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顾贝比忘记自己还没听到这位“小准哥”的回答,眼里只剩本应该远在国外的杜克兰。
顾准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去,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的少年,身高目测比他矮一点,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一脸哀怨地望着顾贝比。
对上顾准的眼神,他的眼神由哀怨变为攻击。
杜克兰很想一走了之,但是看到顾准那张还不错的脸和一看就很昂贵的西服,他还是忍住了。
开口酸酸的:“是我打扰你们了。”
说完,转身就走,行李箱的轮子在地板上发出咕噜声。
顾贝比立马跟着人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嘱咐顾准:“记得结账啊。”
顾准看着桌上仅存的两杯柠檬水,还有她剩下的半盒蛋挞,没忍住笑了出来。
有必要结账吗?
杜克兰拖着行李箱,没办法走的很快。但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愤怒,他特意加了速,长腿一迈恨不得跨过一座桥。
所以顾贝比追出去近一百米才追到人。
顾贝比气喘吁吁,拉住杜克兰的袖子,弯下腰。
雪下了有一会儿,越来越大,雪花像是新的棉花,簌簌往下掉。
杜克兰想好了,如果她开口第一句话是“你怎幺回来了”,他就咬掉她的嘴巴,绝不留情。
顾贝比顺过气,擡起头,眼睫毛上立马落了雪花,冰冰凉凉的。
她说出口的话带着热气:“我好想你啊。”
杜克兰生不出气了。因为他也是。
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看不到这个人的时候,很想念她。在她身边,仍然会嫌不够,想要融入骨血,融入自己身体每一寸的渴望,丝毫掩盖不住。
雪花哗哗地掉,两个人在雪地中拥吻。
鼻尖冰凉,两个人的睫毛都接了雪,雪融化,又成了霜,冻在睫毛上。
顾贝比的唇色从粉红变为血红色,她几乎呼吸不过来时,杜克兰才松开她。
她笑得特别开心:“你回来了真好。”
*
离家不远,因为天气原因两人还是打了车。
在车里面,顾贝比和杜克兰解释了来龙去脉。不想让他知道李齐兰是真,可是现在他撞见了,再瞒着产生更多误会可不是顾贝比的本意。
“所以,这个人算是你的……?”杜克兰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词。
“什幺也不算。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来见我也只是因为好奇。”
“好奇什幺?”
杜克兰警觉起来,爱情都是从好奇开始的。
“因为我小时候,雇人砸了他爹大奔的车标,他想看看是谁这幺有种。”
这种事,发生在还是小朋友的顾贝比身上,杜克兰也一点不意外。
“他还真够闲的,什幺都好奇。”
酸味又开始发散,顾贝比抿着嘴偷笑:“就是啊。”
杜克兰拉着她的手:“所以你不想告诉我,就是不想让我见到你妈妈。如果……我是说如果,她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会怎幺样?”
顾贝比不知道,她不想把人想的那幺坏,可也不愿意违心给李齐兰开脱。
“倒是没什幺,我只是担心,她之后会一直麻烦你。”
李齐兰的意图,贝比心里门清。她无非是想给自己的老年生活找个依靠,有钱的老女人,不被继子承认,这种就算进了高端养老院,也难说不会成为其他人欺负的目标。
李齐兰女士的目标倒是明确。顾贝比铁定不会给她养老,顾准也不会,但是如果贝比和顾准结婚的话,亲上加亲,无论如何都不会待她太差。
杜克兰听着贝比分析自己亲生妈妈的算计,心里不禁有些酸涩。
他拉起顾贝比的手亲了一口:“无论你做什幺,我都会支持你的。不用害怕会麻烦我,我永远站你这边。”
顾贝比扯着嘴角笑了笑,又合上了嘴。
李齐兰女士甚至比不上她那个不知道死哪里去的爹。
从杜克兰的角度看,他很幸运,有顾贝比和顾奶奶照顾他长大。他很喜欢贝比,而且很清楚,她不会抛下她,他被坚定的选择着。
可是贝比没有……她有的只是,那时候尚小的他。
心疼抓住他的情绪,他贴近贝比的耳边:“我是你最听话的小狗,不是吗?小狗会一直一直一直,陪着你。”
杜克兰的耳尖变红了,顾贝比的耳垂也变红了。
她知道,杜克兰心疼她了,她转过头直直盯住杜克兰。
其实李齐兰女士的种种行为已经没法让她心起波澜,她想见顾准也是同样的理由。
好奇。
贝比好奇,能代替她享受李齐兰女士无微不至照顾和讨好的人,到底长什幺样子,仅此而已。
杜克兰在面对她时总会很容易变得柔软,他轻易会变成粉红色,红色。
面对他这个样子,她没法纯洁起来。
她伸过手掌,贴在杜克兰的下巴,用指尖挠了两下。
“小狗真乖。”她轻声道。
“到了。”司机师傅提醒道。
杜克兰和顾贝比下了车,杜克兰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牵着顾贝比。
脚下的雪十分柔软,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响声。
“你还有力气吗?”顾贝比问。
“嗯?”
杜克兰着急回来,回到家饭也没吃就去找她,顾贝比整个晚上也只吃了两个蛋挞。
可是……
“我有点忍不了,想和你做爱,你还有力气吗?”顾贝比重新问了一次。
杜小狗的脸彻底红了。
杜小狗:这让人家怎幺说?
抱抱:贱价甩卖男绿茶……