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谎了，我之前可是亲眼见你从这家老板儿子那儿接过一瓶牛奶，还是说实际上你对那种根本不注重身材管理的肥男有感觉？”
于泽野特意加重肥男两个字，轻蔑地呵了一声，看得出来，根本没放在眼里。
“您误会了。那次是小老板让我处理临期食物。因为牛奶过了保质期，让我负责扔掉。”
为了让这位随时发疯的混混心里平衡，冬玲编了个谎话。当时情况的确和他所说一致，或者说店长的儿子不止一次免费将一些食物送给自己。
一帮人虎视眈眈注视下，冬玲脸皮发热，但凡这群人质疑几秒，都会将她丑陋的内心看透。
打两份工的自己在交完房租后早就所剩无几。之所以选择便利店打工也是因为可以低价或者说免费获取到临期商品。
自从某次被左轩，也就是店长儿子发现她偷将理应当做垃圾处理的过期商品偷偷塞进包后他便一直私底下接济。
她拳头握紧，修剪光滑的指甲因为焦躁陷入肉里。只是表面上仍然唯唯诺诺地看向少年，仿佛为了印证自己没有说谎似的一眨不眨。
过了一会，冬玲眼眸微垂，睫毛宛若蝶翼在眼下透出两簇阴影，微微颤动的浅色瞳眸衬得她娇弱可欺，此时此刻，她才终于像是有点挫败似的，以一副完全卑微的底层姿态低声坦白道——
“如果我有做错的地方您可以指出来，但是像这样逼我违反规定，我真的不能做....”
支在桌台的胳膊撑住宽大的上半身，手抵下巴，于泽野擡眸将少女卑微的神态全部收入眼底。
不再将热狗递上去，反倒自顾自咬掉一口。边听冬玲的话点头：“那幺，在不违反规定的前提下，让你做什幺都可以是吧？”
“...”
冬玲没有说话。
哪怕姿态再低，总有人觉得再用力踩一脚就可以让什幺厌恶的存在陷进更深的淤泥中。
“我向您道歉，如果有什幺我能做的…”
“不不不，这不是你的错。你看，我压根没有怪过你。是我没考虑清楚。你做的很对。作为店员，的确应该严守规定！不过为了店的未来作为顾客我想提个建议，比方说下次烤热狗的时候可以少涂点油…之类的~”
于泽野身体前倾肘放上膝盖两侧，拿着竹签的右手随意晃动着，就这样几滴热狗边缘渗出的油脂飞落到他脚边的地面，更为触目惊心的，其中一滴竟然正中他白色球鞋。
“不然就会像这样，滴的到处都是。嗯…地面和我的鞋都脏了。我记得保持基本卫生也是员工需要做到的一项重要工作吧。那幺我现在要求你立马把它们清理干净。”
随着于泽野不在意地拉大嘴角充满恶意的笑容，黄色的油沫迅速渗进鞋面。
垂落在膝盖下的手指球鞋∶“用你的嘴巴。”
接受，不接受。
不管接不接受，这样下去…
会纠缠不休。
冬玲点了点头。
她俯下身很快，于泽野的笑容还没落下，她已经低头趴在鞋旁了。
本来只是开个玩笑，少女真答应做了，于泽野倒是下意识绷紧了腿部的肌肉。仿佛爬过来的不是少女，而是一头巨大的沼泽鳄鱼。
惊吓中，于泽野甚至在椅子内微微起身，很快他强硬地坐了回去，
任由美丽柔弱的少女屈服地跪在脚边伸出纤细的双手抚上球鞋，像忠诚信徒般低垂头颅，用粉嫩的舌尖舔舐那块发黄的印记。
少女的长发从胸前垂落至地面，遮盖住地面那些晕开的油渍，身边是手机打着闪光灯，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兴奋又刺激拍照纪念的朋友们，唯独他自己，再那一瞬间仿佛有条毒蛇顺着那块印记钻入皮肤一口咬上心脏。
后来于泽野才知道那是一个警告。
警告自己拼命从这里逃跑，从那双纤细洁白却遏制他右脚的手中挣扎出去。
当时的自己如何有资格俯视她命令她，在冬玲恶魔般凌辱下自己已经低贱到烂泥里，即使摇尾乞怜她也不愿意多看一眼。
浑身上下插满性具的他比鞋子上的油渍更肮脏。他只是冬玲发泄性欲之一的容器，不配有感情，更不配有名字。
只是主人的道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