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时介绍那个盆是我的碗之前,也是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欢迎会还是按照传统的流程进行。
在我的面前除了筷子和一盘洋葱,多了一杯银时倒给我的酒。至于神乐和新八则是饮料。
“好,今天就让我们欢迎万事屋新来的同事!”银时举起酒杯,首先说着开场词。
“欢迎欢迎!”新八和神乐配合的鼓掌。
“那幺接下来就由这位新同事先来自我介绍一下。”银时说完后,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即使再怎幺熟悉这三个人,现在的我就像是刚入社会的新人一般,莫名的有些紧张。
双手搭在大腿上,思考了几秒开场词,我才缓缓开口:“那个,我叫莫靖,以后请多多指教。”
结束介绍词,比起新八和神乐热情的拍手,银时敷衍的拍了两下。
“我叫神乐。”神乐高兴的介绍自己。
“我叫志村新八。”新八也紧跟着神乐后开口。
“我就不多介绍了,银桑我的名字你已经知道了。”银时的目光往下落,看向我手中抱着的盆:“那个,莫靖啊,我们刚刚出去的时候忘记给你买碗回来了,所以就找了一个盆,你将就着用一下吧。”
他说的毫无感情。
这个盆是我的碗?难道万事屋已经穷到缺少盘子,甚至没有多的碗了?
我转头看向身边那个木盆,皱着眉有些怀疑。
也是这个动作和神情,让新八担忧我会不会已经猜测出来,邀请我到万事屋工作,辣椒,洋葱,甚至是酒这些配置只不过是为了得到我的眼泪。
他侧身靠近银时,小声的说:“你看,我就说她肯定会怀疑。”
可在新八刚说完后,我已经伸手拿起盆,抱在怀里。
反正我早就猜到银时带我到万事屋肯定有什幺目的,现在就跟着他们的步骤来就好。
望着松下的眉宇,恢复和刚刚一样平静的神情,新八没忍住的开口吐槽:“刚才还怀疑现在就接受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新八说的声音很小,以至于我根本没有注意到。
“靖靖,来,这个给你。”神乐在我拿起盆不久,直接伸手将一颗圆滚滚的洋葱放进盆子里:“以后跟着前辈好好干,肯定不会少你一口吃的阿鲁。”
我低头看了眼洋葱,又转头看了眼神乐,微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前辈。”
这接受度真的有点太高了吧?难道她不会觉得奇怪的吗?难道一点怀疑都没有吗?
新八看着这一幕,心理默默的吐槽。
“对,靖靖在万事屋好好干,肯定不会少一口吃的。”银时边说边伸手,朝着我的盆里同样的放下一颗完整的洋葱。
“……谢谢老板。”我低头看向盆里一加二的洋葱皱起眉。
我这吃得完吗。
“真是的,你看你们一人一个洋葱给新同事,她已经在为难了。”新八开口为我打抱不平。
可在帮我说教银时和神乐的同时,他一只手伸向我面前的盘子。
我的盆里从两颗洋葱变成了三颗。
“你也要给她洋葱就不要说为难她啊,你是戴着天使面具的恶魔吗?”银时吐槽道。
我低头注视着那三颗洋葱,开始有些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吃。
拿起一颗洋葱,我左右翻看了几眼。
这是只剥了皮没有任何处理的生洋葱。
细想猜测了一下,他们该不会是要让我流眼泪吧?
擡头看向那持续沸腾的辣锅,视线向下移动到我面前的那杯酒上,最后重新回到手上的洋葱。
辣椒的辣味加上酒精增加刺激,受不了的人的确会被辣到面红耳赤的开始流泪。至于洋葱,直接切都会让人泪流不止,更何况是直接吃。
在我低下头没多久,忽的再次感受到集中在身上的视线。
我快速擡头。
可不论我的速度有多快,终究还是抵不过万事屋三人组。
我再次错过他们贪婪的目光。
不过这次,那里多了些期待。
并且,这次的错过不再让我认为那股恶寒是错觉。我也已经大概的猜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或许是我的眼泪。
现在我需要知道的是为什幺。
知道答案也许能够对我人鱼的构造稍微的了解一点。
我重新低下头,没再犹豫的咬下一口。
辛辣的味道在口腔瞬间扩散开,眉宇间不自觉的皱起,本应该让自己落泪的洋葱汁却只是让我感到一瞬间不适的眨了眨眼,紧接着没了下文。
嗯?
我再次怀疑的对着面前已经被自己咬了一口的洋葱左右翻看,再次确认这个洋葱到底是生的还是熟的,甚至是再咬了一口,但就是没有任何想要落泪的想法。
难道是我猜错了,还是我味蕾有问题,这其实是熟的洋葱,整整一颗没有切的蒸熟而已?他们要的不是我的眼泪?
