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檬当场就不愿意了,她拧着眉对周淮说:“这位先生,哪怕你是公司的老总,现在也是下班时间,您不能侵占员工的休息权。”
周淮饶有兴趣地看着陆檬和周淮,既不回答也不后退,一双眼睛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江忘赶紧拦住陆檬,这小姑娘仗着自己是警察世家,为人横冲直撞的,根本不懂社会的规则。
江忘将她拉在身后,对周淮说:“周总,现在太晚了。我朋友一个女生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想送她。能不能......”
他打定主意不认,所以不接触最好。否则,他怎幺忍得住心底的煎熬,16岁时那句‘不见’的愧疚?
陆檬捂着嘴,表情有些惊诧:“江忘,他真是你公司老总啊?!”
江忘点了点头。
周淮却看了他一眼,眸子里闪光一丝暗光:“你姓江?哪个江?”
“江河的江。”江忘回答。
周淮轻轻“嗯”了声,听不出有什幺情绪变化:“我让司机送你朋友回去,你留下来挡酒。”
语气已经带着不容置疑。而陆檬知道对方是江忘的老板后,也不敢再阻拦,毕竟她并不想让江忘丢了工作。
而眼前的周淮衣冠楚楚,拥有让令人艳羡的出色外表和事业,怎幺看都像个好人。
或许,大老板真的没有带秘书挡酒,所以才会拦住了江忘。
陆檬点头同意,拿着包就离开了。
“你过来吧。”
江忘跟着周淮走进了包厢。
后来的酒,真的就是江忘喝的,周淮一滴都没再喝。
董事们接连散去,江忘喝得有些醉了,白皙的皮肤泛着醉酒的绯红,他坐在座位上,脑袋难受地后仰着。修长的脖颈拉出一道好看的直线,喉结微微滚动。
醉了,但是没有醉透。
周淮端着两只酒杯,默默走了过来。他将酒水递到江忘眼前,江忘忙不迭地接了。
“酒量还行。”言简意赅的评价。
江忘笑了笑:“周总过奖了。”
周淮看着他的白皙脖颈,不动声色地和江忘碰了个杯,玻璃互相碰撞着,发出轻响。
江忘假装受宠若惊的样子,随即一饮而尽。
“你很喜欢管闲事吗?”周淮忽然说了一句,和下午的话几乎差不多。
江忘有些惊讶:“闲事?周总,那个人差点伤到您,这对于我来说,不是闲事。”
而是工作。
“他伤不到我。”周淮又给江忘递了一杯:“管闲事又管不了一辈子,你有些自以为是了。”
江忘倏地擡眸,他忽然觉得周淮的眼睛里闪烁着恶意。
只是,他是最了解周淮的人。周淮从小就善良,依赖他,刚才一定是他看错了。
他咧嘴一笑:“您说的是,不过管闲事也不是坏事,至少歹徒没伤着您。”
“哦,是吗?”周淮凑近,身体前倾,偏要在他耳边低语:“所以你活该。”
嗓音低沉,如同恶魔的低吟。
江忘一怔,神情明显震惊不已。
周淮笑着回到原位,一脸玩味地打量着眼前无知且愚蠢的——玩具。
咣当一声,酒杯砸在地上,溅起暗红的水珠。
“你给我的酒有....”江忘的眼前一片模糊,意识已经不清醒了。他摇摇欲坠地直起身,想要离开这里,可下一秒腿一软,又坐回原位。
周淮凑近,伸手捏住江忘的下颚,语气嘲讽道:“对。酒里是有东西。”
手上的力道忽然加大,周淮语气突然变得阴森:“这是对你多管闲事的惩罚。”
江忘感觉自己在意识恍惚的时候,被人拖进了车里。
他很想叫,可是周身发软,一丝力气也提不上来,他喊不出来。
车开了一会儿,穿过几个街道后,停在了一座带着花园的洋楼前。
周淮单手扛着昏迷不清的江忘,面无表情地穿过常常的走廊,一步一步朝卧室走去。
这里只有钟点工,没有管家,没有保姆,是周淮一人的天地。
也就是说,他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
他将人摔在床上,然后脱掉上衣丢在地上。
江忘感觉有人在靠近自己,很危险地靠近。
这是他对危险敏锐的直觉。
“别......”这是他唯一能呓语的字。
周淮停在江忘身前,修长的手一颗一颗解开扣子,随即脱掉身上的衬衫,露出精装的胸膛。
他把江忘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眼睛带着厌恶和冷厉:“就是因为你,这颗心脏还在跳。”
所以,你活该当我的玩具。
被我操!
江忘手指如触电一般颤抖着,他想躲,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感觉自己像条砧板上的鱼,哀伤大于恐惧。
他的弟弟,怎幺会变成这样?!
不等哀伤将他淹没,身体的燥热便席卷了四肢百骸。他感觉周身发烫,要将自己烧死。
他痛苦极了。
突然,一双冰凉的手从衣摆探进,摸上了脊背。江忘瞬间背脊汗毛倒竖,喘息着咽了口唾沫,他紧张至极,却只能呓语:“别......”
别碰我,别犯错,周淮。
我是哥哥。
只是,他说不出来了。
头顶的暗灯将光线扭曲成蜿蜒的漩涡,好像可以将人拉拽进入黑暗的深渊。
周淮抚上他的脖子,指腹如同纠缠的毒蛇,神经质地一下一下摩挲着白皙的皮肤,仿佛下一刻便会将它勒断。
他享受着玩具的战栗和恐惧,神情却一如既往地冷恹。
下一刻,“哗啦”一声,江忘被丢进了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