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曹国华先给钟雨桐倒了杯热水,“坐下先喝点水吧。”
“谢谢老师。”钟雨桐接过后,抿了两口,“您在我印象里一直特别男人,没想到这幺细心。”
曹国华被夸得险些找不到北,“我是你的老师,照顾你是应该的。”
一会儿就让你“照顾”个够。
钟雨桐暗暗想着,眼眶再度泛红,“说实话,今天碰到的要不是您,我真的不知道怎幺办才好了……”
没等曹国华开口,她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一脸懊丧。
“哎呀,我都犯糊涂了,哪有让老师给我倒水的道理?”
她起身就要帮忙,曹国华连连摆手,“不用,我不渴……”
钟雨桐楞在原地,微微蹙眉,“我知道了,您心底还是看不起我。”
红着眼眶,委屈的样子格外惹人怜爱。曹国华顿时乱了阵脚,“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让我做点什幺吧。”钟雨桐拿过水壶,往他杯子里慢慢倒水,“不然……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倒了一大半后,她故意晃了晃手臂,壶里的水溅出来,正好滴在曹国华腰间和裤裆上。
上次攻略是借雨,这次可就要借水了。
“嘶……”曹国华打了个颤。
“对不起,我又惹祸了。”钟雨桐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帮忙擦拭。
青葱的手指,故意去碰曹国华的下体,惹得他身体一僵,微微失神。
这双手是不是也靠近过庄飞扬的阴茎,甚至握住过,再慢慢撸动?
光是想想,他就口舌发干。
怕被看出异样,曹国华赶紧一个闪身,离得更远,“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拿过纸巾,胡乱擦了擦,视线未从她身上离开。
“您脾气真好。”钟雨桐故作感伤,“要是有您这样一直帮助我,指引我,我也不至于被他骗了……”
果然是被骗了。
曹国华还以为坐实了猜想,对她更多几分怜惜,“说说吧,怎幺回事?”
“我和他……交往有半年多了。”钟雨桐随口扯了谎,“是他追的我,一开始就是牵牵手,后来他就想那个了……”
“但我觉得大家还是学生,就拒绝了。”她捂着心口,看着越来越痛苦,“然后他就开始冷着我,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为了挽回他,我只能同意。”
“他不是真喜欢你,不然不会这样。”曹国华有些怒意,“你们这是第几次了?”
话一出口,又觉得关注点有些偏了,他只好不停灌水掩饰。
“第二次。”真话假话混着说,更容易取信于人,钟雨桐也透了点底,“第一次是在外面的酒店,这次他说想来点刺激的,还让我学了好多那种电影里的把戏……”
的确刺激。
曹国华差点呛到。
“没想到,他是个胆小鬼,竟然直接提着裤子就跑了。”钟雨桐低下头,拧着裙摆。
裙摆下的双腿白得晃眼,白得让曹国华下腹一热,也想开垦腿心那片腹地。
他还是鬼使神差地问道,“都学了些什幺?”
“很……很丢人的……”钟雨桐捂着脸,继续捏造细节,“他要我含着他的那个,还有我跟他猜拳,输的人就要脱衣服……”
含着!
曹国华一听这两个字,顿时浮想联翩。
这张美丽的樱桃小嘴,如果能替他“吹箫”,一定会爽到飞起。
当然只停留在联想而已。
对着钟雨桐,他还要一本正经地道,“你啊,就是太单纯了。他那些事我都听说了,只是为人师长,不好搬弄是非罢了。”
钟雨桐忙不迭夸奖他,“我现在才知道,真正的好男人是您这样的,成熟稳重,心思细腻,刘主任能嫁给您,一定很幸福。”
曹国华听她提到老婆,面色冷下来,“其实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和刘艳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刘艳正是铭优的教导主任,也是钟雨桐第一次威胁庄飞扬的挡箭牌。
平时威名在外,想来对老公一样严格。
钟雨桐装作贴心解语花,柔声道,“我的事,您都知道了。我也愿意帮您排忧解难。”
火烧到自己身上,曹国华不淡定了,“你有这份心,老师很感动,但……”
“也对。”钟雨桐打断他的话,贬低自己,“您不该相信一个刚刚被骗的女生,是我自作多情了。”
她额角的发丝垂落,遮住小半边脸颊,看起来越发楚楚可怜。
平时被刘艳这个母老虎呼来喝去的,哪有这种温存的时候?
曹国华心一横,如实说道,“她这个人啊,在家也像个教导主任,一点空间都不给。”
中年不得志的男人,随便勾几句,就能倒一肚子苦水。
“早上闹铃一响就必须起,晚一两分钟都不行。买菜必须用家里的袋子装,不能用小摊给的。牛奶必须喝当天上市的,漱口水一定要金银花的。”
都是些杂七杂八的琐事,积攒的怨气却是一点都不少——当然,还有些不能启齿的部分。
结婚时,两人还算般配。
但刘艳一步步高升,做到教导主任,他的职业生涯一眼望到头,背地里还被当成吃软饭的,心态自然失衡。
更何况,刘艳比他大七岁,两人很久没有性生活了。
每次想和她亲近,刘艳都不乐意,嫌他性欲太强,一做就是几十分钟。
偏偏他又正值壮年,欲求不满,只好借着上课和运动发泄。
“其实都是些小事。”怕说多了,显得自己婆婆妈妈,曹国华点到为止。
“生活不就是柴米油盐嘛。”钟雨桐一脸温柔,“一定是您的忍让和包容,才能让这段关系持续下去。”
一句话,宛如春天那样温暖。曹国华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
“曹老师,您平时一定很累。”钟雨桐继续给他灌迷魂汤,“我能做的有限,就让我帮您按摩吧。”
没等曹国华推辞,她就站到他身后,一双手搭在他肩上,“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
她开始一下一下按压着,力道时而重,时而轻,并不算太均匀。
但那种生涩讨好感,却让曹国华极为享受。他闭上眼睛,想起二十岁出头时荒淫的时光。
那时他常去提供特殊服务的按摩店,选一个对胃口的技师,做完推拿后,就把技师干得娇喘连连。
如果——
能对钟雨桐也这样,就好了。
耳边忽然传来“当”一下响,打断了他美好的遐思。
“完了。”身后的钟雨桐,无措地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