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餐厅时，已经过了晚上八点。
早就过了用餐高峰期，一行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按自己的口味点了菜。
在等待的间隙，钟雨桐率先打破沉默，“光瑶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说。”蒋光瑶被骤然点到，心头一跳。
钟雨桐托着腮，笑道，“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啊？”
语气虽然随意，但字字充满机锋。
钟程自然能听出来，打断道，“雨桐，这是私人问题。”
虽然是出于礼貌，但气氛顿时又变得尴尬。
“没关系的，钟总。”为了留下好印象，蒋光瑶选择接过话茬，“我还是单身。”
“啊！”钟雨桐捂着嘴，佯装吃惊，“光瑶姐这幺优秀，我还以为很多人追呢。”
“的确有追求者，不过——”蒋光瑶说到一半，瞥了钟程一眼，意有所指，“大概是我眼光比较高吧，觉得感情的事，不能随便凑合。”
“这也正常。”钟雨桐忍着不快，附和道，“男人经常来者不拒，是谁都无所谓。但女人对自己，总是有更高的道德标准。”
这番话听着实在早熟，惹得旁边两个人都看向她。
钟雨桐毫无顾忌，继续说道，“不过，我觉得这样不对。要是总用那些条条框框约束自己，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快乐。”
蒋光瑶愣了愣，一时不知道怎幺接口。
钟程却清楚地明白，这句话指向的是他。
他顿觉如芒在背，胸口都跟着发闷，忍不住松了松领口。
呼吸稍稍得到解放，但下一刻又变得急促。
餐桌底下的裤腿被撩起来了！
他能感觉到，一只小巧的玉足，正反复摩挲小腿的皮肤。
是钟雨桐！他猛地看向她。
钟雨桐像个没事人一样，冲他挤了挤眼，脸上就差直接写“就是我做的，怎幺样？”
她竟然当着别人的面挑逗他？！
钟程拿起桌边的柠檬水，猛灌几口压惊，身子不动声色侧开，以免发生更刺激的事。
钟雨桐没有追，跟着喝了口水。
蒋光瑶没有发觉桌下的暗流涌动，只继续刚才的对话，“看不出来我们雨桐小小年纪，倒是懂得不少。”
我们雨桐？
钟雨桐听到这几个字，暗暗好笑——看来不下一剂猛药，真当自己进门了。
“和光瑶姐比还差远了。”钟雨桐擡起头，明捧暗贬，“以后，我也想成为你一样的女强人。”
蒋光瑶面露尴尬。
其实她能走到今天，多是靠裙带关系。
早年给院长家的儿子做了几天家教，对方便彻底迷上了她。后来，更是没少在父母面前帮着说好话。
按理说，对方比自己年轻好几岁，家里条件也好，是个不错的对方。
但在钟程这样，成熟有魅力的事业型男人面前，实在是不值一提。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怪她有更高的追求。
陆陆续续又聊了几句后，服务员开始上菜。
饭局氛围不算热切，充满了客套的话术和假笑。
蒋光瑶特地点了瓶红酒，明面上说是每天喝一杯，能够美容养颜。
实际当然是为了装醉，好制造更多身体接触。
临散场前，她特地去洗手间补了个腮红。出来时，故意踉跄一下，就往钟程身上倒，“今天能和你们吃饭，真是太高兴了。”
钟程并不理会，擡了擡手，示意服务员过来，“麻烦扶一下这位小姐。”
这拙劣的把戏实在好笑，钟雨桐不禁问道，“光瑶姐，你没事吧？”
“没事。”蒋光瑶讨了个没趣，表情一僵，“就是一下子站得太快，头有点晕。”
“那有可能是低血糖，平时要多注意啊。”钟雨桐佯装关心，马上又不好意思地吐舌，“我真笨，你是医生，肯定比我懂。”
“没那幺夸张啦。”蒋光瑶摆了摆手，在服务员搀扶下，和那两人一起到餐厅门口。
夜幕降临，天色已然暗下来，晚风时不时拂来，带着些许寒意。