不光是我这幺想,万事屋三人组看我一点反应都没有,也开始怀疑我手上的洋葱到底是生的还是假的洋葱。
为了验证真假,神乐拿起我面前盘子里的洋葱,尝试性的咬了一口。
神乐吃东西本身就不会一小口,洋葱上快速的出现一大个缺口,而洋葱汁的刺激也让她很快的就忍受不住一手用力将洋葱捏个粉碎,并身体往后倒在地上双手捂着眼睛打滚激动的喊叫出声音。
“我的眼睛!”
与神乐同时喊叫出声的还有同样倒在地上捂着双眼的银时。
刚刚神乐捏碎的洋葱汁朝着四周喷溅,有一些稳稳当当的攻击到了就坐在自己对面的银时眼睛里。
辛辣的刺/激感也让银时忍不住的留下大量的眼泪。
我离神乐最近,理所当然的脸上也有着水渍。可即使如此,我依旧只是感觉到脸上有东西而已,并没有像是神乐和银时一样感受到眼睛有任何的不适。
新八没有和他们一样眼睛有不舒适,原因在于位置较远和戴着眼镜所以没收到波及,可两个人的反应也足以告诉他,这个洋葱肯定是生的,效果还非常强烈。
可他想不明白,为什幺唯独对我没有用。
用手擦拭掉脸上的洋葱汁,我望着在地上打滚的两个人,心理对于他们的恢复力有多强非常的了解,可看到这一幕还是不免担心他们的眼睛会不会真的有事。
“新八前辈,我们是不是应该弄点水来给他们擦拭一下眼睛?”我转头看向目光深沉且凝重的新八,担忧的开口问。
新八转头看向我,才回过神的尴尬一笑:“对,要拿毛巾给他们。”他急忙站起身,朝着厨房走去拿毛巾。
正当他离开不久,银时一手捂着眼睛,撑着椅子的边缘努力的半跪着撑起身体,用着透过指缝的眼睛看着我,痛苦的说:“为什幺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眨巴着眼回望着他,左思右想过了一会才选了一个自己不确定的回答:“大概因为我是人鱼,对水一类的东西眼睛适应比较高,所以没事?”
听见我的回答,银时没有回话,注视着我的神情却发生了变化。
他皱起眉,看上去有些气愤。
估计是为自己的计划失败而感到不悦。
我的猜测没有错,银时的确是因为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才会展露出这样的神情,同时他还生气于今天看的节目为什幺那个秃顶的收藏家没有介绍人鱼一族习性到底是怎幺样,有的只有高傲的介绍自己所珍藏,在地球以高昂价格购买的人鱼珍珠手链,以及关于人鱼一族那些传说。
但他没有因此感到气馁。
锅里的水还在沸腾,辣味已经慢慢的充斥整个房间。
如果说眼睛是因为洋葱它本身而造成的落泪,那幺辣椒便是从喉咙涌上鼻腔的那种不适造成的生理反应。
这个肯定能行。
到时候,他就是这个歌舞町最有钱的人,不光是草莓巴菲能吃个够,就连草莓牛奶也可以喝到吐!甚至还可以去打帕青哥。
我没有挪开盯着银时看的眼睛,一下子捕捉到那一直错过的贪婪。
在他视线重新移动到我身上的时候,也的确带给了我一股由内到外的寒冷。
总感觉会被对方吃干抹净,到最后一滴都不剩。
缓慢的转过头,假装没看见的我咬了一口重新拿在手里的洋葱。
新八找来了湿毛巾,给银时还有神乐分别一条来擦拭眼睛,两个人在缓和不少后也重新坐回到了长椅上。
盆子里的洋葱被神乐捏碎了一个还剩下一个。
将手里的那个吃完,我左手拿起最后一颗洋葱,右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在锅里左右来回刷,内心也开始纠结,会不会到时候真的让我哭到眼瞎都不停止。
可不管怎幺样,银时收留自己就是有恩,我也应该顺着他的意,流两滴不知道为什幺要让我流的泪。
不过我望着那个肉片,心理不禁感叹银时这算是下血本。
估计万事屋这个月的房租也交不上了。
提起筷子将已经烫熟的热片夹到嘴边,轻吹了两下放入嘴巴。
属于辣椒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却没有给我带来刺激的呛辣,反倒是在医院一直吃着清淡的餐食好久没有吃过这样重调味的食物,即使是便宜的牛肉片,眼睛也一瞬亮了起来。
还没住院的时候,我本身就喜好吃辣,属于无辣不欢的类型,现在这顿辣火锅虽然仅有辣,但还是很符合我的口味。
三人见我没有任何反应的再次去夹锅里的蔬菜,怀疑的目光再次望着那越煮越红的辣锅。
“银桑,她好像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新八再次凑到银时身边,低声说道。
“怎幺可能,我选的可是超市里面最辣的辣椒。”银时望着我一口又一口配合着洋葱吃着锅里的食物,观察我是不是真的对辣没有反应还是在硬撑。
与新八和银时的担忧不同,神乐看着我吃着自己也嘴馋的不得了,最后干脆自己也夹起一块肉放进锅里涮了两下,随后吃进嘴里。
和我平静的反应不一样,入嘴咀嚼两下,神乐的嘴巴突然停了下来,红色肉眼可见的从脖子一下填满脸颊:“呜哇!好辣!”
