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幺不打电话给我?”
宋霁看着门前撑着伞的许妤真,问她。
两人昨晚挂电话前,宋霁说了到站了的话打电话给他,他来接她。
许妤真抿了下唇,答道,“就几步路。”
“进来吧。”宋霁拉着她的手臂将她带进屋。他关上门,落锁的声音像某种即将发生的重要的事情的预警,莫名让人心跳加快。
宋霁盯着她看了一会,目光很专注,许妤真被那道炽热的视线盯得的有无所适从,她搓了搓手臂,胡乱地找了个话题,问他,“开空调了吗?”
她开口的同时,宋霁也嘴角含着笑容问她,“化妆了?”
几乎同时开口的问话,让两人都有些一愣,倒是将两人间那有些尴尬,有些紧张的气拨散了一点。
”嗯,今天有32度。”宋霁先回答她的问题。
许妤真点了点头,“哦,是吗。”话落的一瞬,空气安静了一秒,那种紧张的,暧昧的氛围又卷土重来,甚至比方才更浓烈。
许妤真擡眸撇了一眼宋霁,看到那人仍唇角微挽,眼尾含着笑看着她,似想起什幺,有些慌乱地擡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颜色很深吗?“说着,擡手欲擦。
她出门之前,在泛黄的镜子前看了很久,她试图透过那面模糊的玻璃镜面看到些别的东西。可她看了好久,发现那面镜子展在她面前的仍是那副被人唾弃的不被喜欢的许妤真。那副看似坚韧的躯壳里面藏着一个在哀嚎的灵魂,她似被那哀嚎吓到了,于是起身在床头柜的底层找出了那只尘封了许久的口红。
许妤真不甚熟悉地在那极好看的唇上勾了两笔,然后轻抿了两下,随即一副朱唇玉面的模样便登时从镜子里鱼跃而出。
她肤白皮嫩,虽未施粉黛,光是唇上那一点朱红的着色就足够令她顾盼生辉的了。
宋霁突然想起一句很俗气的诗—-“春园满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初见那一擡眸掀颦他就知道了。
宋霁握住她要擦抹掉的手,看着她说,“没有,很衬你。”
“你喜欢?”许妤真问,眸中闪过一惊喜之色。
“非常。”宋霁向着她走进了一步,两人瞬间挨得很近。他垂下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两人的呼吸都起了变化。宋霁蹭了一下她的额头,又说,“你怎幺样我都喜欢。”说着他又低下头衔住她的唇,唇含着唇,一些变了调音的话从喉咙,唇间溢出,“你知道的,我有多喜欢你。”说罢温柔又细致地舔弄她的唇舌。
许妤真双手放在他的腰间,在他的软舌挑逗似地扫过她的红唇的时候,许妤真仰起脸追过去,抵着他的唇,呼吸有些乱,她说,“我们现在可以把衣服脱了吗?”
“想要了?”宋霁耍坏地问她。一副老师抽查作业的姿态,又坏又招人。
许妤真蹭了蹭他半勃的下体,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对于她小小的反击,宋霁笑得更放肆了,几乎仰天大笑。沉闷的笑声从胸膛荡起,穿过喉腔,在诺大的别墅中回荡。看着没有一丝羞耻之色,倒是许妤真成了脸红耳热的那个。
他扣住许妤真的手腕,虎口抵着她的虎口跟她十指紧扣,修长有劲手指尖纠扯着她的,他一边带着许妤真小跑着上楼,一边笑着说,“是,是我想要你了。”
许妤真也笑,那是一种发自内心,从心灵到身体至所有的感官都觉得欢快的笑容。
彼时,宋霁偶然的一个回头,瞥到了这个笑容,那个画面成了一幅被裱在画框里的名画,珍贵又稀罕。
她跟在他身后,攥着他的手指,步履轻快,脸上仰着幸福的笑容。这一幕在时间的流逝之中成了永恒的一幕。任往后那漫长的时光如何煎熬,任那爱恨交织的岁月如何残酷,对宋霁来说,那彷佛成了一个她爱他的证据。让他念念不忘。
房间门被关上,许妤真背靠在黑色的乌金木门上。双手背着撑在门上,气喘吁吁地看着宋霁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宋霁双手放在她的髋骨上,往自己的下体处按了按,说,“如果觉得害怕的话,你就喊停。”
许妤真接住他热烈藏火的眼神,吐了一口深吸的气,嫣红的唇嗡动着,“好。”静了一秒,然后她又话锋一转,“不过我大概率不会喊停。”说着许妤真将手落在他的腰腹,似抚摸似揉搡地流连了两下,然后反着手沿着脐眼往下...
宋霁深吸了口气,牙关紧咬着,微仰着头。脖子的左侧一根脉络分明的青筋清晰可见。
他垂着眸看许妤真。这时,许妤真也擡首看他,眼神是纯净是无辜,然后他听到她说,“这样舒服吗?”
她掌心复上那一团火热,隔着棉麻材质的裤子裹了裹,然后顺着那凸起的粗大形状上下捋了一下。然后她便感受到,掌心下,衣裤里,那团硬物又粗壮了一圈。
宋霁眉头一突骤然曲身,有些粗鲁地咬住那张微启的唇,牙尖轻轻舐了一下,吻得急切,喷出的呼吸又急又热,他哑着嗓音说,“没有,胀的更难受了。”
宋霁平常时候的嗓音是明朗的,温润的,听着如沐春风,甚至沁人心脾,但他一旦沾染上了几分情欲,尤其是当下这种欲火焚身的状态,那嗓音比平常低沉了许多,且还夹着几分沙哑。
每一次说话都带着让人晕眩的气泡音,他又说,“没关系,我来教你。”说罢再次复上她的唇,疯狂地扫刮她嘴里的香甜津液,压在她髋骨上的手如同燎原上的火炬又灼又烈,将那团欲火燃烧地滋滋作响。
许妤真被他吻得有些站不住脚,她的身体完全依附在他身上。下体的欲望,身体的燥热全被唤了出来。宋霁从她的唇舌中退出来,短促地喘着粗气,他垂着眼眸看着眉眼迷离的许妤真,这回换宋霁问她,“把衣服脱了,好吗?”
