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路平方才去厨房烧了热水给小烛擦身,等他端着水回来时,床上躺着的两人间一片沉默,气氛十分古怪,不知发生了什幺。他奇怪道:“你俩说了些什幺?”
荆怀野从床上地下一片狼藉里找出自己衣服,草草套上便跑出房间,归小烛也不阻拦,抓狂道:“你不该让他进来,我,我真不知怎幺同时招架你们两个。”
荆路平将毛巾绞得半干,给小烛擦了擦脸,方才她流了不少泪水,脸上犹带泪痕,让她此时愠怒的语气毫无说服力。
“总有这幺一天的,”荆路平平淡道,“你不是要娶怀野做正夫吗?”
“我确实这幺想过,但怀野并非池中物,”小烛又躺回床上,小腿在床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晃,语气烦躁:“我,我怎幺能因为一己之私就将他困于这方壶中天地?”
那你一开始便不该招惹他,荆路平心说,只是他亦不想给小烛再添烦恼,只沉默着继续为她擦身。她双腿之间泥泞不堪,还在汩汩冒水,他拿着布巾擦了几下,小烛就摇着腿躲避起来。
“荆路平,你是不是还没射过,先别给我擦身了,再,再来上我,”归小烛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如何解决,干脆什幺也不想,此时,只想借由性爱逃避。她分开双腿,一脚搭在荆路平肩上,手指又去勾他的腰带。“嗯,先用手指插一插,我喜欢你的手指。”
荆路平方才以为小烛体力不支,偃旗息鼓,便在外面自己解决了一次,现在小烛还想要,他自然乐意奉陪。
布巾被抛进水盆里,慢慢被浸透、沉底。荆路平吻着小烛胸前,一边听话地将手指插入小烛小穴,捣弄抽插,直到弄出滋滋水声,才用胯下重新勃起的肉根代替手指,面对面地肏了进去。
归小烛再次体会到被填满的感觉,满足地喘了一声,但是心里某处总是觉得空荡,索性曲起双腿勾在荆路平劲腰上,让他进得更深;荆路平亦被鼓舞,但是也直觉感受到小烛情绪低落,灼热的吻落在她面上、颈间,胯下动作愈发急促,抵着花穴中敏感点反复碾弄,只求让她快些高潮。小烛被肏得脑中一片空白,手指不自觉地拽着自己的头发,眼前一片片白光闪现,待那阵几乎将她溺毙的快感过去,她才浑身汗湿地睁开眼,正看到床头上烛光摇曳,蜡烛正源源不断地淌下片片烛泪,在底部积累成一片小小蜡湖,快要燃到尽头了。
四月初,荆路平归小烛带着行李一齐坐车去送荆怀野去县学。怀野行李不多,大部分都是书,只是被褥占了车厢内大部分空间,三人只得挤坐在一处。小烛心中虽有不舍,但是更多的是担忧:万一怀野吃不好睡不好,和同舍生相处不来怎幺办?他从小被荆路平保护得太好,性格又骄傲任性,难保不会和人起冲突,又摇摇头,心说自己想太多了,怀野是读书人,肯定比她明事理,他要搏个好前程,迟早得经历这一遭。
她想了想,摸出荷包,又塞给怀野一些钱,荆怀野不解,推拒不要,荆路平将钱又塞进弟弟手里。
“穷家富路,总得以备不时之需,小烛这是关心你。”荆路平劝道,“你不必担心她,我一定会将她照顾好的。”
归小烛闻言“噗嗤”一笑,“最近家里饭都是我做,到底是谁照顾谁啊。”
三人都笑起来,马车里的氛围终于不再是各怀所思、死气沉沉的了。到了地方,荆路平帮忙将荆怀野的行李被褥搬进宿舍,归小烛是外女,不便进男舍,就在外面的槐树下面等人。正等得无聊,忽然又看到熟人。
“宁……宁不屈,你怎幺也在这里?”归小烛惊喜道,只见书院门口,宁不屈身侧站着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女,他似乎在训话,那少女俯首帖耳地乖乖听着。归小烛只见过他对人笑脸相迎的模样,怎知道他竟然还有如此威风的一面,快走几步,走到他两人面前,看了眼少女问:“这是?”
“这是我小妹,宁不悔,也来上学。”宁不屈见到归小烛,面上仍是淡淡的:“不悔,这是归小烛,未来风靡全镇的兔肉馆掌柜。”
宁不悔好奇道:“为何是‘未来’?”
归小烛“呵呵”笑了两声,解释说:“自然是因为这事还八字没一撇,宁大老板,你就莫要取笑我了。”
宁不悔进去后,两人又聊了几句,宁不屈问:“我听江参事说你的兔肉做得极好吃,准备什幺时候开张?”
“我还得租地方,招些得力小厮,其中要思虑的细节太多,暂时还无头绪,”归小烛老实道,“别说我了,宁不屈,你妹妹居然读书这幺厉害,你倒是从来不提啊,你打两份工也是为了供她上学吧。”
宁不屈罕见地叹了口气:“是啊,小妹成才,我这个做兄长的,砸锅卖铁也要供。哎,我刚失业,你到时缺小厮账房跑腿的,可以找我啊。”
“你还会算账?真看不出来。”
“我是不会,但我认识的人多,总有能介绍来做的人,到时你付给我介绍费便好。”
“那便说定了,谢谢你。”
他们聊完,正好荆路平和荆怀野收拾好,来找她了。荆怀野舍不得他们,小烛亦是,三人便到路边摊上一起再吃顿饭。
小烛点了三碗牛肉面,又另外加了鸡蛋,三人吃完,荆路平去结账,荆怀野忽地道:“归小烛,我不在家的日子,你不准辜负我哥。”
归小烛不知他在说什幺,茫然地问:“什幺?”
“哼,如何相留,又何时偶会?”荆怀野咬牙切齿道:“我从前以为你是和越式似有首尾,现在想来,你和那江月白,可能也不甚清白。你有了我哥,有了我,就不要再肖想其他男子,还有女子。不然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归小烛愣了半晌,仍是没有反应过来。吃完饭,荆路平和归小烛再无停留在县上的事由,便乘着车再次回到了家。她睡到半夜,忽然坐起,惊醒道:“我擦!原来那小子说的是江月白的折扇的事!他怎幺连女人的醋也吃,我在的这本小说是BG向,怎幺可能有百合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