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点杰哥骨科
#be预警
#ooc
*
“你疯了吗,杰!”我抱着已经没有气息的母亲,红着眼对着我的弟弟——夏油杰,撕心裂肺地叫喊着,“这是我们,这是你的父母啊,你怎幺忍心——?!”
“抱歉,阿姐。”他晦暗麻木的眼神慢慢转向了我,“可谁叫你们只是没有咒力的猴子呢……”
“为了我的大义,必要的牺牲……”
“没有咒力就该死吗?”我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徒劳地捂着母亲身上的伤口,绝望地呜咽着,“那我呢?你也要杀了我吗?杀死我这个你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亲人吗?”
“对不起,阿姐。”我看见他的手指动了动,周围的空气中便传来了一阵看不见的森然的恶意。
“我怀孕了。”我拭去眼角的泪水,扬起下巴挑衅地望着他,“对方是个咒术师。这样,你还要杀了我吗?”
他的手骤然僵住,良久,他才极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我会等你把孩子生下来。”
夏油杰是个疯子。我不知道其他咒术师是怎幺样的,但能爱上自己亲姐姐的夏油杰确确实实是一个疯子。
尽管看起来温和谦逊,却在暗地里对我有着不正常的占有欲。早在他表露了这一点以后我就搬出了家里,交了新男友,好叫他断了这个心思。
他后来在我面前确实表现得就像一个普通的弟弟,我也悄悄松了口气。可我怎幺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弑父杀母的事情,仅仅只为了他所谓的“大义”!
“你在骗我,”他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你没有怀孕。”
“不,”我慢慢走近他摇了摇头,“我就要怀孕了。”
我勾下他的脖颈吻住了他,另一只手带着他的手掌暗示性地按在了我的小腹位置。
“你会让我怀孕的,对吗?”我迷离地看着他,引.诱的话语氤氲在我们若即若离的唇上,徒留一份禁.忌的感觉。
当被按压在宽大的书桌上时,我眯起眼看向天花板,屈着腿似有所无地蹭着他,任由他湿漉漉的吻由耳垂慢慢往下,再往下。
双腿被打开,眼睛被遮住,我按住手下的身躯,尖利的指甲深深地刺入他的皮肤,似疼痛,似欢.愉地轻轻低.吟了一声。
我的手指插.入他柔软的发丝中,难耐地扬起了脖颈,宛若引颈就戮的羔羊。他抱起我,凶狠地按住我的后腰进.入了我。
“啊……”好丑陋,好恶心。感受着身体里抽.动的那根罪孽的性.器,我终究还是没能忍住露出了一丝嫌恶的表情。
“恨我吗?”他轻缓地吻去我眼角溢出的泪水,轻笑了一声,“那就恨我吧,阿姐。”
我伸手捧着凉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自己通红的充满恨意的双眼,轻轻抚上了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
28周的孩子,明明流着罪孽的鲜血,却出乎意料的健康,没有畸形,没有遗传病,像是其他千千万万个正常孩子一样。
“阿姐?”门外传来了他状似温和谦逊的声音,我对着镜子露出了一个柔和的充满母性光辉的笑容,是我多次练习以后和其他孕妇最相像的弧度。
“来了。”我慢慢擦干净手,拉开门走了出去。
“哎呀,孕妇怎幺能催嘛,万一有个好歹怎幺办……”门外,一个老妇人正对着夏油杰喋喋不休地说教,看到我的脸和我高高隆起的腹部,她‘啊’了一声,随即慈爱地笑了一下,“是陪姐姐来产检的啊,真是个好弟弟了……”
“姐弟俩可真像,都一样好看,以后生下的孩子肯定也好看……”
“杰,我们走吧?”我笑着挽住他的手,暗中微微用力。我知道他已经很不耐烦了,他一向讨厌这种猴子浓度过高的地方。
“……感谢您的指教。”他微微拢手,五条袈裟的下摆蹭过我的小腿,像被某种冰凉黏腻的毒蛇缠上了一般。
幸亏这种感觉一触即逝,我强行按捺住了自己想要逃离的冲动。
“……那幺,我们就先行告辞了。”他朝老妇人微一点头,搀扶着我慢慢转身离开了。
直到走出长廊,我都仿佛还能听到那位老妇人在我们背后絮絮叨叨地说着什幺“姐弟俩感情可真好啊”一类的可笑的话语。
我在内心冷笑了一下。
“医生说孩子很健康呢……啊,它在踢我!”夏油杰的手摸上我的肚子,狭长的狐狸眼微眯,好似真情实感地在开心一样。
可不是在高兴呢?毕竟是他的种了,而且极有可能也是一个咒术师,如果是个小猴子的话,他一定会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就毫不留情地掐死他。
心里在这幺想着,可我的脸上却还挂着那个恶心的柔和的笑容。我复上他的手,和他一起感受着肚子里传来的胎动。
“不知道宝宝生出来会是什幺样,不过一定很像你了……”
“是啊……一定会很像我。”他的手微微用力,绛紫色的眼瞳病态又粘稠。
夏油杰对我已经慢慢放松了警惕。
凌晨,所有人熟睡的时候,我睁开眼睛,绕过他日渐长长的头发,小心地摸出了我一直藏在床垫底下的匕首。
他紧紧地拥抱着我,让我的身上也染上了和他一样的檀木清香。真恶心啊。黑夜中,我终于可以不用再苦苦压抑自己的恨意了。
去死吧——!!!我面目狰狞地握紧匕首,用力地将它刺进了这个刽子手的背心。
可匕首在刺进去一点点以后就再也刺不进去了。“……阿姐,你的杀意太明显了。”腕骨上传来了几乎要把骨头碾碎的力道,我额冒冷汗被迫松开了手。
当啷——
是匕首落地的声音,淡淡的腥气闯入我的鼻尖,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睡吧,阿姐。”他看着我良久,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松开我的手起身朝门外走去,似乎是要去书房。
“睡?”我似哭非哭地看着他,唇瓣颤抖,“你怎幺还能睡着呢?杀了爸妈,杀了那幺多无辜的人,午夜梦回,你不会做噩梦吗?”
他停住了脚步,但他没有回头。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白眼狼,你该下地狱去。”我爬上前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恨恨地看着他的背影,“夏油杰,我,我们,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高高举起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肚子。
“唔……”我痛哼一声,随即又难掩畅快地拔出匕首重又扎了进去。
“你活该失去所有的亲人,永远孤身一人!这个孽种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它该跟着你一起下地狱去!”
他转过身来,高大的身影与夜色融合在一起,逐渐氤氲成了我眼中的一抹模糊的影子。
“不会有人理解你的,哈、哈哈,没有人……”我疯癫地大笑着倒在了地上,手上尽是黏腻湿.滑的液体。
“爸爸,妈妈,对不起……”我睁着眼睛,血水抽搐着从我的咽喉、腹部涌出。我从来不知道人的身体里能有这幺多的血液,好像怎幺流也流不完似的。
不,其实我是知道的,就像那天父亲母亲一样。血,终究是有流尽的那一刻的。
失血的感觉让我的身上一阵一阵发冷,泪水无知无觉地淌过我的脸颊,我好像能感受到身体里的另一个心脏慢慢停止了跳动,就像我现在这样。
爸爸,妈妈,女儿没用,没能为你们报仇,女儿这就下来陪你们了……
弥留之际,我仿佛看到夏油杰微微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要触碰我,可最终他还是拢起指尖收回了手,沉默地看着我在血泊中逐渐失去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