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宁伯府谢氏在京陵城里是不上不下的门户,往上是世代清流,还有一门国公府的表亲,可主君谢大人已过不惑,也只是一个四品翰林。
谢燕燕年少的记忆是灰蒙蒙的,母亲早逝,父亲不是忙于公务,就是在书房整天待着不出来,燕燕看着父亲冷厉的眉眼,便不敢往前靠了。
她是嬷嬷带大的。
嬷嬷是娘亲的乳母,等燕燕记事的的时候,眼睛都昏花了。
燕燕明明是世家的贵女,可有时,她又觉得自己只是宅子里的野草。
丫鬟仆妇一大推,家里也请了女夫子,却没人关心她那些细碎的心事,也没人告诉她男欢女爱,男女情事。
偶然提及,那总是板着脸的女夫子就会用戒尺狠狠的抽打燕燕的手心,痛斥她不守贞洁。
可她连贞洁是什幺,都还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表哥裴昭就是在这时出现的。
国公府的舅母慈爱,约她到家中做客,穿过亭亭花廊,穿着一袭青竹袍的表哥就这样出现在她眼前。
表哥生得很好看,表哥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他叫她表妹,还问了她的名字,夸她生得漂亮。
燕燕被夸得红了脸,裴昭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掐了一把她粉嫩的脸颊。
“我是你裴家表哥。”
燕燕往后躲,裴昭笑着承诺下次给燕燕带糖葫芦。
这是裴昭和谢燕燕的初见。
再后来,裴昭要参加春闱了。
谢燕燕的父亲谢大人是很有学问的翰林,两家又有姻亲,裴府干脆就让裴昭住到了谢府,跟着燕燕的父亲读书。
父亲的书房里充斥着他对裴昭的夸赞,燕燕从来不知道严厉的父亲眼中还会有这样慈祥的笑。
那些她读不懂的诗词赋文,在表哥那儿,总能出口成章,她开始儒慕表哥,就像幼时儒慕父亲一样的儒慕表哥。
裴昭对她也很好,每次来谢府,都会给燕燕带来各种各样的小东西,有时是长街的糕点,有时是小糖人,小面人。
燕燕喜欢表哥。
所以,裴昭明明在两年前的春闱就中了进士,却还是会频繁的来到谢府,甚至于谢府之前专门为他整理出来小住的院子,都也常有人住。
燕燕却从一个稚童慢慢的长大了,她青涩的脸颊变成了少女的羞红,懵懂的眉眼在看向表哥的目光里,也一点点的带上了妩媚。
她的身体就像抽枝的新芽一点点的舒展,她慢慢变得盈盈一握的腰肢,胸前渐渐鼓起的包,那越来越嫣红的唇色,就这样,一一在裴昭的眼中绽放。
燕燕也意识到了身体的这些变化,她问嬷嬷,嬷嬷只说,那是因为燕燕要长大了。
可嬷嬷没有说,长大意味着什幺。
而在裴昭的眼中,他知道,这意味着他的表妹从一个稚童蜕变成了少女,再然后,她会出嫁,然后会有男人让她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而这个时候,裴昭看燕燕的眼神已经称不上清白。
是什幺时候呢?许是某一个春日,他擡手碰到了燕燕的一缕发,又或许是燕燕偷偷爬到树上摘果子,跳下来,要他接住她时拂到他身上,被风吹起的罗裙,少女的沁香。
裴昭情动了。
所以,在他刚及冠的这一年,燕燕长成少女的这一年,裴昭哄着燕燕读起了诗,那些不在三纲五常范围内的诗。
“起来意懒含羞态,汗香融,素裙腰,映酥乳。”
秋千架上,裴昭的声音还在耳畔,燕燕耳根子却突然的红了。
“表哥。”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特别是,表哥念着诗,他的手却伸到了她的裙腰上,再然后,到了她的胸前。
表哥的指尖很烫,燕燕想躲,却让自己整个人都靠在了裴昭的怀里。
“燕燕别怕。”
裴昭温柔的在耳畔哄她:“不过是读诗,燕燕想不想知道这诗讲了什幺?这里,就是燕燕的酥乳儿。”
裴昭不知何时,剥开了她的裙衫,小衣隐隐若若,风吹来,燕燕莫名的有些冷。
“表哥,我冷。”燕燕害怕得有些打颤儿。
“不怕,我帮你暖暖。”
裴昭的手就这样覆在了燕燕的乳儿上。
他明明开始只是说帮她暖暖的,可后来,她的乳儿被人捏住,被人揉弄,燕燕疼得眼角泛出泪,可身子却软了一大半。
她害怕得哭:“表哥,我怕。”
裴昭低头,吻去了燕燕眼角的泪:“不怕,燕燕近来是不是总觉得这处酸酸涨涨的?表哥帮你揉一揉就好了。”
燕燕没有否认,尽管她的身体出现了奇怪的反应,可是,她总是相信表哥的。
那一日,表哥揉了她的乳儿,解开了她的罗裙,只在燕燕要走的时候,表哥还亲了她的唇,不是蜻蜓点水,是勾得她的小舌酸酸麻麻的喘不过气来的吻,她的身体变得很奇怪,可表哥告诉她,此间的事是两人的秘密。
只要燕燕听话,他会对她很好很好。
这一天晚上,燕燕整宿没睡着,一闭眼,就是裴昭的吻,胸前的滚烫似乎还留有裴昭的余温,总归,表哥,是世界上最好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