神乐张大嘴喊叫出声,急忙拿起桌上的杯子将饮料一饮而尽。
可这也没办法消除她嘴里的辣味。
她急切的拿起新八面前的一大罐饮料,打开瓶口再次将里面的液体一口气喝下肚。
但这似乎也无法阻止还残留在嘴里令人飙升落泪的味道。
她在我和新八还有银时的注视下,狂奔离开客厅,转弯拐进了厨房。
没关门的客厅听到里面水龙头被开到最大的声音。
银时和新八的目光再次变得深沉。
“那个,莫婧,你不觉得辣吗?”新八转头看向我,神情凝重的问。
“辣吧。”我开口回答,眼睛瞟向客厅的门口:“可能我之前比较能吃辣,所以这个辣度对我来说没那幺夸张?”
“什幺叫你比较能吃辣,你是在辣池里面长大的人鱼吗?”银时不满开口,一手扶额低头小声嘀咕:“可恶,为什幺电视上都没说人鱼看上去和人一样但生理构造完全不一样,银桑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买了肉就是为了让她流眼泪啊。”
即使只是小声的抱怨,我还是听到了。
刚刚不小心被长久没吃到的辣味食物忘了银时的目的,这让我接下来变成了故意的夹起辣椒去吃,但这个辣度还是能让自己完全适应的程度,根本就没有让自己有呛到的机会。我还配合着酒,可不知道是嘴巴其实已经被辣麻了,没了知觉,我感受不到过多酒精带来的苦味,这像是水一样。
以至于到最后吃饱了实在吃不下,便尝试拼命的眨眼确保能流眼泪,故意的去咳嗽,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泪珠就是倔强的一滴都没有。
倒是身边的神乐口水已经从嘴角快要流了一地,表现出自己十分想吃的欲望。
“前辈,你是不是很想吃?”我一转头就看见她的这个表情,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锅子。
“但是太辣了阿鲁。”神乐委屈的说。
“我知道有个办法能吃到。”我笑着说完后没多久,在神乐的面前多了一碗水和我让神乐用调味品制成的酱料碟。
“这样在水里涮一下,再沾这个酱汁。”我夹着肉,一步一步的教着神乐,最后擡起筷子。下一秒神乐低下头,直接将肉吃进嘴里。
“这个好好吃!”神乐的眼睛马上变成星星眼:“而且真的不辣阿鲁。”
“好吃就好。”我笑着将它的筷子递给她。
“靖靖好厉害,这个酱料真的好好吃。”神乐高兴的说完,又惋惜的开口:“要是有碗米饭就好了。”
“这个酱料是以前在家吃火锅的时候,我研究出来比较好吃的调配法,你喜欢就好。”见她吃的开心,我的嘴角始终保持上扬没有落下过。
银时和新八看着神乐像是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辣快乐的吃着那平时他们极少吃的火锅,想着反正今天晚上的计划也已经失败,干脆的也去厨房用碗装满水,调配着我所说的酱料,一起吃着火锅。
后来,万事屋三人只顾着吃,一时间都忘了银时和我说万事屋里的碗已经没有的事情,我发现这件事后也没有太过的在意。
现在的我拿起筷子也已经无法抢到任何的一片肉,甚至连蔬菜都抢不到,最后只能干望着三人争夺最后那片肉。
毕竟他们抢食护食那快速干练的架势是我根本无法参与的。三个人的手在空中抖变成了残影,汤汁都溅射出来了不少。
我抱着盆坐在长椅上,婉如在荧幕前看《银魂》这部动漫的观众。
但我认为,我或许就像是现在这样就好。
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们闹在一起,安安静静的变成万事屋的后勤人员。
银魂的万事屋,本就是三人加上定春,有没有我的存在都无所谓。
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再想倒酒却发现瓶子不在我这,且大多数的酒瓶都已经成了空瓶,都在银时那里。
我甚至不知道他什幺时候倒的酒,什幺时候喝下肚。明明我能见到的是他一直拿着筷子夹着菜,手部残影原来有一部分晃到了他面前的酒杯上。
等桌上的所有食材都被清理干净,银时也已经有些醉醺醺的面带微红,我则是任何一点醉意都没有。
老板喝醉,欢迎会草率的结束,银时很干脆的放任着桌上的残局,自己转身进了卧室去拿睡衣去进行洗漱,神乐则是拍着肚皮坐在长椅上脸上是心满意足,新八很自觉的开始收拾着桌上的餐具。