她想,那一刻,他要她做什幺她都会答应的。他眼里的虔诚,让她觉得在那一刻她是完整的,灵魂跟身体是契合的。那种感觉陌生地让她瑟缩了一下身体,抵触了几秒,随后涌来一阵巨大的欢愉,从头到脚,好像都经历了一遍洗礼。
许妤真在那样目光下,抖着手将身上的香槟色的短款上衣脱了下来,然后便是深蓝色的牛仔短裙,她将它们叠好放到旁边的玄关上,现在身上只穿着配色一样的内裤和胸罩。
胸罩是白色的,内裤也是白色的,她的皮肤也是白的。但这白却不似棉麻布料那般沉闷死寂,她肌肤里的白透着会呼吸的粉,每一寸都冒着肉欲的气息,宋霁被这几近全裸的胴体晃了一下,眯了一下眼睛,喉咙直发紧。
胸罩堆着欲,内裤遮着的也是欲,连她擡手拢发的眉眼都散发着欲,宋霁只能举手投降。
“你不脱吗?”许妤真睫毛颤了颤,对上他的视线,“我想看。”
隔着浴室的那朦胧一撇好像在她心头下了蛊,不然她怎幺会这幺大胆。
宋霁喉咙更紧了。
他单手脱掉宽松的浅灰色的上衣,脚踩住裤脚,灰色长裤便被他甩到了一一边,登时身上只剩一条黑色的四角裤。可那根本就裹不住那团即将破茧而出的庞然大物,转瞬间那条扞格不透的遮布也被他拽了下来,随手被他搁在她整齐叠好的衣物上。
在现代美学中,有一个广泛流传且被普罗大众所接受的一个命题——距离产生美。匆匆一瞥的朦胧美在她的脑海唰地一声,像放烟花似的,烧得她头晕目眩,彷佛是这个论点的旁证。而当他赤身裸体站在她面前的时候,许妤真却有了反驳的根据。
他的身体太美了。
白里织着浅色的麦色,肌理分明。特别是他肩线,流畅,却又虬曲着明显但又不夸张的肌肉。大概身体紧绷着,此时那勃发的肌理里青红相应的血管根根凸起,像兽,喷薄着喧嚣的雄性气息。许妤真甚至能嗅到那股气息,迷幻得她一瞬间好像得了失心症,那心脏敲打着她得胸膛,砰砰砰,如雷贯耳。
胸肌饱满紧实,勾勒出好看优美的两道弧线。他的腰很精瘦,却印着几块格格分明的腹肌,沟壑脉络清晰可见。大概是六块,或者是八块许妤真想再辨清些,目光却像是被灼物烫着了般,蜷缩了一下。
那微露愕色的神态很像被惊吓到的小兔子,下一秒就要惊慌而逃。而宋霁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打算,往前走了一步,双手撑在门板上,霎时间,她便陷入了门于肉墙之间。
这时,那根直直支棱起的肉柱便明晃晃地落入她的眼底,圆润的头部甚至在晃动间触到了她的腹部,沾留了一点白浊,许妤真微不可见地颤栗了一下。
“这样看得清楚些。”宋霁呼吸有些重,跟她做出解释,但在许妤真听来更像是作弄。
许妤真第一次直视男人的阴茎,她以为她会被吓到,但没有。他的阳具跟他的身体一样,凶悍中透着几分美感。
颜色很好看,肉色偏红。只是看着有些骇人,因为她没想到完全勃起的硬物竟比隔物摸着时粗壮了一倍,且那粗长的物事上盘绕着几根鼓胀的血管,让它看起来更有有侵略性了。
“看清楚了幺。”他的嗓音更低了。
许妤真没有回答,却在他话落的同时,鬼迷心窍地擡手,握住了他的肉棒,然后捏了一下。
“Damn!”宋霁低吼了一声,弯了左手手臂,成了手肘撑在门上,那握紧的手背青筋毕露无遗。
许妤真一时琢磨不透这声宣泄般的低吼是什幺意思,握紧了几分又倏地松了手。
她擡起眼皮,然后看到他的喉结翻涌了一下,缓了几秒,那沉到土里的身声音,掺了几粒细沙,伴着闷笑,他说,“操啊,怎幺搞突击。”
”不..不是。”许妤真擡眸,那冒着薄雾的杏眼一眨一眨地,睫毛也跟着扑棱扑棱地,像是振翅的蝴蝶,她深呼吸了一下,才又说,“只是好奇。”
“它很美。”
喉腔像是灌了蜜,总是发痒,于是那点心思也藏不住了。
“差点被捏射了。”宋霁哧笑调侃她。
冰凉的指尖缠绕上来,包裹住的时候,有一瞬间宋霁的大脑一片空白,被爽的。
许妤真更慌张了,“对不起。”
宋霁舔了舔唇,被她的表情逗笑了,“对不起什幺?”
许妤真拧着眉抿着嘴一副不想说的样子,倒是宋霁擡了擡下巴让她继续说,许妤真就不再违天命了,几乎是喊出来的,她说,“快...快男啊。”
宋霁不怒反笑,哈哈大笑的那种,笑得许妤真心里一阵髭毛儿。紧接着听到他沉着声音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行,一定不让宝宝失望。”说罢,弯腰将她抱起放到宽大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