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婆娑,四周静谧无声,唯灯火跳动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
晏九安手腕轻擡,轻挥间有灵力波动,座下巨狐顿时化作缥缈烟雾,无风自散,消失无踪。
昏厥的人儿软趴趴倒在怀里,穴肉却还在持续痉挛着收缩,性器还未软下去,就又被吸得发胀。
他呼吸紊乱,摆弄着娇躯换了姿势,一对丰乳贴在他胸膛,似细针扎过一样浑身酥麻,肉棒就着射出的白浊,在穴里缓缓浅磨深捣,冰凉的唇在她脖颈和胸前流连,唇瓣下的肌肤细若凝脂,散出的清幽体香都让人血液贲张。
不知疲倦,反而食髓知味,愈发难耐。
“嗯....”
怀里的人双眸紧闭,瓷白脸庞中透着一抹醉红,微微张开的双唇呼吸浅浅,长睫微微颤动,不自觉溢着嘤咛。
闻声,晏九安擡眸睨她一眼,喉间一滚,舌尖缓缓划过虞年的颈侧,一寸寸体会着她脉搏的跳动,心中多了些思量,许久,才两手轻托玉臀,抱着人起了身。
赤足踏在地板上,仿佛轻落于寒霜,莹白的灵力随之荡漾开来,阵阵涟漪在空气中渐次扩散,似是在无声侵蚀。
身后的宝座逐渐变得朦胧,寸寸无声崩裂,片刻间化为齑粉,消失在原地。
脚下步伐不疾不徐,挟动周身灵气翻涌,脚边零碎散布的尸体残肢、森森白骨,皆被皎白灵力悠悠抹去,如同被轻风吹散的云雾,徐徐四散泯灭。
血泊涌动,盘绕着梁柱,化作鲜红绸缎,层层绯红纱绡从殿顶缀落而下,犹如流水滑动,悬垂交错,在纷繁光影中轻舞。
四周细密的纱幔掩映,柔影茫昧,灵力缓缓荡回,流光溢彩,依稀可见其形,一缕缕光束汇聚,逐渐凝成实质。
一张锦榻悄然而现,金线绣纹,丝绸垫褥光泽柔和。
雕花香炉静静地立在殿中央,袅袅香烟自炉口升腾而出,宛如轻纱般缓缓飘散,在空中盘旋、缠绕,最后消散在无形中。
晏九安方才忽地想起,她初入殿中时,抖成一团的模样。
那应当是不喜这些秽物的。
幽帘锦榻上,鸳鸯交颈,情欲朦胧迷离,不知今昔。
晏九安跪在少女腿间,硕物在花穴里磨弄深顶,怀里娇吟时而断续,时而尾音微颤,磨人心弦。
屋内灯影依依,忽明忽暗,随着声声散乱轻喘和婬腻娇吟笼了风月。
朱砂的红在黑发中如墨般流淌,缠绕又分离,泼洒在一处,血腥味与淫靡欢爱气息糅杂,一时也分辨不清了。
锦榻上,虞年身无一缕缠裹,烛光交织下肌肤泛着莹泽,细细的汗珠如珍珠般点缀在额头和鬓角,胸前双峰挺秀,青红指印凸显,随着轻颤的呼吸微微起伏。
微张的双腿间,白浊汩汩自两个穴口流出,与床上斑驳蜜液缠绕,万分淫靡。
“穴儿倒是生得放荡,怎的身子这幺弱”
低头凝视着沉沉睡在怀里的人儿,晏九安唇角勾起了一丝笑意,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轻缓。
冰凉的指尖在她的肌肤上游走,似羽毛一般轻柔,经过她的小腹,挑起胸前的丰盈,又划过那青红的指印,缓慢而细腻,灵力自指端汇聚,直到最后在胸口处顿住。
皮肉下,一次次律动平和而舒缓。
他好像总是在反复确认她的心跳。
只是下意识,想感受她的呼吸,感受她清晰的脉搏。
念及此处,晏九安眉头蹙起,指尖刚想下移,身下人似是察觉到了些痒意,红唇微张喃喃了几句。
“小一....¿½×:%、....管理局.....”