“新八前辈,还的让我来吧。”我同样的站起身,对着新八开口。
“没关系,这个我来就好。”新八亲切的笑了笑。
“那就一起来吧,这样会比较快。”我伸手拿起桌上的锅子:“或许可以顺便拜托新八前辈带我熟悉一下万事屋。”
没等新八回答,神乐声音先响起:“靖靖,你要熟悉万事屋的话,让我这个前辈带你熟悉阿鲁。”她视线划过新八,眼里带着不削,嫌弃的说:“认这个废柴眼镜男做前辈是不会有任何出息的阿鲁。”
“谁是废柴眼镜男啊!别在新同事面前诋毁我啊喂!”新八生气的大声喊道。
“来,靖靖,我带你去厨房。”神乐无视新八怒吼,站起身直接拉着我的手腕离开客厅。新八则跟在身后,同样的来到厨房。
神乐热情的给我介绍厨房的物品,各个东西摆放的位置,以及仅有几瓶草莓牛奶,几颗鸡蛋和一个布丁的冰箱。
在我手上的锅子放下之后,她直接将我拉走,留下新八一个人在厨房。
神乐继续带着我来到狭窄的厕所,紧接着是隔壁门被自己踹开的浴室。
无法关紧的门留着一条细小到缝隙,站在门外就能够听到里面哗哗的水声。
神乐最后还不忘带我熟悉银时的卧室。
待银时洗完澡换上睡衣,新八也已经洗完碗筷,和银时,神乐以及我道别的离开万事屋回家。
天色也不早,都到了差不多该睡觉的时间。
等到银时回到卧室,神乐再次给了我一个装着白色的睡衣的袋子,我才忽的想起,银时似乎没有安排我的床位。
神乐二话不说将已经倒头就睡的银时从睡梦中直接前后晃醒。
银时的衣襟被神乐双手紧紧抓住,半个身体也被轻松擡起。
“啊?莫婧睡哪?”银时眯着眼迷糊的开口:“我怎幺知道他睡哪?”
毕竟带我回来太过匆忙,那路上全是其他的事情,根本就没想过万事屋还有哪个地方能让我休息。
现在的银时就像是捡了小动物回家,却在拥有过后不想负责的小孩。
“要不然你和她一起睡好了。”银时现在只想闭上眼去梦里遨游,语气慵懒且非常敷衍的回答:“你们女孩子不是很喜欢一起睡,然后进行什幺女子深夜会谈,‘啊,那个谁好像喜欢谁’‘那个谁又和那个谁怎幺了’之类的。”
“不行阿鲁,靖靖看上去弱不禁风我怕第二天她就没了气息。”神乐依照着自己之前养宠物抱着睡而不小心将小动物掐死的经验,对我不熟悉的她担心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我恐怕也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难道要让她睡在我的卧室里吗?”银时将神乐的双手从衣襟上拉扯下,自己缩着脖子侧躺回床榻上背对着神乐并且闭上眼:“要让她睡这里也可以,但是银桑我不是什幺好人,我可不敢保证第二天万事屋会不会多一个老板娘。”
这句话的意思很隐晦,细思边能知道银时要表达的意思。
其实即使银时同意,我也未必愿意睡在卧室这里。
理由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非常的不合适。
“要不然,我睡在椅子上?”我指向客厅那蓝色的长椅:“我不是什幺娇弱的人,睡在哪其实都没什幺关系,只要有棉被就好。”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去浴室睡可能都没什幺关系。
“随便你。”银时伸手拉起棉被盖住整个脑袋,阻止再一次的外界干扰。
“真的睡在那就好了阿鲁吗?”神乐转头看向我。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有地方睡就好,我不挑剔的。”
“那好吧。”神乐没有再说什幺,体贴的给我拿来了棉被,在我换好睡衣躺进被窝后,自己也进了衣橱。
随着四周安静下来的同时还有我的思绪,可夜越深我却怎幺都睡不着。
我不确定是因为这个陌生的环境,还是我其实根本没有适应自己穿越以及变换物种的事实,总而言之我怎幺都睡不安稳。
将棉被遮盖住整个脑袋,全身都处在被包裹的状态,思绪似乎也慢慢的因为这层保护带来的安全感平静下来。
只是,还未睡熟,身体逐渐攀升的燥热将酝酿的睡意全部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