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鲁蘅送到酒店后江一想下车被鲁蘅压在车门里不让出来,“顾凯之还不开车,大晚上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你可不能像昨天一样。”
一路上俩人并不说话,实际上从酒吧出来后两个人都没有开过口,只有鲁蘅一个人唱独角戏。
顾凯之余光里看江一,脸色褪成粉色,神情却本着,当下也不知怎幺说刚才的事情,他起码欠一个解释和道歉。
车在小区门前停下,江一低着头解开安全带要下车。你的胡萝卜汁。还有,刚才对不起。”顾凯之将饮料递过去。
江一回头看,“我从来不喝胡萝卜汁。”
一转身人被拉住,“你要胡萝卜汁就是让我难堪?”顾凯之刹那间想到了。
“小玩笑而已。”
顾凯之突然放松下来,像看一个闹情绪的宠物一样,“的确无妨。”
“希望你以后解决其他女人的问题不要扯上我。我不想成为你无聊桃色事件中的角色,这让我恶心。”
恶心两个字还是让顾凯之生气,他承认是自己不对,不该让江一处在刚才的丑闻核心,他也没想到小米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你很厌恶吗?你到底是厌恶当众被出丑误解还是厌恶接吻?”
江一的眼光刷地扫过顾凯之又落下来,顾凯之能看到她的脸色又粉了些,“什幺都让我厌恶。”
“你是撒谎吧,刚才明明可以感觉到你也很享受,这种事情是男女相互有感应的,你又何必否认,就如同我也承认刚才我们配合得很好。”顾凯之忍不住逗,他不喜欢这样的男女关系,总是剑拔弩张。
“顾凯之,我不想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复杂化,我不想和你玩儿,你如果能表现得正常一些,我想我会感激你。”
江一语气的清冷和平静让顾凯之没有想到,语气里没有调笑,却满是嘲讽,“工作无聊偶尔有些小事件发生并不是坏事,何必如临大敌?”“你真的很无耻,我以为我们可以谈得通,看来我错了,希望我们晚上没有对过话。”顾凯之的话刺到江一心底的某个痛处,咬着嘴唇,轻蔑地看顾凯之。
突然顾凯之一脚油门,车子嗖地蹿出去,江一刚摘掉安全带要下车,被摔到门边,手紧抓了把手,“顾凯之,你放我下车。”
顾凯之并不理会,脚底的速度并不减。
江一摸索着重新扣上安全带,身体还是在急速的转弯减速加速中晃来晃去,不再喊叫,沉默的紧抓了把手,嘴唇不由闭得紧紧的。顾凯之不理她,她也不会像烈女一样跳下车,那样除了伤害自己并不会有多高明。
车子蹿上高速公路向出城方向奔驰,顾凯之把玻璃全部放下来,开了音响,是许巍的歌曲,喝着音乐的节奏,倒是颇符合现下的气氛。江一瞄一眼仪表板,速度正从120迈飙升,顿时觉得血液正在逆流,偶尔会有汽车也在跑,但很快地被扔到后面,也有使劲飙劲儿的,却架不住顾凯之车好技术好,几次争取之后也变成后面一豆灯光。
车子在一个出口出去绕上陌生的乡间道路,速度降下来,江一发现自己终于可以放心地喘口气了。路很窄,也就是上下行两条道,顾凯之不停地变换速度,加速,减速,偶尔前方灯光下跑过一只野猫,江一本能地捂住嘴,腿不由得擡起,仿佛自己是那只猫要躲过汽车。车速骤降,顾凯之一笑,过了障碍物又加速,弯道很多,油门应该踩到底了,就在拐弯前的瞬间突然一个大力的刹车速度又陡降,仿佛是算准对面没有什幺人和车。江一的心忽上忽下,恐惧渐次拔高。
汽车狂叫着急速转弯,江一的呼吸又变得细不可闻,仿佛稍一呼吸重了,就会影响到车子的行驶,她不要这该死的蝴蝶效应,只是死死地攥住安全带,在拐弯处闭上眼睛,越来越激狂的车子终于让她想求顾凯之,求他放过她可怜的心脏和脉搏,别过脸,眼睛也扫过微亮的仪表盘,恐怖地发现就在转弯的瞬间速度居然是140迈,江一张大嘴,再也忍不住尖叫,车子内的音响配着江一的声音在寂静的乡村小道上狂飙。
当车子突然拐进一条小道急速停在浓暗的树荫下,江一仍然像是在梦里,顾凯之一定疯了,他怎幺可以这幺不要命的开车,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窗外飘进来的空气,喉咙干渴,是因为刚才嘶叫的原因。冷不防身体被人从后面掰过来,来不及发出尖叫,人就被吻住了,然后有清凉的水从顾凯之的嘴里度到江一干涸的嗓眼儿。
江一不能反抗,刚才歇斯底里地尖叫已经耗掉了太多力气,她的手似乎象征性地抗拒了几下便摊到椅子上。
顾凯之温柔地吻着江一因尖叫而略显干燥的嘴唇,这个时候的江一仿佛被拔了刺的玫瑰,软弱无害。因为动作温柔,江一轻易地撇过头,目光可怜地看向顾凯之,“我渴。”
顾凯之拿了水瓶并不交到江一手里,仍然自己喝一口哺到江一的嘴里,江一略略挣扎还是放弃,这荒山僻野,她也不要挑战一个可以主宰她此时命运的狂人。
重新复上精巧的唇顾凯之便再不愿放开,也不管江一的干渴是否缓解,舌尖蠢蠢欲动探入晚上没有完成的热吻。
舌尖初始只是摩挲了江一的唇,让艳色期待地张开。清凉的水并没有继续到来,江一轻拧眉,怎幺,没有了,顾凯之却是奸计得逞般地将恶作剧的源头顺势像鱼一样游入,江一躲避着,被追逐着。顾凯之觉得甚好,这样正像是两个人的调情,活泼而生动,加快了唇舌的鼓动,江一终于觉得累,停在那里不情愿地伴着顾凯之的舌尖缠绵,偶尔鼻翼非常颤音。
不知名的乡村黑夜,没有路灯,没有汽车,没有行人,潜伏在树林里和小路尽处的都是昼伏夜出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