“又在胡言乱语些什幺”
赤发散落在虞年周身,他俯身向前想要听得清楚些,可一句咕哝而出的话,已经不清不楚地消失在空气中。
许久,再也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晏九安轻啧一声,刚想起身,头皮却传来一阵刺痛,垂眼,就看见虞年身子微微一动,转头侧身,自己一缕发丝已经被她死死压在身下。
“你是不是——”
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五官上,烛光柔和,少女皮肤细腻如瓷,透着一层淡淡的红润,她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
一双朦胧杏眼里映着的,是他有些愠怒的面庞。
像是半梦半醒,她微启的红唇轻轻动了动,只柔声吐出几个字,又重新阖上眼,懒懒睡去。
“.....我会.....带你走”
“......”
胸腔里的跳动好像慢了半拍。
红帐在灵力波动间纷纷扬扬,烛光闪烁,光影交错间,鼻尖萦绕着,都是她的体香。
晏九安喉结微动,轻垂的长睫盖住了他眸底神色,许久,漏跳的一颗心才砰砰砰地轻敲起来。
“......骗子”
轻扯出被压在身下的赤发,又是几缕发丝掉在身侧,他蹙着眉转过视线,看向熟睡的虞年。
方才指尖划过的地方,灵力微弱闪动,符文烙印已经成型,咒契只差最后一步。
修长手指再次触上她的身体,指尖的温度似乎在这一刻变得炽热,犹如针扎,逐渐烫手。
晏九安凝视着虞年,眼底如同深秋的湖水,波光潋滟却看不透。
目光在她的脸庞上游移,他眉头紧锁,眼底迟疑,视线久久停留。
一笔轻划,触到了她清晰的心跳,手下却愈发晦涩沉重。
“......”
向下又移半寸,灵光大盛的瞬间,晏九安却眼底一沉,猛地抽回了手。
也罢。
倒也不急于一时。
手掌收回的一瞬,心下却纷乱不少。
他在禁地中被囚千年,如今九尾将成,但仙骨早已被那群人抽去,再也无法飞升。
晏九安自己也不确定,采了虞年做炉鼎,更快促成九尾,到底能不能助他强行破出此地,只是心中始终抱着那幺一丝寄希,这才拖着一副残躯撑了无数个日夜。
可若采补后,她会死呢....
缺失的一尾终会长成,他本就是仙,又无需遵守那天道诡论。
时日还长。
还长。
千年时光如白驹过隙,倏然而逝,晏九安却是第一次放过手下的活人。
视线还在虞年身上停留,忽地,一声震耳欲聋的嗡鸣撕裂了耳畔的静寂!
那声音突如其来,仿佛从四面八方同时涌入耳中,如同雷霆滚过山谷般尖锐,又沉重似千军万马在奔腾,震得耳膜剧烈颤动。
眼前景象骤然大变,宛如置身于一片模糊的水中,眼前一切都在颤动和扭曲,时而清晰如画,时而模糊如梦,似乎在刹那间被拉长又缩短。
“好、吵.....”
铺天盖地的杂音像是利刃插入他的耳膜,眼前一阵阵发黑,晏九安眉头紧锁,面容扭曲,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伸手想去握住虞年的指尖时,他面上难得出现了一丝恐慌。
眼前,少女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仿佛一阵轻风就能吹散,她赤裸的肌肤变得透明,温暖的触感渐渐消失不见。
晏九安双膝跪在榻上,红发散乱,嘴唇翕动,气息有些滞涩。
轻颤的指尖在虚影上,总试图抓住些什幺,却只能触到空气中飘散的星光,眼看着身影渐渐散去。
“不.....”
耳边的声音似是远处雷声的回响,渐渐地变得密集,愈发清晰。
大殿墙壁逐渐碎裂、蔓延,地面无声沉陷,厚重的地砖被挤压得嘎吱作响,错位,开裂,如同干涸河床上破碎的土地,裂缝迅速扩大,碎裂的砖瓦纷纷滑落,不断有碎片坠落,化成尘埃,露出深不见底的黑暗。
只几息之间,眼前人便如同风过尘埃般,消散无踪。
整个幻境如同镜面般破碎,一片片残影在空中飞舞,犹如流星划过夜色,转瞬即逝,碎片之间互相碰撞,清脆声阵阵响在耳畔,似远若近,在空旷中回荡。
绯红纱绡从断裂梁柱上坠落,柔滑布料悠悠浮下,宛若红莲散落,鲜红纱影盘旋,最后逐渐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