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立案
秦鹿云确认自己喝多了，否则她不可能在餐厅门口就迫不及待吻邹行。
酒精会重塑人的潜意识，强化错误行为的合理性。
比如当下，又比如他们的第一次。
秦鹿云不喝白酒，今天为应付饭局喝了几盅，现在有点上头，看到邹行就往他身上靠。她今天穿得亮眼，还化了明显的妆，一看就是下班后精心打扮过的。
时间不算晚，大街上还有不少行人。她伸出双臂，圈住邹行的脖子。
邹行仍不习惯在外面亲昵，眼睛仍盯着屏幕叫车，另一只挡住她扭过来的脸，“还敢喝酒？”
秦鹿云不答话，扬起脸想去找他的唇。
他没让她如愿，扣着后脑勺将她按向自己的肩头，“老实点。”
秦鹿云被迫埋在他肩窝，轻嗤一声，“土死了。”
“土吗？”
邹行低头打量自己的出门装扮，也谈不上什幺装扮了，他连轴转了很多天，接到她电话的时候还在家补觉，套上件黑衣黑裤就出门了。
“我随便穿的。”
她故意刺：“你是挺随便的。”
邹行短促笑一声，像是承认了。
远处一束光打过来，专车到了。
秦鹿云率先上车，邹行跟着坐上来。滴滴司机才开口：“跟先生确认一下，咱们终点是去市公安局家属院吗？”
“对。”
司机从后视镜偷瞄一眼，没再做声。
邹行低声问她：“晚上跟谁喝了？”
“跟我爸以前的两个战友。”秦鹿云酒劲儿已经上来，头靠着车窗玻璃醒酒。
涉及她的家事，邹行不多问了。
“其中一个带着儿子来的。”她突然说：“好久没见了，人家刚回国，小时候我们住一个院，经常一块玩。”
邹行低头看手机，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秦鹿云脸颊愈发的红，透出股热气，浑身哪里又痒痒的，难道酒精过敏了？
“手。”她说。
邹行不肯给，故意藏在背后。
死男人，手都不给牵。
秦鹿云起了玩他的心思，指尖滑向他的大腿。邹行扫了眼驾驶位，司机没什幺动静。
秦鹿云见他没反应，慢慢开始摸向他下面，已经大了，她像搓面团一样不疾不徐地捏。邹行身体一僵，按住她，“别闹。”
她笑，在他耳边柔声说：“来啊。”
他重重攥了下她的手腕，把手拉离他的腿间。
邹行手臂和手背都是凉津津的，今天外面温度很低，想都不用想，他肯定又骑着那辆绿色踏板破摩托赶过来的。
但他手心却是热的，扣着她的手腕，温度像淬了火的手铐，秦鹿云不自觉又凑他近了些。
秦鹿云轻声问：“什幺时候回来的？”
“今天早上。”
“那怎幺没看见你？”
“我先回了趟家。”
“有进展了？”
“有。”提到案子，他声音刻意放低，“下午已经去局里汇报了，等着下抓捕命令，快收了。”
她嗯了声。
为了这个追缴武士墓门石刻的案子，邹行和他警组的同事里里外外忙了将近一个月。
秦鹿云本来就晕车严重，喝酒之后更甚。头开始痛，她紧闭着眼，虚靠着邹行的肩。邹行低下头，看到她低垂的睫毛，像是睡着了。
没来由地，他忽然捕捉到她身上的那股脆弱感，秦鹿云这样的时候可并不多见。
邹行向她那侧靠了些许，轻轻把她嘴角边连粘的发丝绕到她耳后。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二人下了车。刚刚酒局时秦鹿云被爸爸的战友们塞了一堆土特产带回来，现在邹行提了满手。
两人很默契隔了段距离，一前一后往楼里走。
家属院熟人多，要避嫌。
电梯门打开，邹行说：“东西先送你家吧。”
她伸手按了12层，“直接去你那。”
任何人都别想进她的家。
到了1201门口，他搁下那堆特产，还没直起身，腰就被一双手环抱住了。
防盗门吱吱呀呀地阖上，窗帘也拉得紧紧的，隔绝了屋内最后一点亮。
四周漆黑，秦鹿云借着酒劲，手肆无忌惮地在邹行身上乱摸。邹行的肩背很宽大，全身薄肌遍布，稍稍一用力就梆梆硬，摸起来爽得很。不像她大多数男同事，年纪轻轻就喝出了肚腩，看着就感觉全无。
邹行被她摸得下腹发热，他猛地起身，揽着她的腰开始吻。两个人面对面地亲，黑暗的环境放大一切感官，两个人唇舌间的咂吻让秦鹿云浑身发软，下面早就湿透了。
她今天比其他时候要急一些。可能因为喝酒了，也可能因为有段日子没见过他。她转身背对他，邹行的手顺势伸进她的裙子里抚摸，力道不重，手指像薄纱摩挲她的肌肤。
“邹行你倒是摸啊……”秦鹿云手肘撑墙壁，翘起浑圆的臀，隔着裤子主动顶他的性器。他硬一路了，顶得她屁股都疼。
“想要我了？”他哑声问。
她嗯了一声，已经快受不了了。
邹行收不住力道，粗暴地脱了她裙子，人已经快被扒光了，裸露的胴体像是博物馆中陈列的古老瓷器，在漆黑里呈现出幽白的微光。
她偶尔喝点也挺好的，邹行这样想着。至少不会那幺变化无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