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年夜饭后,沈家有守岁的传统,可陶皎实在不想再和某个人同处一个屋檐下。
于是女孩借口刚回来要调整生物钟,火速遁了。
因她刚回来一个晚上,长辈们也没多想,很轻易就如她愿将她放了回去。
只是,陶皎不知道,她刚走不久,有人就用她的借口,同样从正厅逃了出来。
沈家老宅建在江北某个风景秀丽的半山腰上,老宅中矗立的建筑不止一座。
陶皎住的是一套欧式复古小洋楼,她一个人独住,和长辈们都不住在一起。
眼下屋外的雪还在下着,女孩没有打伞,一个人迎着道路旁微弱的灯光,踩着松软的雪向自己住的地方慢悠悠走去。
沈望快步而来,远远几步看到的就是女孩走在大雪中不徐不疾的样子。
天地之大,入目皆是白纷纷,耳边是风轻轻刮过的声音。此刻在这里,除了他们,再没有其他。
沈望看着她,脚步也不自觉的慢下来。
等到她走到自己住的地方,他才加快脚步追上去。
陶皎打开门,擡起脚不做停留的走进去,转身关门时看着突然横穿房门的手臂,心中有些意外。
她擡起头,在看见手臂主人的那一刻,冷笑一声。
沈望比她高上很多,低着头看着她,自然也没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男人轻笑:“看到我就这幺让你生气?”
陶皎捏了捏冰凉的门把手,抿了抿嘴,看入男人深邃透亮的眼眸,口吻十分平淡地问他:“一个长辈大晚上堵在独居侄女的门外,你认为合适吗?”
沈望闻言轻点点头,好像很认同这句话,挪开了手臂。但他没有选择离去,而是端详着女孩精致的面孔,良久后突然道:“你瘦了很多。”
陶皎对上沈望仿佛就会触发身上的应激功能,闻言立刻怼道:“我瘦不瘦和你有什幺关系?”
沈望从善如流地回道:“来自一个长辈的关心不行吗?”
女孩听到这话立刻就要关门,但被男人在关键时候擡手抵住,男女双方力量悬殊,陶皎根本争不过对方。
过了一会,女孩泄气般松开手,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转身就走。
男人抓住这空隙立刻登堂入室,他迅速向前大跨一步,有些着急地拉住女孩洁白细腻的手腕。
男人带着轻微慌乱的动作犹如一把重锤敲在女孩的心间,她不可能没有一点触动,她见过他很多时候的样子,也认识他很多年,他慌乱的时候很少,可她也不想表现出自己多在乎他的样子。
女追男的苦头她早就在他身上吃过了,根本不可能让自己再吃第二次,要吃也是让他吃。
但陶皎本就不是意志力多幺坚定的人,对于沈望的举动,一瞬间爱恨两种情绪瞬在她心间来回上演,惹的她最后忍无可忍转身怒骂道:“沈望,你就是个混蛋!”
而接下来回应她的不是混蛋的话语,是铺天盖地落下来的吻,短时间内在她的口腔横冲直闯,然后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强势地闯入、侵占她的领域。
沈望从来就知道自己不是什幺好东西,对于混蛋这个称谓欣然接受,毫无心理负担。
人要脸树要皮,不要脸皮则天下无敌。
陶皎下意识就要去推男人坚硬的胸膛,可几次都推不动,双手也渐渐被男人紧紧扣握着,使得她无可奈何地被迫拜下阵来,。
男人的吻极具掠夺性,陶皎被迫接受这久违的热吻,由着男人的舌头在她口腔内旧地重返,重燃欲火。
男人的舌头追逐着她的 从开始的激烈热吻到后面动作逐渐又温柔起来,但始终深入的勾着她的软舌不放。
陶皎晕晕乎乎地想上一次这样接吻是什幺感觉她好像都忘了,与时间一起遗忘的还有她曾经好不容易练上来的接吻技巧。
在她被吻的即将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男人终于恋恋不舍的放弃与她唇舌的纠缠,从她的地盘里退了出来。
女孩大口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不明白怎幺说着说着就亲起来了。
男人看着她被吻的水盈盈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将她抵在了一边的墙上,他在她耳边喘着粗气,滚动的喉结在此刻尤其性感。这让女孩莫名觉得色气满满,他这样比上床真枪实战的时候显得还色情。
陶皎还没有从沈望突然压下来的激吻中回过神,头脑依旧晕乎乎的,她下意识就提出自己的强烈不满:“你为什幺亲我?你都被拍到恋情了!你现在居然有脸亲我!”
陶皎的声音被亲的有些沙哑,她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比沈望尤甚。
沈望听到她的话,从她的脖颈处擡起头,满脸疑惑道:“什幺恋情?”
他第一反应就是:“我们被拍了?那怎幺这几天才爆出来?”
沈望是真的不知道什幺恋情被拍,他这两天的时间几乎全是在飞机和机场度过的,更何况他的恋情只有和陶皎的。
可他想不通,若是和陶皎的,为什幺早不发出来,晚不放出来,偏偏现在放出来?
他名下的公司最近有要上市的?
没有吧。
陶皎现在头脑清醒了很多,大脑也不缺氧,以为他在装蒜,一把推开他。
女孩的脸红彤彤的,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被亲的,此刻怒气满满道:“沈望你还装!你和南渝在英国同行都被拍了!你现在居然装不知道!最过分的是你现在居然还有脸在这亲我,你是不是想脚踏两只船?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