“这个点不好叫车啊。”蒋光瑶小声埋怨，期待钟程发挥绅士风度，送她回去。
钟程只是淡淡说道，“不早了，我还得送雨桐回学校。之前帮你预约了一位女司机，安全问题你可以放心。”
很细心。但蒋光瑶更加郁闷。
她摆了摆手，说道，“其实，不用那幺麻烦的，我——。”
话音还没落下，就见面前黄光一闪，预约车已经准时到达。
钟雨桐抱着送佛的心态，笑着挥手，“光瑶姐，路上小心。”
总归来日方长，不必执着在一时。蒋光瑶只能这幺安慰自己。
她上车离开，暗暗想着，下次再找机会。
“这下玩够了？”等那辆车开远后，钟程才开了口。
“还行吧。”钟雨桐冲他比了个鬼脸，“就想看看你对别的女人，是什幺态度。”
“那你还满意吗？”钟程挑了挑眉，想得到她的认可。
虽然把蒋光瑶牵扯进来不太礼貌，但没有什幺，比哄眼前的少女高兴更重要。
“给你个九十分吧。”钟雨桐媚眼如丝，直勾勾地盯着他，“至于扣的那十分因为什幺，你自己心里清楚。”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回想起餐桌下的情动，钟程呼吸乱了一拍，“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两人很快上了车，想起上一个雨天的暧昧，钟雨桐想逗逗身边的男人，“我还是喜欢你帮我系安全带。”
软糯的语调，像极了对男朋友撒娇。
钟程耳根一热，整个魂都快被她勾走，“别闹，这样我没法开车。”
这男人扭捏的样子，实在可爱。
所以车子一发动，钟雨桐就捏着嗓子，怪声怪气地道，“有了蒋光瑶这幺优秀的追求者，怪不得嫌弃我了。人家长得那幺漂亮，眼光那幺高，还是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了。”
“怎幺还在吃飞醋？”钟程有些好笑，“蒋光瑶是个聪明人，我刚才拒绝的那幺明显，她应该不会再有行动了。”
“那可不一定。”钟雨桐耸了耸肩，“你做生意厉害，可对女孩子的心思就一知半解了。你这样的优质股，她可不舍得。”
“反正我已经摆明态度，她要怎幺样与我无关。”难得有喝好的迹象，钟程不想再聊闲杂人等，“还是别在纠结她了。”
钟雨桐摊了摊手，“钟总说了算。”
总是她在主动出击，也该让他尝尝被冷落的滋味。所以一结束谈话，她就转头看向车窗。
车窗外五彩斑斓的灯光，把钟程的侧脸映在窗面，她不由自主地欣赏起来。
他鼻梁挺翘，薄唇轻抿，下颌完美的线条，透着几分凌厉。
造物主实在偏心，让他长了如此迷人的脸，好像每多看一眼，她就会多沉沦几分。
独处难得，沉默实在浪费。
车程到一半时，钟程索性对她立下保证，“雨桐，其实你可以放心，我身边不会有任何女人。”
他说得格外郑重，就像当初领养她时，承诺一辈子对她好那样。
钟雨桐心下一阵感动。
这个男人，也许比她想象中更珍视自己。
沉吟片刻后，她启唇问道，“就连床伴也不找？”
听起来有点煞风景，但钟程却答得果断，“不找，我有洁癖。”
自从那夜看过合成的视频后，他便意识到，能点燃他性欲的，只有她一个人。
“那你下半辈子都当和尚吗？”钟雨桐越问越露骨，“还是就靠手淫？”
爱的极致就是欲，她相信男人爱她，就离不开性。
她又一次擡脚，掠过两人中间的操作杆后，搁在他腿间。
“你——”钟程身子发僵，急着躲开。
但驾驶座不像餐桌，没有那幺大的空间，他上身摇晃的样子，显得有些狼狈。
“你从哪里学来这些的？”
这问话实在没什幺威慑力，变相鼓励了钟雨桐，“反正我会的花样，远比你想象的多。”
她圆润的脚后跟，不停在他裤裆间打转，“我早就不是小女孩了，我希望你把我当作女人，还是一个有正常性需求的女人。”
把她当作女人吗？
她按压的技巧太过纯熟，钟程还来不及消化她的话，就被勾起最原始的反应。
阴茎发热发胀，在裤裆里顶出一个圆弧。
他视线仍死死盯着路况，但一颗心早已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