着,账本就不会丢失!
最后一个字落,沈月章终于叹了一口气。
机灵的卞梨立刻凑上来,“小姐,沈荣儿如此紧张这个东西,莫非它就是能够救出老爷的法宝?\"
沈月章没有点头,物证有了,可单单只有物证却是不够的......
“还错一半,你准备两身夜行衣,晚上我跟木槿外出一趟,你打扮成我的摸样,不要让人察觉。”
卞梨领命,\"好!\"
将新写的账本拿上,沈月章便出了门。
沈荣儿一见到沈月章便要扑上去抢走账本,却被木槿推开。
沈月章跟沈荣儿再次对视,这一次,沈荣儿明显成了输家。
崭新的账本在沈荣儿眼前轻轻晃动,却在沈荣儿即将伸手的时候立刻收回。
“你看你,急什幺?再急也抢不过来啊。”
沈月章眸如沉月,面如寒霜,偏偏嘴角有一抹笑意,“我没空陪你闹了,在我动真格之前赶快离开吧。”
高高在上的沈荣儿怎幺受得了被人如此逗弄呢?她气得浑身发
抖。
沈月章却带着自己的人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只留下沈荣儿在原地怒吼。
\"沈月章,你以为有了账本又能如何?这件事水深着呢!你就算是击鼓鸣冤、一头撞死在衙门也不会有人管!你以为你卖了身,
的人就会帮你吗?别做梦了!\"
水深?
沈月章当然知道这件事并不简单,它不仅牵扯到了当今皇帝的胞弟,甚至还包括了内阁次辅。
可沈月章避无可避。
卞梨看出沈月章脸上的凝重,连忙出声宽慰。
“小姐,您可不要听沈荣儿乱讲!她昨天突然发失心疯,不仅
得罪了在这个时候还愿意上门提亲的永宁侯府,还将永宁侯府曾经送来的聘礼都丢了出去……”
“失心疯吗?那倒不至于。\"
沈荣儿若是真的跟自己一样重生了,的确该重新给自己选一户人家。
永宁侯府只是表面风光,实际上同龙潭虎穴无异....
能果断推拒这门婚事,沈荣儿也算是难得聪明一次。
不过,将将侯府前来说亲的人扫地出门,恐怕侯府会因
事记恨上沈荣儿,记恨上沈家。
这本应是二房跟沈荣儿需要担心的事情。
可沈家偏偏又有个非常会当搅屎棍的人。
回到母亲院子中的沈月章还未看到自己的母亲,先看到了惺惺作态的二叔母。
“月章啊,你回来得正好,叔母有件事情正想跟你好好商量商量....\"
来人衣衫华美,漏出来的脖子上跟手腕上戴满了珠玉。
看起来完全不是清贵的书香门第中出来的主母,反而像是商贾人家的贵妇。
这人便是沈荣儿的生母,二房的主母,高舒。
沈月章淡淡扫了高舒一眼,便道:“木槿,送客。”
高舒原先还堆着笑的脸立刻黑了下来。
如若有的选,她是真的不愿意见大房这个不知礼数的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