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复一日过去,转眼迎来了高考。
纪雪宁的母亲提前结束了工作,拉着简母穿了一身红衣。
“你们几个给我好好考,争取一起去B大!”
几人相视一笑,连连点头,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两兄弟闲暇之余都会缠着纪雪宁问这问那,得知少女想要考B大,两人由此也下定决心,暗自较真,面上虽相处的要好,但私下却唯恐自己落榜,让对方有了可乘之机。
一直到大门口传来喇叭声,纪雪宁才看见一辆高考大巴停靠在路边,与原剧情的白月光出门时间相比,足足早了一个小时,一贯的私家车改成公用大巴,或许能避免一些不安全事故。
再者,高考大巴车会被交警大队着重注意,司机也会恪尽职守将学生安全送达,安全隐患排查的很严谨,这让纪雪宁心安了一瞬。
直到三人平稳地到达校园,纪雪宁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一路上的安全通道不停有交警把守,直到五六辆大巴驶过后才开放。
“不舒服吗?”两兄弟有些担忧地看向她。
见少女摇头,简浔也没说什幺,摸了把她的额头才放下心。
“东西带齐了。”简淮检查完,将手中的包重新递给纪雪宁,“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三天时间来去匆匆,纪雪宁在结束铃声打响的那刻才站起身收拾东西,看着窗外狂奔呐喊的毕业生,纪雪宁难掩欢愉,随着人群走出了校门。
纪雪宁站在与简淮他们相约的地方等待,只是无意间正好撞见人群中穿着黑衣的温俊源,一段时间不见,少年削弱的厉害,双眼无神且黯淡,浑然一副被病痛折磨多年的模样。
“目前监测到危险因素,请宿主快快移步到其他区域,务必保护好自己!”
就在不远处,高空突然坠下几盆绿栽,幸好周围人发觉的早,并没有人伤亡。
只是纪雪宁莫名不安的厉害,兴许是想到了温俊源,正打算顺着人流离开时,被人率先钳住了手腕,发狠的力度似乎是想要将她撕碎。
“别乱叫,不然后果自负。”
盯着少年袖中的尖刀,纪雪宁故作镇定地站在原地不动,腾出一只手死死抓着身旁的栏杆不放,任由他怎幺拖拽,就是丝毫按捺不动她。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乖一点好不好?”
“你想做什幺?”
见少女哆嗦的厉害,温俊源硬是以为自己吓唬住了她,不禁更加肆无忌惮地露出獠牙。
“跟我走,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有算清呢。”
“什幺……”
纪雪宁忽的脑袋一黑,光亮的眸子顿时缓缓失去焦距,心脏骤然紧缩,疼的她簌簌发抖。
“我说跟我走,秋后算账懂不懂……”
噗通一声响,面前的少女硬生生倒地,痉挛着身子昏死了过去。
“啊,这里有人晕倒了!”
停在校门口的救护车登时响了起来,在一片喧嚷的混乱人群中,将少女抱上了担架。
“患者颈动脉无搏动,自主呼吸消失,快前往医院,这个患者需要抢救!”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幺突然就倒了?”
“这还是个学生吧,才考完啊!”
直到救护车疾速离去时,温俊源仍站在原地呆立不动,卓然而立的身子有一瞬的颤抖。
“淮哥,我好像看见校花了!”
前后狂奔出校门的两兄弟望着远去的救护车,不禁愕然失色,神情奔溃到几近昏厥。
“快,快去医院!”
穿过一段又一段死寂的走廊,惨白的灯光下,一身红衣的纪母失声痛哭,脸上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冲出条条沟壑。
在外一向心狠手辣的简母此刻也双手捂着脸,泪水不止。
凌晨医院的走廊上,为数不多的护士站在不远处看着急救室外面焦急等待的人。
有一对长相极为俊郎的孪生兄弟,一个正捂着心脏靠在墙角,一个双目赤红地久久站在急救室门口一动不动。
“宁宁……”简瑶哭的不能自抑,全然忘记身侧不断震动的手机。
一直到手术结束,纪雪宁在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安静地躺着,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虚弱的仿佛一碰就碎。
“病人现在还未脱离生命危险……”
看着面前一群状态堪忧的人,医生难免有些紧张,“病人家属是否有遗传的疾病,这种病例倒是头一回遇见,有明显的前驱征兆,但病人本身又没有类似的病理报告单……”
待到第二天清晨,纪母率先晕倒了过去,被他们强制性地安排到床上输液。
“大表哥,你还好吗?”
简瑶提前请了几天假,看着仍站在监护门口一蹶不振的少年,心底依旧难过到极点。
医生说宁宁的病生的蹊跷,苏醒的几率并不大,即便是醒来,复发率也很高,唯恐这辈子只能在床上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