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ABO:只有ABO三种性别,天生就能区分。A、O有生育能力,B没有,B也没有生殖器官,A参照现实世界人类男性,用他表示,O参照现实世界人类女性,用她表示。
*第一人称,不必代入现实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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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搞O权的Omega,十七岁。今年是第三次O权运动落幕后的第一百年整,我看着这更加平稳的世界,深深感到悲哀。
让我们回顾一下历史吧,虽然这只是其中一种O权理论的观点。
在原始社会,Alpha负责狩猎而Omega负责采集和生育,发情期使Alpha必须陪伴在Omega身边,以防止其他Alpha乘虚而入。这种社会形态被称为A-O时代。
这时为了保障安全和食物的供给,Beta逐渐出现。Beta的出生率更高,但与此同时Beta并没有生殖系统和生育能力,同时也不需要受发情期的困扰。在很长的一段时期里,Beta作为O的孩子被A奴役,为A、O服务。一个小型部落往往由顶层的A、O统治,由于Beta的身体机能不如Alpha,他们作为帮助Omega抚养孩子、制作工具的奴隶。这一段时期被称为A-O-B时期。
由于卫生条件落后,原始社会人们往往只能活到三十岁左右。Omega的孕期时间大约一百天,在她们短短一生中的往往要生下四十个孩子,大约是自从性成熟后就不间断地生育。
原始农业被人们掌握,具有发情期的Alpha和Omega不适合长期不间断的农业生产,被压抑许久也数量更多的Beta发起了历史性的一次夺权,他们中的少数人成功奴役了Alpha来作为狩猎工具,并且将Omega管制,作为繁衍工具。历史进入了B-A-O时代。
Beta不能够传承自己的基因,他们先是模仿Alpha去占有他们绝对的母亲,Omega,再是领养AO的孩子来作为自己挂名的孩子。后来,非血缘的姓氏继承代替了血缘的姓氏继承,姓氏作为选拔人才或规定职业的一种头衔传承了Beta不能被传承的血脉。再后来,生育和抚养都是社会化的、部族内共同进行的,Omega生育后只进行哺乳,她的抚养权被Beta偷走了,Omega同她最亲密的孩子分离。
部族间常常发生冲突,战斗力更高的Alpha和Beta逐渐和解,Alpha作为士兵拥有了一定社会地位,高于大部分普通寻常的Beta。Beta内部更多通过知识、能力来评判地位和价值,拥有一个草药学家的姓氏是毫无疑问的荣誉。继承一个姓氏,既继承了姓氏的职业,也继承了传授职业技能的义务。这让此时的社会形成了原始民主的面貌,而这欣欣向荣的社会框架建立在对Omega的奴役上。Omega们被分隔开来,对她们的教育可以说是微乎其微,顶多教授她们如何去夹Alpha的生殖器。她们的社会地位极低。她们甚至不能够走出生殖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在张开腿和生育间度过一生。
管理体制上,地方留有一定的Omega,中央也会挑走一些Omega,同时中央也负责调配地方的Omega数量平衡。对调配至中央的优质Omega来说,她们中的有一些会成为Alpha士兵或Beta官员的伴侣,这使得一部分的Omega得以获得Alpha施舍给她们的权力。她们小心翼翼地侍奉着掌权者,艰难地改善Omega的生存条件。其中的一些Omega甚至参与进了政治活动中,她们不知道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这些尝试被称为第一次O权运动,它是渐进的、缓慢的、不显着的,但它是最基础的也是最根本的。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半个ABO社会,直到抑制剂的发明,这是性别关系上最彻底的一次改变。抑制剂本来是为了增强Alpha士兵的可控性,但它在O权主义者和倡导人权的Alpha的共同努力下运用到了Omega身上。这是Beta夺权后,Omega第一次走出生育场,参与社会生产。即使她们被认为是缺陷的、劣等的,即使抑制剂的技术还并不完善,即使她们被分隔教育,即使生育义务依旧存在,但她们仍然拼尽全力去学习和生活,她们享受自由的每分每秒,她们拼了命去做到最好就是为了不退回生育场。期间保守势力与进步势力多番搏斗,无数的O权先驱们死在了斗争之中,甚至反抗斗争中包括了Omega们的集体自杀。第二次O权运动是极其血腥的,被抓住的O权先驱们往往受尽凌辱而死,但它的成果是显着的,Omega离开生育场是人权的一次重大突破。
社会对于Omega的压迫无孔不入,随着Omega占据越来越多的重要岗位,O权主义者们开始进行O权教育,以反对AB给予的生育教育,但这局限于给成年Omega以宣传教育。O权理论也有了一定突破。O权主义者们希望Omega能够真正掌握自己的身体,包括自己的子宫,希望更加平等的教育。第三次O权运动轰轰烈烈地开始了,她们从各个角度攻击AB压迫制度,她们歌颂Omega的贡献,发掘Omega的潜力与价值。这次运动使政府妥协了,ABO不再分隔教学,Omega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可以决定自己是否生育。
但这只是政府面对持续走低的生育率的妥协,他们将压迫转变为诱惑,接下对于Omega的赞美宣传工作,赞美Omega生育的伟大,给予Omega更多的优待与潜藏的规训。Omega的教育始终掌握在他们手中,他们只需要表面上顺从O权运动,而实践中能掌控Omega的手段太多了。他们可以用Omega编写的教科书,但让Beta们作为老师。他们可以给Omega灌输浅薄的O权理论,让她们远离阅读O权专着。他们可以抹黑O权主义者们,让她们没法去教授她们的同伴O权理论。他们只需要静待这一代O权主义者死去,毕竟抚养是社会化的,孩子掌握在AB的手中。他们赞美Omega的放荡,在Omega学生时期就给予恋爱补贴与各种优待政策,而成年后只要愿意参加分配系统就能够获得绝对的福利。而不参与分配系统的Omega表面上自由,但就业、医疗甚至旅游通行上都会有所限制,习惯了轻易获得的新一代Omega往往难以忍受这样的生活。生育补贴也极其惊人,毕竟那幺多年的生育研究到头来发现还是离不开Omega的子宫,只要生了孩子就不用考虑生活问题,可以永远美丽永远被爱,可以美好幸福拥有极高的社会地位,何乐而不为?
我甚至不知道这是否是“更好的生活”,自由似乎往往与挣扎挂钩。
我生活的就是这幺个时代,第三次O权运动像是被遗忘了一样,Omega们迷失在声色与爱情的蜜糖中,成为一个个以为掌控了自己的生育机器。O权主义者们要幺被收买,成了传播政府话语的毒草,要幺少量挣扎在生存线上,还要被认为是破坏Omega幸福生活的激进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